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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要我們在一起(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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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趕到的時候,遠遠地便看見江文溪雙手揪著王浩磊西裝的領襟,對著一旁的兩名侍者凶神惡煞地怒吼:“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一起打。”

兩名侍者嚇得連連退後幾步。

“你不是要叫警察抓我嗎?你不是要告我毆打嗎?怎麼現在不叫了?不告了?我很想看看警察抓一個精神分裂患者會怎麼處理。鬧到警察局去,我看你爸和你的臉往哪擱?房產管理局副局的兒子就你這副德性?如果沒有你老子,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他起碼比你光明磊落,不會在背後說人是非,不會占同學未婚妻的便宜,對她上下其手。他今天有的一切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就算他十年前坐過牢又怎樣,除非他親口對我說,他十年前的確做過那樣的錯事,否則我不會相信。我不是周夢珂,我不是方子賀,更不是你這種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白癡二世主!”

江文溪的話讓樂天頓住了腳步,沒有再前行。不僅是他,還有方子賀、周夢珂、周紹宇、童建成……全部停下,一行人似乎忘記了來的目的。

周夢珂臉部表情異常難看,身體禁不住晃了兩下。原來她輸得這樣徹底,她終於明白為何樂天會毫不猶豫地推開她。隔了十年,她才敢對他說她信他,可是這個女孩卻可以毫無保留地對著任何人宣誓她對愛情的信任。

周夢珂終是忍不住睇望了一眼身側的樂天,他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但一雙直視著江文溪的幽眸中卻閃爍著難以言語的喜悅。

“姑奶奶,我現在知道你精神分裂了,我錯了,有眼不識泰山,請你饒了我,別再打了。”王浩磊不停地咳嗽,再咳下去隻怕肺都要咳出來了,他後悔了,這看似溫柔的女人竟可以在瞬間凶悍得像隻母夜叉,現在,他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現在才知道對著上帝懺悔不覺得太晚了嗎?”江文溪硬拖著王浩磊往噴泉池邊上去,她今天不把他丟進噴泉池裏好好洗禮一番,怎麼能將自己精神分裂的舉動發揮極致。

方子賀是第一個看不下去的,作為今天宴會的發起人,如果有同學受傷,他這個發起人很難辭其咎。

就在江文溪拖拽著王浩磊,要將他扔進噴泉池水裏之時,方子賀大步上前,伸手攔住了她:“夠了,江小姐,就算王浩磊在言語或者行為上冒犯了你,但他被你打成這樣,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罪——”

方子賀的話沒說完,江文溪抬眸看向他,冷冷地斷了他的話:“方大律師,別在一個精神分裂患者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製自己行為的時候念《刑法》,她聽不懂。”

方子賀怔然,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紹宇上前,走近江文溪,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語氣婉轉:“江小姐,如果王浩磊有什麼地方得罪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請得饒人處且饒人。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放開他吧。”

江文溪望著被自己掐住後頸的王浩磊,隻需再施力,他的整張臉便會淹在池水中。

“文溪,氣出夠了,就收手吧。”

一句話猶如魔咒一般,她怔怔然,手中的力道沒有繼續。回首,她看見樂天正立在她的身後凝望著她,漆黑幽亮的眼眸透著他慣有的沉著穩定,嘴角之處似乎還溢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餘光瞥見他的身旁,那一抹纖弱的身影就像一根針猛烈地紮進她的心口處。

她之所以會難以控製情緒,是因為她為他打抱不平,她容不得任何人那樣損低他,可是在她維護他的時候,在她難以控製的時候,他卻是與他的舊情人幽會。一想到周夢珂撲在他懷中哭泣,他的手撫上她的肩頭,她的心仿佛撕裂了般得疼痛。

樂天,他是天底下最傻最笨的白癡,明知道這裏有這樣多的人等著看他的笑話,他卻依然還選擇要來。是為了那個女人嗎?為何那樣一個對愛情不堅定的女人,十年後,還會讓他心疼得不舍看到她的眼淚。

