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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錄篇 影響你一生的經典演講(2)(2 / 3)

女士們、先生們!

中國—東盟博覽會、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已連續舉辦六次。東盟國家領導人多次出席,各國工 商界踴躍參加。會議辦出了實效,得到了肯定。希望各位企業家、專家學者和政府官員充分利用博覽 會和峰會的平台,深入探討發展之計,廣泛尋求合作機遇,具體落實合作項目,努力開創中國—東盟 合作共進的新局麵。

最後,祝第六屆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取得圓滿成功!祝出席會議的東盟國家領導人和各位來賓 在華工作愉快,身體健康!謝謝大家。

★★ 說明 ★★

2009年10月20日,第六屆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在廣西南寧開幕。中國國務院副總理李 克強出席開幕式並發表講話。

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由中國與東盟各國領導人共同確定,作為推動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建設 、全麵深化雙方戰略夥伴關係的一項實際行動。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組委會圍繞中國—東盟自 由貿易區建設進程和中國與東盟開展經貿合作的現實情況,結合世界經濟發展的熱點和重點,精心設 置每一屆峰會的主題和專題,見證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建設的進程。

2002年中國和東盟簽署的《中國—東盟全麵經濟合作框架協議》,開啟了中國與東盟的一個新 時代。2003年10月,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美麗的巴厘島上倡議,自2004年起每年在廣 西南寧舉辦中國—東盟博覽會,同期舉辦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並寫入了會後的主席聲明。中 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一個中國與東盟最高級別的交流合作新平台,一個以促進中國—東盟自由 貿易區建設為己任的新平台就此誕生。中國—東盟商務與投資峰會也正是圍繞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 建設的進程,通過主題和議題的演變見證了中國與東盟國家合作發展的進程。迄今為止,峰會已成功 舉辦了六屆。

“公義之戰”出師有理

“公義之戰”出師有理

美國第44任總統 奧巴馬

2009年12月10日 白宮新聞秘書辦公室

主席先生,陛下,王儲殿下,傑出的挪威諾貝爾委員會成員,美國公民們以及世界公民們:

懷著深深的感激和謙卑之心,我獲得了這個榮譽。它是一個指向我們最高理想的獎勵——即對於存在 於我們這個世界上的殘酷和困難,我們並非隻能做命運的囚徒。我們的行動有作用,且能在正義的方 向上改變曆史。

然而,如果我不承認你們慷慨的決議所帶來的巨大爭議,於我而言將是失職。(笑)一部分原因,是 因為這僅是我世界舞台貢獻的開始,而非終結。相對於曾獲得此項榮譽的曆史巨人——施韋策國王、 馬歇爾和曼德拉——我的成績是微不足道的。世界上到處有因追求正義而遭到監禁和打擊的人;有在 人道主義組織辛苦工作以減輕人們痛苦的人;還有那些數以百萬計的不知名的,默默地以富有勇氣和 同情心的行為激勵著最頑固的憤世嫉俗者的人。我不能說自己與這些人——一些為人所知,另一些卻 隻被接受他們幫助的人知曉——比起來,更值得這項榮譽。

但也許我榮獲此獎項最深刻的原因就是我是兩場戰爭中一個國家的最高軍事指揮官。其中之一已經結 束了,而另一場並非美國所要追求的衝突;其中一場是我們和其他42個其他國家(包括挪威)一起 參加的——為了保護自己和所有的國家免受將來的襲擊。

不過,我們仍處於戰爭中,我仍要為數以千計的年輕的美國人在遙遠戰場的戰爭部署負責。有人將會 舉起屠刀,而有人將會被殺死。因此,我懷著對武裝衝突的代價的敏銳認知來到這裏——帶著有關戰 爭與和平關係的難題,以及我們想要以其中一個代替另一個的努力。

現在這些問題並不是新的。戰爭,不管以何種形式,在人類第一個人出現之時就隨之產生了。在曆史 的曙光中道德標準不容置疑。它隻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事實,如同幹旱或疾病那樣——是不同的部落和 文明之間追求權力和解決分歧的方式。

