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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這堂課光是講犯罪心理學的曆史就這麼多啊!”劉振揉著發酸的手腕向歐陽訴苦。
“嗯,確實不少。”歐陽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就頭疼,聽季蘭講的時候就已經頭暈了,現在再看,頭更暈。
“歐陽隊長。”季蘭提著包,夾著課本從會議室走了出來,碰到正在走廊上抽煙的歐陽。
“你好,季老師。”劉振笑著跟季蘭打招呼。
“你好。”季蘭微笑著回應,然後又對歐陽說:“歐陽隊長,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
“也好,不過今天早上我跟陳玲說好一起吃午飯,要不咱們一起吃吧?”歐陽不知道該如何單獨和季蘭一起吃飯,隻好把陳玲也拉上。
“這樣,也好。”季蘭略微一怔,然後點頭同意,“陳玲她還好吧。”
“見了麵你就知道了。”歐陽也不回答,“你在院子裏等一下,我去找她。”
“陳玲啊,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歐陽硬著頭皮問還坐在椅子上發呆的陳玲。
“吃飯?你們學習結束了?”陳玲回過神來,摸了一支煙出來。
“嗯,剛剛結束,中午了,去吃飯吧,我請客。”歐陽說。
“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吃飯來了?有事情?”陳玲笑著問,不過還是起身脫下了白大褂,換上警服。
“沒有,沒有。”歐陽連忙擺手,“一起吃個飯而已。”
“陳玲,你好。”季蘭伸出手來。
“你?”陳玲看了看旁邊的歐陽,歐陽別過臉去看其他地方,裝作沒看見。
“我來給歐陽隊長他們上課,我想既然來了,就請你們一起吃個飯。”季蘭笑著說。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個飯。”歐陽也馬上接著說。
“哦,那咱們就走吧。”說完陳玲向大院外走去,沒有和季蘭握手。
“咱們走吧。”季蘭倒是沒表現出尷尬,依舊笑著對歐陽說。
“好,咱們走。”歐陽剛抬腳,身後又響起一個聲音,“隊長,也算上我吧。”是劉振。
“怎麼就少不了你小子,快點。”歐陽想踹他,可季蘭在這,不好發作,隻好低聲喝到。
“嘿嘿。”劉振幹笑了兩聲,小快步跟了上來。
“季老師,正好我有個問題要請教你。”找了家飯店,幾個人坐下來,劉振就開口問。
“嗬嗬,我們的劉副隊長還真是好學啊!”歐陽陰陽怪氣的說,邊說還邊瞪眼。
不過劉振的眼睛一直盯著季蘭,沒工夫看他。
“也好,不知道劉副隊長有什麼問題。”聽到歐陽喊他劉副隊長,季蘭也就跟著喊。
“過獎了,過獎了。”劉振連忙擺手,想了一下,說:“我們前天辦理了一個案子,是個公司的老總,跟他的秘書有染,可是卻又不愛這個秘書,而是另一個人···”聽劉振這麼一講,歐陽知道他說的是傅小林的案子。
聽劉振把這個案子講完,季蘭輕皺眉頭,習慣性的去扶眼鏡,可是眼鏡在下課之後就已經摘掉了,她摸了個空,於是順手挽了挽鬢角的頭發,然後說道:“人不同於動物,對動物而言**宣泄的過程是純生理性的。而人是有感情有思想的,越是有品位越是有思想的男人,對身邊的女人要求就越高。對他們而言,隻有與心愛的女人,精神接近的女人在一起時,才能得到性的滿足。這是因為,對人而言**宣泄的過程是一個從心理到生理的整體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心理和生理必須保持平衡達到同步,才能完成真正的宣泄過程。如果身邊的女人是個自己所厭惡的女人,那麼僅僅由於性本能的驅使,生理上的**宣泄過程是完成了,但心理上的宣泄過程卻由於厭惡心理而受到了加倍的抑製。”
“哦,我明白了。”劉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其實他一點都沒明白,因為注意力全部在季蘭的臉蛋上,至於她講的是什麼,基本沒聽見。
“這正是男人們的軟弱,麵對性本能衝動的軟弱。除了怪那些個勾引了他們的壞女人外,更應該責怪的就是他們自己。”陳玲突然說道。
“確實如此。”季蘭慢慢的說,她想起自己在美國時發生的事情,然後又想起了安陽,看著麵前的陳玲,她覺得如果安陽還活著,也許是不會選擇自己的,她的心口沒來由的疼了一下。
“來來來,趕緊吃飯,吃了飯還要有事情要做。”歐陽拿起筷子,在桌子下給了正在發呆的劉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