她的眼淚從剛才一直就在心底流淌,他可曾看見?她在憤怒的時候,他在哪?她在無措的時候,他在哪?她需要依賴的時候,他在哪?為什麼一定要逼她自我保護,成為一個讓人看笑話的小醜。

突然之間,她覺得其實傻得是自己,傻得徹頭徹尾。他叫她白米飯,她曾問過妍妍什麼叫白米飯,原來就是食之無味,可不吃又不行,如果這世界上還有第二種選擇,也許就不會選擇白米飯。

倏然,她收了手,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她轉過身,直視他,死命地咬著牙,努力地克製不會向他揮拳頭。攥緊的拳頭過了許久終於鬆開了,她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越過,向通往酒店出口之處步去。

樂天轉身,目光瞥見她的裙擺由下自上一直撕到了大腿部位,頓時火氣上湧,寒著臉回過頭,將剛剛站立好正在大喘著氣的王浩磊,一腳直接踹下了噴泉池。

眾人驚愕之下,他已經憤然轉身,追隨著江文溪一同離開。

“對不起,剛才臨時走開了,沒想到你會遇上他。”樂天追上江文溪,輕輕地牽起她的手。

江文溪狠瞪了他眼,毫不留情地甩開他的手,徑直向酒店外走去。

樂天知道此時此刻是她的另一麵,他曾與心理醫生穆撻霖聊天時聊過她的事,穆撻霖的解釋是,當初她受到未知的驚嚇,加上父母雙親的過世給她帶來的強烈精神打擊,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而做出過激的事情無可厚非。正因為時常要找尋發泄點,而導至她經常處於矛盾或衝突之中,一方麵為避免處罰而壓抑真正的情感,另一方麵被壓抑的情感並未消失,而是千方百計跳出來發泄一番,才造就她現今的狀態。穆撻霖還告訴他,溫柔如水的她,凶悍易怒的她,極大的可能,都是她一直是在過度壓抑下的偽裝。歸根結底,其實她缺乏的是一種安全感。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給她安全感。

他取了車子,一直開著車,很快便追上了她的步伐。

他探出頭:“上車。”

她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踩著高跟鞋徑直往前走。她就算是把腳走破了,腿走斷了,也會走回N市,就是不要再上他的車。從今以後,她都不想再看到他。

得不回音,他抿緊了唇角,隻好默黙地開著車,跟在她的身後。

夜晚的林蔭道下,除了尖細的高跟鞋敲擊著地麵的聲音,便是汽車的引擎聲。

樂天跟著江文溪身後,約莫三分鍾,就受不了她走在前麵的委屈模樣,加了油門越過她,一個急刹車,車子橫在她的麵前停下,也阻止了她向前的腳步。

他打開車門,拉住她的手,想將她塞進車內,孰料她依然是毫不留情甩開,錯開腳步向前邁動,但高大的身影很快地便攔在了她的麵前。

樂天沙啞著嗓音道歉:“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氣我不該丟下你一人不管,讓你碰上王浩磊那種人。”

“你究竟喜歡我什麼?”江文溪終於抬眸正視樂天,一雙清亮的眸子直視他的眼底,問出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樂天皺起眉頭:“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喜歡就是喜歡,為什麼一定需要理由?”

“為什麼不需要理由?”她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以你的身份地位相貌,為什麼會喜歡上我?為什麼會選擇一個沒相貌沒氣質沒家世沒學識,什麼都沒有,整天隻會給人帶來麻煩很無能的我?這樣的我究竟是哪一點吸引了你?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我?”