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如法律規範在尋求控製集團內部的暴力行為一樣,所有的哲學家、神職人員和政 治家也在想法約束戰爭的破壞力。一個“正義戰爭”的概念出現了,表明戰爭隻有在一定條件下才是 合理的:如果它是作為問題解決的最後手段或是為自我防衛;武力的使用要適度;還有,隻要有可能 ,平民應免遭暴力。

當然,我們知道,在曆史上我們很難發現這種“正義戰爭”。人類不斷想出新方式互相殘殺的能力被 證明是取之不盡的,不去憐憫那些不同種族,不同信仰的人的能力也是用之不竭的。軍隊之間的戰爭 讓位於國家之間的戰爭——戰士和平民之間的區別變得模糊。在30年間,此類屠殺曾兩次吞噬這個 大陸。雖然很難想象比擊敗第三帝國和軸心國更公正的事業,但在二戰中被殺害的平民超過了士兵的 死亡數。

在二戰後的恢複期以及核時代到來的時刻,戰勝者和戰敗者都同樣清醒地意識到世界需要一個共同的 機構來阻止新的世界大戰。於是,在美國參院抵製國聯達25年之久後,由美國牽頭建立一個維護世 界和平的機構:馬歇爾計劃和聯合國機製——美國時任總統伍德羅?威爾遜因此獲得諾貝爾和平獎。聯 合國機構的作用就是控製戰爭的發動,保護人權條約,防止種族滅絕以及限製最危險武器。

這些努力在許多方麵都是成功的。是的,恐怖的戰爭曾經打響,暴行也曾被犯下,但沒有出現第三次 世界大戰。隨著人們歡慶柏林牆的拆除,冷戰結束。商業貿易將世界連接起來,數以十億計的人已擺 脫了貧困。自由和自決,平等和法治在前進,盡管步履維艱。我們是過去幾代人的毅力和遠見的繼承 者,理所當然這是我自己的國度所為之自豪的。

然而,新世紀的第一個十年中,這個結構就受到了新威脅的衝擊。世界可能不會麵對兩個超級核大國 之間的戰爭前景發抖,但擴散可能會增加災難的風險。恐怖主義由來已久,現代的先進技術使得一部 分憤怒的人能夠去殺害無辜。

此外,國家之間的戰爭越來越讓位於國家內部的戰爭。少數族裔或宗派衝突死灰複燃;分裂主義運動 ,叛亂的增長,戰敗的國家——所有這一切越來越多讓平民陷入了無休止的混亂。今天的戰爭,被殺 害的無辜平民遠遠多於士兵。經濟危機,國家四分五裂,難民成堆,兒童受虐,未來衝突的種子已然 深埋。

我今天並沒有帶來解決戰爭問題的最終方案。我所知道的是,迎接這些挑戰將需要共同的信念,艱苦 的工作以及持之以恒,就如同數十年前那些如此大膽地采取行動的人們一樣。它還要求我們從全新的 角度去審視“正義戰爭”和公正和平的必要性等提法。

我們首先必須承認確鑿的事實:我們不能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根除暴力衝突。這將會比國家——以個人 名義或國家名義發現暴力的使用不僅必要而且在道德上是正義的要多花上好幾倍的時間。

我記得馬丁?路德?金多年前在同一個儀式前說:“暴力從來不會帶來永久的和平。它不能解決任何社 會問題:它隻是創造了新的更複雜的問題。”正如我們作為馬丁—路德—金終生工作的受益者站在這 裏一樣,我們正在見證著非暴力運動的道德力量。我知道在聖雄甘地和馬丁?路德?金的生命中沒有任 何東西是怯弱和幼稚。

但是,作為宣誓保護和捍衛我的國家的元首,我不能僅以他們的例子為指導。我麵對的是世界本來的 樣子,我不能對美國人民麵對的威脅袖手旁觀。事實上,邪惡確實存在於世。非暴力運動不能阻止希 特勒的軍隊,談判亦無法說服基地組織的領導人放下武器。武力有時是必要的,這樣的說法並非玩世 不恭——這是對真實曆史、人性的不完善和理性的局限的正確認知。

