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不夠。
幾息後。
男人抬頭，額間溢出幾滴冷汗，汗水掉在江嫿的臉上，讓她清醒幾分。
她麵色緋紅，支支吾吾道：“殿下，要不然下次？”
“閉嘴。”男人羞憤。
往常那些皇子，世家子弟，十幾歲便有人開蒙。
可他對女人一貫沒有興趣，母後也不曾逼過他，這才二十幾了，孑然一身。
沒成想，在這上麵栽了跟頭。
江嫿也沒經驗啊，她也就是紙上談兵。
找不到地方，算怎麼回事。
“殿下，我餓了。”她的肚子還配合的咕嚕嚕響了起來。
裴鬱行滿臉鬱色，一貫讓人看不透情緒的臉上，愣是讓江嫿瞧見了幾分挫敗。
眨眼再一看，那挫敗便不見了。
又是高高在上，冷清冷意的太子殿下。
男人將她淩亂的衣服攏好，翻身下榻，背過身，沉聲道：“孤讓冬兒布膳。”
一頓晚膳，吃的相當沉默。
冬兒站在旁邊，戰戰兢兢。
心道，太子殿下和江姑娘這到底是吵架了？
還是沒吵架？
她斷然不敢偷聽的，隻是先前站在書房外頭，書房裏頭哐當作響自動鑽入她的耳朵裏，可不是她偷聽。
她還以為裏頭打起來了呢。
如今但瞧著江姑娘身上沒傷，那應該是沒有的。
翌日。
江嫿從冬兒那得知，沈照被放出來了，送離盛京。
冬兒能告訴她這件事，那肯定就是狗太子示意的了。
她問：“冬兒，我能去見他嗎？”
冬兒眉頭緊擰：“江姑娘，還是別了吧。”
江嫿又問：“是殿下不準？”
冬兒想了想，“那殿下倒也沒說。”
“那就是可以，冬兒。”江嫿先前收了沈照如此貴重的玉佩，若是今日一別，怕再也沒有機會還了，“我想去見見他。”
最終，冬兒還是拗不過江嫿，給備了馬車。
城門外，一個歇腳亭。
沈照得知江嫿會來見他，滿眼欣喜。
不多時，一個馬車趕來，帷幔撩開。
江嫿跳下馬車，朝著沈照跑過去，瞧著他臉上青紫的印子，就知道昨日受了些苦。
“嫿嫿。”沈照深情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她。
江嫿想著接下來說的話，挪開眸子，不忍在看他。
“沈照，你還好嗎？”
沈照笑容和煦，溫聲道：“嫿嫿，我沒事。舞弊一事雖是栽贓，但我無權無勢，便也罷了。雖不再是翰林修撰，但我可以抄書賺銀子，隻是不能待在盛京了。我想，我們可以去長樂郡了。”
他眼睛裏有水光，迫不及待的向前一步，想去抓住江嫿的手，卻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他的心兒好似都漏跳了一拍，嗓音變得小心翼翼：“對了，嫿嫿，你怎麼不喚我阿照了，是我又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江嫿是顧忌馬夫和冬兒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若是再同沈照親密，讓狗太子知道，怕是給沈照惹來禍端。
她從袖口掏出那塊玉佩，那墨綠色的玉佩被白色的帕子珍惜的裹著。
她將帕子展開，遞給他。
沈照呼吸一窒，看向江嫿：“嫿嫿，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