樂天凝望著她,緊抿著嘴唇沉默了。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他皺著眉頭低沉著聲音,道:“你……其實是在介懷十年前我曾坐過牢的那件事吧。”

這一句話,仿佛像是點燃了江文溪積蓄了已久的怒火,一下子湧上了心頭,不斷地衝擊著她大腦的神經。

剛才為了他將王浩磊痛打了一頓原來是她自作多情,原來在所有人的眼裏,包括他,她江文溪是衝著他的錢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去的,一旦得知王子不是王子,她就該擺出該有的鄙夷勢力的姿態,然後一刀兩斷。原來他是這樣看待她的?連她究竟在意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好可笑。

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她顫抖著雙肩,不禁笑了起來,下一秒,她拚盡了所有力氣,衝他吼了起來:“我不是周夢珂!我是江文溪!”

吼完,她絕然轉身。

帶著寒氣的清冽夜風迎麵襲來,身上單薄的晚裝根本抵擋不住這寒意,她抱著雙臂,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前一步步走去。

一切都結束了。

灰姑娘的夢,從來就不是她可以做的。她要回家,她要折紙蝶,她要去看爸媽,看大舅。

“江文溪,你給我站住!”樂天大步上前,大力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強迫她麵對自己,“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過是她。如果你氣我丟下你,害你被王浩磊欺負,我道歉;如果你在氣我隱瞞十年前我坐過牢的事,你想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但你這樣不是問我喜歡你什麼,就是拿自己和周夢珂比,然後甩下一句話就一走了之,這算什麼?你心中有什麼想法,有什麼不快,你說出來,說清楚!我不準你將所有心事藏在心底不說!”

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掙脫。

“不準?”她抬眸冷冷地看著他,“十年前你也會這樣對周夢珂說嗎?也不準她這樣不準她那樣?你真的隻是走開一下嗎?而不是和她在走廊的盡頭互訴衷腸?既然她回頭了,你為什麼還要追著我,你為什麼不去找她,為什麼不將她從方子賀身邊搶回來?朋友妻,不可戲!你難道真的不後悔?如果不後悔,為什麼在周成的婚禮上,你要抱著無辜的我,強吻我?她窩在你懷中哭泣的時候,你可曾想到我會遭受性騷擾?還是你覺得我拳腳無敵,不需要人嗬護愛護?我的眼淚你可曾看到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是個人,我是有感情的,不是附屬品,更不是替代品!”

樂天啞然了,他不曾想到,她會這樣生氣是因為誤會他和周夢珂有什麼。

“你在吃醋嗎?”

江文溪沉寂了兩秒,雙眸燃著熊熊的兩簇火焰,她奮力地掙開他死纏的大掌,卯足了勁,猛地推開他,三個字像是從齒縫裏蹦出來:“你去死!”

樂天猝不及防,猛然向後退了兩步,剛站定,就瞧見一個金閃閃的物體向他砸來。他伸手接住砸來的物體,定睛一看,居然是她腳下的一隻高跟鞋。

“姓樂的,我再不要看見你,你這個王八蛋!渾蛋!臭雞蛋!”江文溪一邊怒吼著,一邊又脫下另一隻鞋向他猛地砸過去,“還給你!全都還給你!”她伸手拽下頭發上的飾品,耳環,還有她最愛的水晶蝴蝶手鏈,一一砸向他,如果不是因為身上穿著晚裝沒法一並還他,她一定也會脫了砸向他,“去找你的曾紫喬!去找你的周夢珂!去找你的EVA,ABCDE!我恨死你了,我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你!”

什麼EVA?什麼ABCDE?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樂天的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不停地接著她砸來的東西,直到看見她將她手上的水晶蝴蝶手鏈砸過來,並且說恨他,他再也控製不住,寒著俊臉大步走向前,抓起她的手腕吼了起來:“江文溪,你不要學別的女人一樣,一吵架就把一些子虛烏有的人全搬出來好不好?曾紫喬我當她是妹妹,人家有老公的,周夢珂是我十年前的女友,現在也是別人的老婆,EVA也是過去式,什麼ABCDE?”