我這樣說,並從這方麵展開來講是因為當今世界諸多國家對軍事行動有著不同的解讀,無論出於什麼 原因。有時,這甚至是出於對美國這個當今世界上唯一軍事超級大國的懷疑。

但是,當今世界必須記住,它不是靠簡單的條約和宣言就能阻止像二戰這樣的災難發生的。無論我們 犯了什麼錯誤,事實確鑿:60多年間,美利堅合眾國用本國公民的鮮血和武器幫助維護世界安全。 我國軍人的貢獻和犧牲曾經促進了德國、朝鮮的和平與繁榮,使諸如巴爾幹等地區獲得民主。我們承 受這種負擔,並不是因為希望將我們的意誌強加於人。我們這樣做並非出於自身的利益,而是因為想 為我們的子孫後代尋求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我們相信若能身處在自由和繁榮之中,他們的生活會更 好。

所以,是的,戰爭的確能在維護和平中發揮作用。然而,這卻必須與另一個事實共存——無論如何, 戰爭都將帶來悲劇。士兵的勇氣和犧牲充滿榮耀,是表達對國家、對事業、對戰友熱愛的方式。然而 ,戰爭本身是不光榮的。

因此,我們麵臨的挑戰之一是協調這兩個看似不可協調的真理——戰爭有時是必要的,但在一定程度 上戰爭卻又是人類愚昧的表現。具體來說,我們必須用我們的努力去實踐總統肯尼迪早年的呼籲。“ 讓我們專注,”他說,“在一個更實際,更容易實現和平的基礎上,不是基於人性的突然進步,而是 人類機構的逐步提升。”

這種演變可能是什麼樣子?可能的實際步驟是什麼?

首先,我認為所有國家,無論強弱,必須堅持管製武力的使用。我,和任何國家的元首一樣,保留在 有必要的情況下采取單方麵行動以捍衛我的國家的權利。盡管如此,我深信,應當堅持標準,國際標 準,同時增強那些遵守規則的,孤立和削弱那些不遵守的。

在9?11恐怖襲擊之後,全世界都站在美國一邊,並且還在繼續支持我們在阿富汗的行動,因為那裏 的恐怖襲擊還在發生,因此自衛就應該受到認可。同樣,當薩達姆政權入侵科威特的時候,全世界都 認同必須麵對他。這是一個簡單的道理,即任何侵略都要付出代價。

此外,美國不認為如果我們拒絕執行規則其他國家仍然會照做,事實上,沒有一個國家能這樣認為。 因為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我們的行動變得紊亂,而無論如何正義,未來措施的合法性也將會被削弱。

而當軍事行動的目的超越了自我防衛或是保護一國免受侵略之時,這就變得尤為重要。我們越來越多 地麵對這樣一類困難的問題:比如如何防止本國政府對平民的屠殺或者阻止一場將毀滅整個地區的內 戰。

我認為,基於人道主義的立場,武力可以變得正義,比如在巴爾幹地區,或者在已受戰爭創傷的其他 地方。幹預源於滴在我們的良知上的眼淚,並可能導致更為嚴重的代價。這就是為什麼所有負責任的 國家必須明確有明確的任務的軍隊才可以發揮維持和平的作用。

美國承諾的全球安全不會動搖。但在威脅更加分散、任務更加複雜的當今世界,美國不能單獨行事。 僅靠美國並不能確保和平。在阿富汗,這是既成事實。在索馬裏,恐怖主義和海盜造成了饑荒和痛苦 的國度,這也被證明是事實。可悲的是,在未來的不穩定地區這仍將是事實。

北約國家的領導人和士兵以及其他朋友和盟友,已經在阿富汗以他們的力量和勇氣證明了這個真理。 但在許多國家,在作著貢獻的人們與矛盾著的廣大公眾之間是脫節的。我明白為什麼戰爭不受歡迎, 但我也知道這一點:僅靠理想是不足以爭取到和平的。和平需要責任。和平意味著犧牲。這就是為什 麼北約仍然是不可或缺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加強聯合國在地區維和等方麵的作用,而不是僅僅 依靠少數幾個國家來承擔這種責任。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嘉獎那些從維和訓練和國外演練中——到奧斯 陸和羅馬,渥太華和悉尼,達卡和基加利——回歸的人,我們並非將他們作為戰爭的決策者,而是作 為和平的賭注來褒獎他們。

