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我說不用,讓我再想想。
我想江左易曾經告訴過我,越是要接近真相的時候,就越不能讓敵人看出你要做什麼。
我說之鑒,你叫王工先別聲張。能不能把那幾天公司內外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們看看有誰接近過這台電腦。
黎之鑒說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大多數時候工程師即便加班也是在公司裏完成,不太允許他們把公司電腦帶回去做。
就這樣,高效率的朋友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正門偏門再加上樓下保安大廳和咖啡館的監控錄像全調了出來。
這時候小王探頭過來說,他好像有點印象,自己有過把電腦帶到樓下咖啡廳辦公的事。
因為談一個客戶的修改方案,在下麵一邊說一邊指正。想想時間,貌似也就是在那前後。
我說那好,我們就看樓下大廳咖啡館的錄像。
我是真的沒想到,有些事之所以看起來撲朔迷離,隻不過是因為我們沒有想到正確的路子上!
會談的客戶在當天的下午一點離開,而畫麵上顯示,小王並沒有馬上收起電腦回樓上辦公室,而是獨自在下麵又坐了一會。
就在這時候,一個侍應生過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碰了一杯水到這男人的身上。
當時他就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對對,我記得,那天褲子被侍應生弄濕了,我就去洗手間處理了。”小王指著畫麵說——
我說噓!
因為緊接著,畫麵上的那個侍應似乎左右看了看,然後立刻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什麼東西插上了電腦。
“應該是優盤。”我說。
“走,下去咖啡廳找這個侍應。”
可是等我們把事情跟人家說了以後,得到了一個更崩潰的消息。
領班的經理仔細辨認了一下監控錄像上的畫麵,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員工!
我說不可能啊,你看他穿著你們統一的製服!
“經理!”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上來了,說他記得那天的事:“你那天下午休假,十一點多就走了,然後我在後麵休息室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也在換衣服。
我沒多想,就問他是不是新來的,他說是的,今天來試班兩個鍾頭。
因為您也沒在,我們也就沒多問。一兩點是午休後,店裏最忙了,沒怎麼注意他。”
值班經理臉色也不好看了,跟我們說你們是不是丟了貴重物品,像這個情況,我們應該可以以盜竊罪來報警立案了。
我說你們等會兒,畫麵能再定格一下麼?
“我覺得這個陌生的男人,有點眼熟。”
“你見過?”黎之鑒問我。
我說是的,我好像見過。尤其是他這個動作,雷厲風行的。站姿又挺又穩,可是我想不起來啊。
可能是江左易離開後的這幾個月,我的智商和記憶裏都塵封了,一時半會兒很難開啟之前的犀利模式。
我說之鑒,麻煩你幫個忙行個方便。這台電腦先借給我,而且,這個咖啡廳的監控錄像我也要拷貝走。
“舒嵐你自便就好,但是——”黎之鑒說話的時候欲言又止,同時下意識地攥住了站在他身邊的孫小美的手。
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把東西帶走了,就意味著和你們再也沒有關係了。
我不會,再讓更多無辜的人卷進危機了。
隻是我也實在是想不通,陸林霜都已經死了,到底還有什麼沒擦完的屁股,掛在那惡心著人呢?
視頻畫麵裏偷走電腦資料的人到底是誰,他真的……跟汪小飛被人襲擊有關係麼?
我想事到如今,除了林語輕我也不知道還能再去找誰來幫我了。
不過回想起我們上一次見麵,還是兩個月前我躺在床上行屍走肉的,一個枕頭撇過去把他打走了。
我說江左易都死了,你還來跟我說這些廢話幹什麼!
所以今天我過來,還是有點尷尬的。
果不其然,林語輕對我說。你看看我的手,當時被你扔枕頭,嚇得貓直接把我給抓了。
“對不起,林先生。”
“你好像,精神好些了?”他似乎很忙,跟助手兩個人埋頭在一大堆信封裏,跟底下工坊似的,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我說多謝關心,時間一定會磨平一切。
“你能想開最好,畢竟打了這麼多交道,我不曾賺你一分錢。要是再沒點作為朋友的心思和期望,那我虧大了。”
我說林先生,我今天來是為了小飛當初被人害的事,我這裏有些新的線索,你要不要看看。
“哦,放那吧先。”林語輕還在分類他麵前的這些信封,忙得不亦樂乎。
“您要不要先看看?”我心裏沒底。
“舒嵐,小飛現在已經沒事了,要不要繼續調查是我們家的事。我就是急得廢寢忘食幫你看這些東西,江左易也回不來了…….”
我:“……”
我說我不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就當我……實在太難受太空虛,想要找點事情做吧。
“你們在幹什麼,我能幫上忙麼?”
我坐到沙發上,隨手挑了幾個信封。
“這是我接的一個委托,幫警方的忙。要從一整條街上十二個郵筒裏找到當事者扔進去的一封信。”林語輕也沒拒絕,告訴了我收件人的名字,說你要願意幫忙就幫吧,反正我幫了你那麼多——
我鼻子一酸,差點脫口說你幫我那些又能怎麼樣?我知道了那麼多跟我壓根就沒什麼關係的爛事,卻讓我的男人死了……
翻出一個字跡龍飛鳳舞的信封,我說是不是這個?
“不是。”林語輕的助手說:“李子易,不是李易。而且你瞅眼信封啊,這個信封上連條形碼都沒有,一看就是兩個月前的。估計是陳年死信,扔在裏麵好幾個來回沒人收,過段時間可能就要退回了。”
我說什麼叫條形碼,信封上怎麼會有條形碼?
“這是今年七月的郵政行政條例新規定,除了快遞以外,平信掛號信也要帶條碼。”林語輕漫不經心地吐槽說:“真不知道,這年頭寫信的還能有幾個人?改這種革簡直是吃飽了撐的閑的蛋疼啊!”
可是我扔下手裏的一堆信封就跑了,估計身後的男人一定滿臉大寫的懵逼。
“誒,舒嵐你幹什麼去?”
我頭也不回,我說我有事!
我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可以說……甚至比生命重要。
一路把車開回公司,我像瘋了一樣闖進辦公室,拉開抽屜就翻出了江左易最後留給我的那封信!
信封上,大寫著‘舒嵐收’三個飄逸的字,與江左易之前的字體略有點不一樣,但我相信,隻有他的心情心境是別人仿照不來的,這一定是他親手寫的!
——而信封的背麵,是一排密密麻麻的條碼方框!
這個信封,是七月份以後,郵局條例出台後,新出印的?
“詹毅你給我進來!”我推開門,衝著對麵的助理辦公室就吼了一聲!
“舒總,你找我?!”
我儀態不顧,拎著他的領帶就把他杵牆上了:“這封信,怎麼回事?是江左易親自交給你的?
五月十三號安迪去世,五月十七江左易去英國。而你之前說,是他在那時候親自交給你的?”
“是的,舒總。”詹毅回答。
我說是個屁!這信封上的條碼批號是七月中旬的,那時江左易的七七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