江文溪甩開他的手,怒指著他,吼道:“你住口!別人的老婆?別人的老婆為什麼要抱著你哭,為什麼不抱著她的老公哭?你們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和方子賀看到了,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如果你真把她當別人的老婆看,就該知道要避嫌,而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同學聚會,你是來見她的,她是來見你的。”

“你看見周夢珂撲在我懷裏哭,那你有沒有看見我拉開她?”樂天突然自己這一次同學聚會,他不該來。

江文溪深吸了一口氣:“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以後你跟誰在一起都不關我的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樂天氣極。

“我和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就像你回答不出你喜歡我什麼一樣。從一開始,我就像一個小醜一樣出現在你麵前,任你搓圓捏扁,絕不會有任何異義。我知道,你之所以會留下我,是想要折磨我報複我,因為在酒吧裏,我害你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在周成的婚禮上我甩了你一記耳光,還有我砸散了你急要的樣本……如你所願,每天我就像隻阿貓阿狗一樣在你的淩虐下而戰戰兢兢,我也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你提供娛樂消遣,誰要我得罪你了呢?你欺淩我,看我出醜也就算了,反正時間久了,我習慣了適應了,隻要能保住工作就好,不會有什麼他想。可你為什麼一定要硬闖進我的生活擾亂我的一切?為什麼一定要每天接送我上下班?為什麼要我燒早飯給你吃?為什麼要在看盡醜態百出的我之後,還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淩虐完了之後,不是該將我從江航掃地出門嗎?還是你嫌折磨我折磨得不夠,一定要看到我活得更淒慘,你才準備放過我嗎?”

江文溪的話,讓樂天更加沉默了,因為她說得的確是他開始的初衷,事實上,折磨壓榨她的同時,是在淩虐他自己,隨著日積月累,他發現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讓他咬牙切齒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很累,很累……無論是上班下班,吃飯,逛街,甚至我身上這件晚裝,從頭到腳,這些不屬於我的裝飾,你從來不會問過我的意見,不會問我喜歡或是不喜歡,需要或是不需要。所有一切,全在你的掌控之下,就連要不要成為你的女友,我都沒有說NO的資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也許就是要我像這樣,一個連反擊之力都沒有可憐蟲。可笑的是,犯賤是普遍真理,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好吧,我犯賤,我就是喜歡被你罵,喜歡被你虐。明知道你就像是罌粟花,卻控製不住自己貪婪的心。在公司裏,僅僅是一牆之隔,曾經以為,我隻是以欣賞帥哥為由而像其他部門的女同事一樣常常偷看你。當你在萬眾之中挑中了我,漸漸地,心底那種別樣的心思暴露了出來,我無可自拔地迷戀上了你。也許是第一次在那個電梯外,我見到你之後,就已經像別人一樣迷戀上了你。”淚水一直在她的眼眶裏打著旋,倔強地遲遲不肯落下,可當抬眸再看見他清俊的麵容,再也抑製不住滑了下來,“現在,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算了吧,就這樣算了吧……”

她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丟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她沒有愛上他,她就不會因為得到了而又害怕失去。她害怕習慣了擁有他之後,如果某一天,他隻是因為生活太無趣逗弄她而已,她會受不了的。

她的人生本來就是這樣黑暗不完美,她總是被上帝的眷顧排除在外的那一個。

長痛不如短痛,她不要再痛苦下去。

樂天陰沉著臉:“什麼叫算了?”

“算了吧,你就當行行好,放過我吧。你愛找誰找誰,你想怎麼樣對別人,都可以,我隻求你放過我,別讓我再像個白癡一樣。”

他猛地將她拉入懷中,可是她將雙臂隔在兩人之間,不停地啜泣。好不容易在聽到她的心動了,她就想再丟下一句要他放開她。

“放過你什麼?你以為我是會隨便叫一隻阿貓阿狗來當女朋友的人?江文溪,你給我聽好了,我允許你走進我的世界,但決不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裏走來走去。”

她一直流著眼淚,聽到這一句話又無法控製了,聲嘶力竭地說:“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的外表,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一切,猶如一團高高在上的光環壓抑得我透不過氣來。很多時候,我都在問自己,你究竟我的上司,還是我的男友?我討厭自己總是那樣卑微地仰望著你。”

“我沒有要你仰望我,我也沒有高高在上,你別忘了,我十年前坐過牢,被判強奸罪入獄,還是你很介意這個,才要我放過你?”