讓我再談談關於武力使用的最後一點。即使我們做出了要戰鬥的艱難決定,我們還必須想清楚,我們 要如何去戰鬥。諾貝爾獎委員會在將第一次和平獎授予亨利?杜南——紅十字會的創始人,日內瓦公約 的推動者時已意識到這一真理。

當武力成為必需時,我們要用道德和戰略利益去約束自己在戰爭指揮中的行為。甚至當我們麵對一個 邪惡的不遵守任何規則的對手,我相信美國在戰爭過程中必須堅持原則。這就是我們區別於對手的地 方。這是我們力量的源泉。這就是為什麼我禁止酷刑,這也是為什麼我下令關閉在關塔那摩的監獄。 這就是為什麼我重申了美國承諾遵守日內瓦公約。當我們向我們為之戰鬥的理想妥協之時,我們就失 去自我。(掌聲)然後,我們是光榮的,因為當它們的實現來之不易之時我們仍堅持這些理想。

我已經詳細地講過這個問題,選擇戰爭這確實令人擔憂。而我現在要談談我們為了避免這種可悲的選 擇所作出的努力,講三種方法,使我們建立一個公正而持久的和平。

首先,在應對那些違反規則和法律的國家上,我認為,我們必須提出多個對抗暴力的供選方案,暴力 行為太頑固、沒有改變。如果我們想要持久的和平,那麼國際社會的話語必須有實際意義。那些違反 規則的政權必須負起相應的責任。必須嚴格執行製裁。必須對頑固不化者不斷施壓,並且這種壓力要 一直延續,直到全世界都統一、像一個整體為止。

努力防止核武器擴散,並尋求一個沒有核武器的世界就是一個迫切的例子。在上個世紀中葉,各國對 一個內容明確的條約表示讚同:所有國家將和平地利用核能;沒有核武器的國家將放棄核武器;已擁 有核武器的國家將努力裁軍。我將致力於維護這一條約。這是我的外交政策的核心。而且我要與梅德 韋傑夫總統一起減少美國和俄羅斯的核武器儲存。

但我們義不容辭的職責也使我們都堅持認為,伊朗和朝鮮這樣的國家並不服從遊戲規則。在法律被蔑 視的時候,那些聲稱尊重國際法的國家不能轉移自己的視線。那些關注自身的安全的國家不能忽視中 東和東亞軍備競賽的危險。那些尋求和平的國家不能袖手旁觀其他國家增加核戰爭武裝。

對那些用酷刑和虐待本國人民的政權來講道理是一樣的。實行種族滅絕的達爾富爾,實行係統性豪奪 的剛果以及實行鎮壓的緬甸必須付出代價。是的,會有約定;是的,會有外交——但如果這些失效仍 然必須承擔後果。我們越是團結,我們就越不可能要在武裝幹預和壓迫同謀之間抉擇。

這就把我帶到了我要談的第二點——我們所尋求的和平的性質。和平不僅僅是沒有可見的衝突。隻有 建立在內在權利及個體尊嚴的基礎上的和平,才能真正持久。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正是這種認識激發了世界人權宣言起草者。在毀滅之後,他們認識到,如果人 權得不到保障,和平就是一句空話。

然而很多時候,這些話被忽視了。某些國家,不維護人權,就以這是所謂的西方原則為借口,說這些 原則不適用與當地文化或一個國家的發展階段。而長期以來在美國,理想主義者和現實主義者之間一 直很緊張——這一緊張暗示著一個抉擇,即在狹隘地追求利益和持續地在全世界推行我們的價值觀之 間的抉擇。

