“你們小心些，我走了。”小宮女說完，匆匆離開。
清漪和若霞拿起麵條大嚼起來。麵條微熱，味道可口。二人大快朵頤，一會兒一碗麵條就底朝天了。
“壞了，小姐！”剛放下碗，若霞大叫起來。
“怎麼？難道這麵條有毒？宮裏的飯也經常下毒嗎？”清漪嚇得大跳。
“不是。我們白費了一錠碎銀子。”若霞看清漪摸不著頭腦，接著說，“我輕功絕佳。”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偷？”清漪大感不妙，“不行不行，這裏是皇宮，人來人往，萬一被人看見就不妙了，被打死都是尋常事。”
“放心小姐，我不會到皇帝的禦膳房去偷，我隻到負責宮女宮女太監膳食的後廚去溜達一圈，不就行了。”
“那你也要小心。”清漪叮囑若霞。
“放心，我又分寸。”
嘿嘿，有了若霞，萬事不愁，清漪對若霞的提議持默許態度。
兩人酒足飯飽回到芙蓉殿，剛坐下打個飽嗝，就“砰、砰”地傳來了敲門聲。
“姐姐你好，我是江陵來的采女，我叫婉言，你呢？”若霞剛打開門門，這人就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紹，言語熱情，讓人不忍拒之門外。
清漪看她生得體態豐腴，美貌溫婉，另有一番風味。“請進來坐，我是蘇清漪，來自青州。”清漪搬出一個矮凳，讓了座，若霞站在一邊。
“青州？我聽說過。齊魯之地，物華天寶，怪不得姐姐生得這樣精致。”婉言性格開朗，正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荊楚之地也是人傑地靈呀，竟有姑娘這樣標致的人物。”清漪被姐姐、姐姐的稱呼喊得心煩——在前世胡亂叫人姐姐是要招白眼的，“你說你叫婉言，我以後就喚你婉言，你叫我清漪，如何？”
“正該如此。”婉言爽言道，“那我叫你清漪。清漪——你說我們會被選中嗎？皇帝究竟長什麼樣子呢？”婉言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惆悵，正如一個懷春的少女。
這人是正兒八經來選秀的，清漪看著她一臉向往的樣子，便知二人心境不同。
“不知道呀！天威莫測，豈是我們能夠知悉的呢？”清漪含糊地說，想立刻結束這個話題。
“是呀。你說皇帝是喜歡胖的，還是瘦的？”婉言天真地像陷入戀愛地少女。
天下的男人都喜歡胸/大腰細的，我能告訴你？“不清楚呀，知道了也無用，高矮胖瘦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呀！”
“對了，我這裏有些吃的，送給你。我不坐了，這還要去拜見其餘各位姐姐呢。”婉言留下一包點心，起身告辭。
待得婉言離開，主仆二人相視一笑，趕緊打開包袱，正要分而食之，又想起了敲門聲。
清漪和若霞又開始繁忙的公關了，這一公關就公關了十幾位串門的秀女、采女。清漪和若霞疲於應付，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以免失了禮數。
待到黃昏，終於清閑了一會兒，二人一邊品嚐著婉言和其他後人送的點心糕點，一邊伸展腰肢、舒緩身體——這一下午可把人類得夠嗆。
“若霞，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去回訪其他姐妹？”清漪揉著肩膀。
“小姐，你決定。”
“我決定——不去。”
清漪看著若霞鬆了口氣，暗笑也有她害怕的事情呢。
我們來細數一下今天下午來過的各位姑娘。有單獨來拜訪的，有三三兩兩一起來的，有群體來訪的，就像是過年拜年一樣。各色美女爭奇鬥豔今天是清漪大飽眼福的一天。燕瘦環肥、閉月羞好。
“你說，今天姿色在我之上的有幾個？”
“了了。”
“那才華呢？”
“哪方麵的才華？”
“琴棋書畫。”
“大半兒。”
什麼？若霞你是說我是個腹中空空的花瓶嗎？這種評價，我聽著怎麼這麼——開心呢？清漪上輩子做夢也想做個胸大無腦的草包美人，這輩子算是如願了。
“那你覺得皇上選中我為妃嬪的機會大嗎？”
“很大。”
“為何？”
“感覺。”
你怎能這麼斬釘截鐵？好像你很懂男人似的。
時間就在清漪和若霞的嬉笑聲中過去了。
臨睡前，有宮女來通知，第二天要開始遴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