她掄起拳起狠狠打向他的胸膛:“你這個白癡!你這個渾蛋!我說了我不是周夢珂,我不是方子賀,我不是他們!”

“你說了除非我親口告訴你,我做過,否則我不信,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她停止了捶打,雙手緊揪著他的西裝領,低垂著頭哽咽著。

樂天見她不說話,不確定地又說了一次:“我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

倏然,江文溪抬首,含著淚衝著他狂吼:“信!可你是白癡嗎?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我哪裏像她了?長得不像,氣質不像,人品更不像。你瞎了眼嗎?十年前傷一次還不夠,十年後的今天,還要和那個已婚女人糾纏不清?你這隻豬!”

這個女人怎麼答非所問?樂天完全忽略了她第一個字就說的“信”。

“我沒有和她糾纏不清,我已經說了,你看到她抱著我哭,那你有沒有看見我拉開她?我不是一個會在原地等別人回頭懺悔的人,斷了就是斷了。十年前,沒有回頭,十年後更不會回頭。”他頓了頓,“我承認,最初我是想整死你,可你偏偏就是一隻任人怎麼蹂躪都不死的萬年小強。還有,從一開始,硬闖進我生活擾亂我生活的,是你!那個時候,我真的很煩你,又蠢又呆,整天隻會出亂子,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受虐狂,每天不被你吃吐血,就吃不下睡不著。是啊,我是瞎了眼,瞎了眼才會每天不在家吃早飯,舍近求遠,繞上半個N市,跑去陪一頭豬吃早餐;看不得那隻豬為了幾百塊罰款而難過,公私不分,替她去參加比賽;大年夜,和家人團圓的日子,守了這頭豬三個多小時,就為了帶她去看場煙花;最傻的是,為了一塊爛水晶,跟人家競標,然後跑去求人家設計師,坐在人家設計室裏待了幾個小時,就為了將那塊水晶穿成一條手鏈,結果呢?”

江文溪怔然,抬首看向眼前一雙真誠而清澈的星眸,下一秒,她顫著雙肩,眼淚再次抑製不住地狂湧而出:“那條手鏈真的是你親手做的嗎?還是你聽到我和周夢珂的對話,現在來哄我?”

樂天真的快被這個女人逼瘋了,咬牙切齒地直視著她,他覺得再和她多說一句,都會吐血而完,他索性將她拉入懷中,捧起她的臉,狠狠地吻下去。

她毫不示弱,回應他的是惡狠狠地一咬,對著他拳打腳踢。

他在嚐到嘴裏一股子血腥味,不怒反笑。今晚的她,像一隻發了狂的小母獅子,這才是她的真性情,不會像以前一樣,總是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麵對他。

他的目光凝視著她,那一頭原本梳得整齊的秀發,被夜風已吹得淩亂不堪,那一身精致的晚裝,從裙擺一直撕裂到大腿根部,風一吹,她光潔修長的雙腿便暴露出來,赤著雙腳站著冰冷的地麵,若不是又哭又鬧,怎經得起這寒涼的天氣。

不顧她的尖叫撕打,他硬是將她抱起塞進車裏,跟著自己也一同擠了進去,雙手扣住她的雙手腕高高舉起,將她整個人按在後座椅上,挑了挑眉,慍道:“江文溪,你是豬啊?我剛才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她抽泣著不看他,她不要被冷藏掉,那種靈魂像在瞬間被抽走,隻剩下一具冰冷體魄的孤獨,她一定會承受不住的。她無法自拔地愛上他,愛到連心在都痛。