我反對這些選擇。我認為,和平是不穩定的,有的地方公民被剝奪了言論自由和信仰自由,不能夠無 所畏懼地選擇他們自己的領導和組織。被抑製的怨恨逐漸化膿,鎮壓種族和統一宗教的壓抑將導致暴 力。我們也知道,隻有相反才是對的。隻有歐洲變得自由了才最終實現了和平。美國從來沒有對一個 民主國家發起戰爭,而我們最親密的朋友往往是保護其公民權利的。無論怎樣無情地定義,美國關注 的以及世界關注的——都不是為否定人類的願望而服務的。

因此,即使我們尊重獨特的文化和不同國家的傳統,美國將永遠為那些普遍願望發出聲音。我們將見 證像昂山素季這樣的改革者的安靜尊嚴,見證那些麵對毆打仍然扔掉選票的津巴布韋人民的勇氣,見 證那些在伊朗街頭默默遊行的數十萬人民。這告訴我們,這些政府的領導人比擔心其他任何國家的權 力更擔心本國人民的願望。明確這些運動——這些希望和曆史的運動——他們有我們站在他們這一邊 ,這是所有自由人民和自由國家的責任。

讓我這樣表述:對人權的促進不能僅僅靠規勸。它必須加上艱苦的外交努力。我知道與專製政權接觸 極易使人憤慨。但是我也知道,沒有推廣的製裁,沒有討論的譴責,在前進的道路上必然是步履蹣跚 。任何專製政權都不可能走向一條新路徑,除非它有選擇可以麵對一個開放的大門。

教皇約翰?保羅與波蘭的條約不僅為天主教會,而且為像瓦文薩一樣的勞工領導人創造了空間。羅納德 ?裏根在武器控製和改革方麵的努力不但改善了與蘇聯的關係,並且為整個東歐的持不同政見者增添了 力量。沒有什麼簡單的公式。但我們竭盡所能平衡隔離和接觸、壓力和激勵機製,以使人權和尊嚴同 時得到推進。

第三,公正的和平不僅包括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還必須包括經濟保障和機會。真正的和平,不僅是 免於恐懼的自由,而且還應該是需要的自由。

缺乏安全,發展不會生根發芽,這無疑是正確的。在人類不能獲得足夠的食物、潔淨水、藥品和住所 的地方,安全無疑並不存在。安全也不存在於孩子不能獲得適當的教育、沒有工作來維持家庭的地方 。缺少希望的社會將從內部腐化。

這就是為什麼去幫助農民養活他們的人民、幫助那些國家教育孩子、照顧病患並非純粹是慈善事業。 這也是為什麼世界必須團結起來以對抗氣候變化。如果我們不做任何事情,沒有任何科學的爭議,我 們將會麵對更多的幹旱、饑荒,更大規模流離失所——而所有這些在未來的數十年中都將點燃更多的 衝突。因此,不僅僅是科學家和環保主義者在呼籲迅速和有力的行動,我自己和其他國家的軍事領導 人也意識到我們的共同安全正處在緊要關頭。

國家間的協議、強有力的機製、對人權的支持、對發展的投資,所有這些都是肯尼迪總統曾經說過的 推動變革的重要因素。可是,如果我們缺少了某些更重要的東西——不斷擴大的道德想象和堅持我們 都共同持有的普世原則,我不相信我們仍會有意願、決心和持續的努力來完成這項工作。

隨著世界變得越來越小,您可能會覺得人類更容易認識到我們彼此是如此的相似;更容易理解我們基 本上都是在尋求同樣的事情,我們都在為我們自己和家人尋求一種生活,一種帶有一些幸福和滿足感 的生活。

然而某種程度上,由於全球化的令人眩目的速度、現代文化水準的提高,人們擔心失去那些他們所珍 視的獨有特質——他們的種族、他們的部落、特別是他們的宗教,這也許並不令人驚訝。在一些地方 ,這種恐懼導致了衝突。有時甚至感覺我們正在倒退。我們看到在中東阿拉伯人和猶太人之間的衝突 變得更加殘酷。我們看到某些國家被部落間的分歧撕扯得四分五裂。

