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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林徽因:輕盈靈性的情意畫(1 / 1)

對書籍和電影進行文字解構,我們的目光與閱讀在歲月裏漸漸變得鮮明。

搞建築的,多因梁思成而識林徽因,從事中國現代文學研究的人,則是因林徽因而聯係到梁思成的。其實,林徽因不僅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一位非常有才性的作家,而且還是一位著名的建築設計師,這大概是近朱者赤的緣故吧。作為梁先生的夫人,她和梁先生於二十世紀20年代留學回國,就在我國大學中率先開辦建築專業,培養了我國第一批現代建築人才。她的貢獻,主要在現代建築教育和建築研究與實踐上,文學創作,恐怕隻算作她的一種使命的第二形態體驗。難怪她的墓碑上刻的是“建築師林徽因之墓”。

這位身出名門的現代才氣型女作家,早年隨父去英國,曾在英國倫敦聖瑪麗學院就讀。後到美國留學,獲得賓夕法尼亞大學美術學士學位後,進耶魯大學戲劇學院修舞台美術設計,學成回國後主要從事建築教學與研究工作。現代著名浪漫詩人徐誌摩、哲學家金嶽霖等人是其摯友。文學創作,對於她來說,隻能說是其生命情感的另一種情態建構。她似乎並不想成為一位作家,但生命情感的鬱結和張揚,卻促使她拿起筆記寫下自己生命情感的印記。才情與靈性的融會,結出了文學的果實——詩、散文、小說等。

中國現代女作家並不多,在文學史上留下來的有冰心、廬隱、馮沅君、淩叔華、肖紅、丁玲、張愛玲等,不像當代文學,尤其是新時期文學中,女作家一提一大串。林徽因的作品並不多,但因她的才性而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被譽為一代才女。也許是受徐誌摩等人的影響,開始她是以詩歌創作而聞名於現代文壇的。除了詩歌,她還有小說、散文、劇本等留於後世。她的作品中,流動著一種獨特生命體驗的靈性,滲透著名門閨秀式的文化書卷氣息,同時,還表現出文化人的典雅與女性的細膩,但絕無矯作的春愁粉黛之氣,亦無豪門淩人的虛妄盛氣,當然也不會有奴才式的鄙夷,她是一朵玲瓏剔透的玉蘭。正是在這一方麵,她與冰心有某種相似之處,卻顯出了自己的特異價值。她就如一幅充滿詩意的輕盈靈性的情意畫,令人傾心卻不忍心折損,隻好把她珍藏於心底慢慢地品味。這也是我在現代女作家中,未向大家介紹其他人,單單言說林徽因的緣故。

寫到此,還未介紹林徽因的具體作品,這裏就其代表性的提一下,不應該是畫蛇添足吧。她的詩極富靈性,善於捕捉稍縱即逝的瞬間情感意象,其間沁透著對於美的追求與向往,構建的是一種空靈的意境,如《笑》、《深笑》、《一首桃花》。她的小說以《九十九度中》最為著名,被現代著名作家兼批評家李健吾稱為是一篇現代小說中“最富有現代性”的作品。除此,還有短篇係列《模影零篇》等。散文多為生命情感曆程的記憶,如被入選西南聯大國文課本的《窗子以外》,還有《悼誌摩》等。不僅這些,就是所寫的書信,也是一篇篇閃耀著靈性與睿智火花的散文。甚至連論文也是情思並茂,讀來是一種美的享受,這裏不妨抄一段《平郊建築雜錄》中的文字,大家看看如何,也作為本文的結尾。

“這些美的所在,在建築審美者的眼裏,都能引起特異的感覺,在‘詩意’和‘畫意’之外,還使他感到一種‘建築意’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