他深歎一口氣,鬆了束縛著她的雙手,輕輕為她拭去眼淚。

她緩緩抬眸,與他直視。

倏然,她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將自己的嘴唇狠狠地壓向他。

他微微一怔,先是嚐到了口中鹹澀的味道,但很快地便熱烈地回應她,伴隨著嘴唇傳來一陣刺痛,才反應過來她在咬他,他被迫退出。兩人麵對麵,僅隔了寸許的距離,他看清了她噙著淚的雙眸卻是飽含了挑釁的意味。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他一手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臂繼而收緊,緊緊地箍住她,帶著惱羞迅速堵住她的唇,在她來不及反抗之前,唇舌已靈活地侵入她口中,近乎蠻橫地與她糾纏,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此時此刻,她再不是那個乖乖聽話不懂得反抗的笨蛋,雙手從兩人緊貼的胸部之間擠出,插入他的發間,瘋狂地揉拽著。

他又好氣又好笑,避讓的同時怕壓著她,隻好半抱著她,兩人換了個方向,他倚著後座,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氣消了嗎?”他抬眼直視她清亮的雙眸,溫柔地輕語。

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身上,咬著唇,吸了吸鼻子道:“為什麼那天吵完了架,你還要來找我?如果你就那樣離開了不再來找我,也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如果你不帶我去看那一場煙花,我也一定不會愛上你,一定不會……”

在聽到她說她愛他的那一瞬間,他激動地想要說的話全部梗在喉間,抬起手輕輕地為她拭淚,繼而溫柔地笑著說:“江文溪,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笨的豬了,從始自終,我想要在一起的人隻有你!隻有你!”

有人說,世人最浪漫的語言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這是對愛人一生一世的承諾。

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眼淚仿佛止不住一樣,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世上最笨的那頭豬是你……”傾身向前,她的雙手再度捧起他的臉龐,親柔地吻上他的長睫,沿著他的眼眉,鼻梁,一路向下吻住他的雙唇。

他抵抗不住她的熱情,深情地回吻著她,手指落入她柔軟的發間。

她感受到他的異樣,訝異地抬起迷蒙的雙眸,便撞進他的眼底,那裏早已成了一片深暗的海,充滿了危險,仿佛下一刻狂風浪起,便會將她吞沒。

胸腔之內,那顆不安分的心在激烈地跳動著,她從未見過他如此魅惑的一麵,這一刻,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她要占有他,要占有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讓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她要霸王硬上弓!

看著看著,她便將所有念頭付諸於行動,索性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伸手便將他礙眼的襯衫剝了下來,接著又將手伸向他腰間的皮帶扣。

別問她這個純潔到連動作片都沒看過的人,怎麼會在一瞬間暴發得好像個高手,這要“感謝”來S市的前一晚,無論她有多抗議,李妍依然堅持用她的電腦欣賞了一晚自備的“拳皇”動作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禁不住誘惑,她偷偷地瞄了兩眼,便被那些畫麵煞到了。

她扯了半天卻解不開扣,有些惱怒:“該死的,再不開,我直接用撕的。”話音剛落,伴隨著金屬聲的響動,皮帶終於被她成功地抽了出來。

麵對她瘋狂的舉動,他目瞪口呆,啞著嗓音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霸王硬上弓!”她將手中的皮帶扯得叭叭作響,“別亂動,把雙手舉向頭頂。”

很快,他的雙手被縛於頭頂,一滴冷汗從他的心間滑過。

“你確定這樣……可以?”強抑著身體受到壓迫的痛苦,他小心翼翼地詢問。

“……嗯。”她的麵色一片緋紅,腦中浮現起那晚的片段,那個女人就是這樣做的。

強烈而無法控製的情緒,快要將他逼瘋了。再抑製不住,他猛地拉起她,懲罰性吻住她。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想起了那晚未曾繼續的畫麵,太多不曾經曆的陌生感覺一陣陣襲上來衝擊著她的神經,不知所措,她隻能一聲一聲低喃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