而最危險的是我們看到宗教正被一些人用來證明濫殺無辜是正當的,而正是這些人在歪曲和褻瀆的偉 大伊斯蘭教,從阿富汗襲擊我的國家。這些極端主義分子不是第一個以上帝的名義殺人,東征的十字 軍的殘暴曆史上是有詳細的記錄的。這些提醒了我們,不是任何聖戰都是正義的戰爭。因為如果你真 的相信你正在執行神的意誌,那麼你就會認為沒有必要去保持克製——沒有必要去寬恕一個孕婦、一 個醫生、一個紅十字會工作人員,甚至僅是一個堅持自己的信念的人。我相信這種扭曲的宗教觀點不 僅與和平的概念是不相容的,而且與信仰的根本目的也不相容,每一個主要宗教的核心是——我們怎 樣對待別人,我們也希望別人這樣對待我們。

堅持這種愛的法則一直是人類本性的核心。因為我們不完美,所以我們會犯錯,會經不住驕傲、權力 、甚至有時是邪惡的誘惑。就是我們中間那些具有最堅強意誌的人有時也分辨不出對錯。

但是我們沒有必要認為人性是完美的,認為人類的處境可以改善得完美。我們沒有必要生活在一個理 想化的世界並仍要達到這些理想——世界將會變得更美好。像甘地和金所奉行的非暴力運動不一定在 任何情況下都適用,但是他們所鼓吹的愛、相信人類進步的基本信念,卻始終是指引我們前進的北極 星。

因為如果我們失去這種信仰,如果我們愚蠢天真地拋棄了它,如果我們在對待戰爭與和平問題上偏離 了它,那麼我們就失去了人性中最美好的部分。我們將失去可能性的意識。我們失去了道德指南針。

就像前輩一樣,我們必須摒棄未來。猶如馬丁?路德?金多年前在這個場合說的那樣,“在含糊不清的 曆史的最終答案到來之前,我拒絕接受絕望。我拒絕接受這樣的想法——一個人的目前狀況使得他在 道德上無法企及永遠橫亙在他麵前的、他的內心所應該達到的高度。”

讓我們去企及世界應該變成的樣子——這也是我們每個人的靈魂深處時刻迸射的神聖火花。(掌聲)

今天,在此時此地,在世界某個地方,士兵雖然不堪武器的重負,但仍然堅定地維護著和平。今天, 在某些地方,在世界各地,年輕的示威者雖然麵對著他們政府的殘暴,卻仍然勇於示威。今天,在某 些地方,一位母親受盡貧困的折磨,但仍騰出時間來教育她的孩子,擠出她僅有的幾個硬幣將孩子送 到學校——因為她認為這個殘酷的世界仍然有孩子實現夢想的地方。

讓我們以他們為榜樣生活。我們承認壓迫時刻伴隨我們,但仍然為正義而奮鬥。我們承認墮落很容易 ,卻仍然為尊嚴而努力。擦亮眼睛,我們可以理解戰爭將繼續存在,卻仍然努力爭取實現和平。我們 能做到這一點——因為這是人類的進步,這就是整個世界的希望。在這個挑戰的時刻,我們必須腳踏 實地地工作。

非常感謝。(掌聲)

★★ 說明 ★★

美國總統奧巴馬2009年12月10日領取諾貝爾和平獎,演說以“正義之戰”為中心,強調戰爭 的必要之惡和美國的付出。美國《新聞周刊》對此評論說,美國從此進入“後帝國時代”。奧巴馬的 領獎演說被看做美國對外政策的“奧巴馬主義”(Obama Doctrine)正式浮現。美國政 學界在解讀其演說時認為,奧巴馬的國際觀是“帶有一顆熱心的現實主義”,且在宣告國際事務上奉 行“帶有利齒的多邊主義”。

奧巴馬領取諾貝爾和平獎的致辭全文中,提到“戰爭”44次之多,但提到“和平”隻有31次。同 時,向來在外交政策上絕口不提“恐怖主義”的奧巴馬,也在和平獎頒獎現場首次提到這個字眼。奧 巴馬在這篇演講中還一再表示,他拒絕設定超出美國責任、能力或利益範圍的目標。他說:“過去幾 年裏,我們失去了那種平衡。”

