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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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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最後還是落在了張小碗的耳裏,張小碗聽了他那三兒又欠賭債的事,想了一陣,還是把這事幫聞管家處理了。

回頭她去了前院,與汪永昭說明她把人送到大東去幫管事的看守莊子後,她又道,「聞叔跟了您一輩子,還是不能讓人寒了心。」

汪永昭輕「嗯」了一聲。

說到此處,張小碗突然想起張小妹之事,沉了一會,在汪永昭身側坐著的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趙大強如今怎樣了?」

終歸是小妹孩子的父親,當初也沒殺他,也沒有把他關於牢裏,還留了點銀錢,一幢宅子傍身。

小妹也安排在了小寶在滄州的農莊裏帶著孩子住著,也跟她說了,留了銀錢給她的夫君,也給他留了話,讓他想她和孩子了,便過來找他們就是。

快兩年了,張小碗還沒聽到趙大強找來的消息,便想這事也就如此了,如今嘴上這麼一問,也是想看能不能得個準信。

「趙大強?」汪永昭一時之間還沒想起這個人,想了想,才念起曾看過他的信報,便說道,「在花街花完銅板後當了叫化子,不知去向。」

說罷,又提筆處理公務。

張小碗不敢再擾他,倚在椅背上,看著案桌上的什物,輕輕歎息著閉了閉眼。

她料不會找來,沒想,還真是如此。

九月時,汪永昭帶兩兒在千重山忙了半月之後,回都府有些犯咳嗽,黃岑開了方子,吃了幾劑還是斷不了根。

黃大夫私下與張小碗說,藥方有用,隻是大人得多歇息,這樣日夜奔忙,歇息不好,於康體有礙。

張小碗平時哪管敢汪永昭,隻是見他在夜間都會輕咳兩聲,知曉這樣下去也不行,便在這天早間伺候他洗漱時說,「您膳後陪我去布莊走走罷,我想去挑兩匹布給您和懷慕他們做幾件秋衫。」

汪永昭詫異看她一眼。

「今日天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張小碗笑道。

平時布莊都是送布來府上的,她也很少往外走,不過,她幾年都提不起一次,現在提起一次,汪永昭也許會答應罷。

「嗯。」汪永昭在見過她柔和的笑臉後,還真是點了點頭。

「多謝您。」張小碗朝他福了福身。

汪永昭看著她的臉,沒有出聲。

這天白間,都府趕了馬車出去,張小碗去了布莊挑了幾匹布,又央汪永昭去遷沙山走了走,這午膳都是在外間用的,吃的都是事先備好在車上的食物。

湯藥,梨汁也都先備好了,汪永昭在遷沙山用午膳時就已知了張小碗的意,用罷午膳,還背了張小碗往山上走,走到山頂也沒放下她,一直背著她,一起看著這片屬於他的地方。

回程時,張小碗靠著他的肩閉了眼假寐,路中張小碗感覺汪永昭的頭落在了她的頭上,有些沉,也沒睜眼,她往外抬了一下頭靠在了軟枕上,伸手把汪永昭的頭抱在了懷中。

「小碗。」朦朧中,汪永昭叫了她一聲。

「我在呢,夫君。」張小碗用臉碰了碰他的頭髮,輕聲地道。

遂即,兩人沒再發出聲響,在不緊不快的馬蹄聲中漸漸沉睡。

張小碗想盡辦法,讓汪永昭在後院休息了近十日,汪永昭的咳嗽才算是斷了根,黃岑,瞎大夫都來把了脈,都道這次是真無礙了。

先前老大夫還想著汪永昭還會舊疾復發一次,看來斷了這個跡象,還挺不高興的,走時還哼了兩聲,示意他根本沒把汪永昭放在眼裏。

到了十月,邊漠的天氣漸漸冷了,京都那邊又來了信,信在汪永昭手中沒交給張小碗,他看罷信後,找來了兩個兒子到書房,把信給了他們。

「嶽兒得了怪病?」汪懷慕看罷信後皺了眉,挺為憂慮地說,「宮中聖醫都治不好的怪病?」

汪懷仁這時聽了翻了個白眼,「二哥,你個傻的,都忘了,她是南疆女,慣會使毒。」

「你說她給嶽兒使毒?」汪懷慕伸手擰了擰小弟的耳朵,搖頭道,「就算不喜王妃,也斷不可以如此小人之心猜測為母之人,娘知曉了,定會傷心。」

「娘親心軟,當然不會這般想那般歹毒的人,」汪懷仁腳下一滑,閃過了二哥的手,又兩步竄到父親的身邊站定,才兩手撐著腰理直氣壯地道,「可那個王妃,二哥,你忘了,她連給娘請安都要慢我們幾步,我看蕭夫人家的兒媳,天還沒亮,就站她房門口等著伺候她起床,才不像我們家的這個沒規沒矩。」

「你又去蕭大人家搗蛋去了?」汪懷慕一聽,剎間朝弟弟厲眼看去。

「哪有,我是幫爹爹去看看,蕭大人早上都做了些什麼。」汪懷仁朝二哥嘿嘿一笑,躲在了父親的椅子後,怕他過來又捏他的耳朵。

「爹爹。」汪懷慕頭疼地看著汪永昭。

見兄弟倆吵上,汪永昭搖了下頭,輕敲了下桌子,「信中之事。」

汪懷慕這才收回欲要說道小弟幾句的心思,想了一下,他歉意地朝汪永昭一笑,搖頭道,「孩兒不知,隻是這信不能送到娘親手中,那是大哥之子,不管如何,她當是會操心的。」

「嗯,不能給娘。」汪懷仁這時冒出頭來,說著就把信拿到手中,拋向了擱在一旁的火盆。

「懷仁!」懷慕失聲叫了一聲。

可這時紙一沾火就迅速燃燒起來,他跑過去時,那兩張紙便成了灰燼。

「這樣,娘就不知曉了。」汪懷仁拍拍手,瞇了瞇眼道,「我們不告知她,她還能從何處知曉?」

「那嶽兒的事如何是好?」汪懷慕頭疼地看著頑劣的弟弟。

「問爹爹。」汪懷仁想也不想地回頭看向汪永昭。

見兩兒齊看向他,汪永昭才開了口,「這事隻是從木氏信中知曉,京中探子無報,木氏現已出不了京中一步,她想從你們娘親這裏下手,她也是能耐,能請宮中聖醫,還瞞了這麼多眼線。」

說到這,他冷冷地翹起嘴角,「最好是真的得了怪病,也請聖醫看了脈,要是裝的,就寫信告知你們兄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