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老公非要她出院，我也沒辦法。”
“謝謝你！張寅卿，我相信你也盡力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是的，張已經出錢出力了。
剩下的要看小清自己了。
不知道她在家能得到照顧嗎？
我往小清微信裏轉了5000塊錢，並給她留言，千萬別和張彤生氣。如果在家休息不好，自己出去住，點外賣，這幾天一定要吃好睡好。
來不及等小清的消息，我就開始給學生家長打電話了。
“喂！”一個洪亮且帶一點粗魯的聲音傳來。
“您好，是孫雨寧的家長嗎！”
“我是！”那邊很不耐煩，“怎麼啦？”
“我是他的班主任，想跟你討論一下她的情況，您方便嗎？”
“哦哦哦！是她班主任呀，您好！您好！我現在沒時間，您跟她媽媽聊吧，都是她管孫雨寧的學習……”
“好，那她電話是多——”嘟——的聲音傳來，對方已經掛電話了。
沒時間幹嘛要在家長聯係方式上填你的號碼呢！
我又耐著性子打了幾個電話才要到孫雨寧媽媽的電話。
這一晃都快中午了，我忽然有些心累。
是因為感受到門外的晦氣了嗎？
“Duang Duang”敲門聲傳來，我一聽到這聲音就炸毛了！
幹嘛！
我打開門，一言不發站在門口。
“我和你弟弟還沒吃飯呢！”
“餓著！”
“今天周日，你不出去幫你弟弟找工作？”
“我說過，你不走，我找不到工作。”
“你這個死丫頭，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成心的是吧。”我媽臉色轉了800遍：“就算我求你，還不成嗎？”
“不走，你就等著。”我穿上外套，拉開門，走了出去。
你是誰？你麵子很大嗎！什麼叫“就算我求你……”
青島比上海冷很多，海風吹來，讓我打了一個激靈。
趕緊進地鐵站，找個商場，先吃一頓再說。
屁股剛沾凳子，小清發來了信息。
“你放心，淩波，我很好。我還有些積蓄。我這兩天在家，我哄著我婆婆照顧我。等我好了，我就帶著孩子走。”
我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她接著又發來了一條：“我想明白了，找男人就得找你家張寅卿那樣的，他的體貼、細心、大方，我這輩子都沒感受到。”
看到她誇張寅卿，我心情複雜。張寅卿不算個能提供情緒價值的，他不會哄人；他確實算是大方，也不能算很大方，更沒在小清麵前表現出來。
可以說，他的優點，小清所知不多。
在小清看來，張都算是個難得的好男人了。
可是小清還是不明白，張寅卿雖好，胡中一也不差，但我從來不敢完全依賴他們。
不是不想，是不敢。
靠誰都靠不住。
自己的親生父母況且都靠不住呢，還能指望別人嗎？
她現在不明白，以後生活會教會她的。
進了商場，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我撥通了孫雨寧媽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