奧巴馬這篇回歸美國利益出發點的演說,得到其國內的保守派和自由派的一致“稱許”。《基督教科 學箴言報》網站指出,不論是自由派或保守派,美國的政治權威大多同意奧巴馬的演說內容。

獲頒諾貝爾物理學獎時致辭

獲頒諾貝爾物理學獎時致辭

美籍華人教授 丁肇中

1976年

國王、王後陛下,王族們,各位朋友:

得到諾貝爾獎,是一個科學家最大的榮譽。我是在舊中國長大的,因此,想借這個機會向發展中國家 的青年們強調實驗工作的重要性。

中國有句古話:“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種落後的思想,對發展中國家的青年們有很大的 害處。由於這種思想,很多發展中國家的學生都傾向於理論的研究,而避免實驗工作。

事實上,自然科學理論不能離開實驗的基礎,特別是物理學更是從實驗中產生的。我希望由於我這次 得獎,能夠喚起發展中國家的學生們的興趣,而注意實驗工作的重要性。

★★ 說明 ★★

丁肇中因發現了質量大、壽命長的J粒子而榮膺1976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在諾貝爾基金會等單位 為獲獎者舉行的宴會上,按禮節,獲獎者應致一個簡短的答詞。按照慣例,答詞以獲獎者本國的語言 進行。此前,丁肇中曾翻閱過以往有關諾貝爾獎的材料,發現在眾多獲獎者答詞中竟沒有一份是用中 文書寫的,這使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決定用中文書寫自己的答詞,以表達自己對祖國的無限眷 戀之情。

但丁肇中的願望遭到了美國官方的阻止。美國官員說,你已經是美國公民,就應當用英文書寫答詞。 丁肇中理直氣壯地說:“我確實加入了美國籍,但我是在瑞典而不是在美國領獎,用什麼文字書寫是 我的自由。”負責頒發諾貝爾獎的人士又提出,我們這裏沒有中文打字機,你用中文書寫我們不能打 印分發。丁肇中說:“我用手書寫,請你們代為複印。”丁肇中的這一片赤子之情,令世人為之感動 。最後經協商,采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丁肇中在致答詞時先講漢語,後用英語再複述一次。輪到丁 肇中致辭了,他精神抖擻地走到講台中央,用流利的漢語做了以上熱情洋溢的演講。

丁肇中這短短二百多字的演講,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聽著他的中國普通話,與會的人們因聽不懂而 紛紛交頭接耳,當他用英語複述時,會場上的氣氛平靜下來,與會者有耳目一新之感。致辭完畢後, 他們向丁肇中報以長時間的掌聲。

丁肇中:1936年生於美國,美籍華人,1976年獲諾貝爾物理學獎,時年40歲。

作家的孤獨巔峰

作家的孤獨巔峰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厄尼斯特?海明威

1954年

不善於演講的我,隻想在這裏感謝諾貝爾獎委員會的委員們慷慨授予我這項榮譽。

任何作家,當他知道還有許多偉大的作家都沒有獲得此項獎的時候,都不可能心安理得領獎而不感到 受之有愧。這裏我們不必一一列舉這些偉大作家的名字。因為在座的各位都可以根據他的知識和良心 列出自己的一份名單來。

我在這裏要求自己國家的大使,代我宣讀這篇演說,而又想把一個作家心中所感受到的一切都說盡, 可能是不容易的。一個人作品中的一些東西可能不會馬上被人理解,在這點上,有時他是幸運的;但 是久而久之,它們終究會十分清晰起來,根據它們以及作家所具有的點石成金本領的大小,作品會使 作家不朽或被遺忘。

寫作,在其處於巔峰狀態時,是一種孤獨的生涯。各種各樣的作家組織固然可以減輕作家的孤獨,但 我懷疑它們未必能促進作家的創作。一個在眾人簇擁之中成長起來的作家,固然可以擺脫他的孤寂之 感,但他的作品往往就會流於平庸。而一個在孤寂中獨自工作的作家,假如他確實超群出眾,就必須 每天麵對永恒,或麵對缺少永恒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