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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畸人(2)(1 / 3)

《諜影重重》reference_book_ids":[6906401497190239239,7113805420199676964,7225560264840580154]}],"192":[{"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92,"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6,"start_container_index":192,"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22},"quote_content":"《教父》reference_book_ids":[7122398368621399070,7012936357106420772,7119043947313237023]}],"10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04,"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48,"start_container_index":104,"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42},"quote_content":"《烈日灼心》reference_book_ids":[7222669280792284199,7254797100251089957]}]},"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為了藝術,他一直在瞎折騰

他寧可與主流價值觀作對也不願與自己的內心作對。

17歲那年,崔熙明非要去跳舞,村子裏炸開了鍋,都說老崔家這根獨苗徹底被慣壞了。

從小到大,兩個姐姐一個妹妹都讓著他,事兒小;他以後沒個正經手藝吃不飽飯娶不上媳婦,事兒大。因為在村人看來,跳舞根本就是不務正業,農閑時的雜耍而已。

崔熙明很強,他發誓要跳進城裏,跳出個樣子。從伴舞,獨舞,再到舞蹈編導,他在舞台上旋轉,飛翔,與那個起舞的自己相契相擁,完成了最初的人生觀塑造與價值體係建立,並以此為原點,駛向更遼遠的生命河道。

很少有人能像他那樣,與舞台的關係仿若魚水相依。“那年我在大型原創音樂劇《朝陽花》中擔任編劇、導演,甚至編舞、舞美、服裝設計也一包到底的情景,還在眼前。真是無知者無畏啊,當年就是憑著一股輕狂勁,連軸拚了八個月,傾盡心血……”

舞台讓崔熙明佩戴起各種光環,榮譽傍身。舞台上的他能感到自己的靈魂在每一次抬手、每一個轉身中呼之欲出。他從膠南跳到青島,又從青島跳到北京,來往兜轉,都是一意孤行,跳得把舞台之外的世界都忘記了。甚至,一旦從舞台還原到現實生活中,他常常弄巧成拙,把事情搞砸,變得完全不接地氣了。到頭來,他跳丟了三次事業編公職,也跳丟了媳婦。

有人說他瞎折騰,有人說他跳傻了,他滿不在乎,像大戰風車的堂吉訶德一樣去對抗殘酷的現實。唯一讓他害怕的,是“時間”——從那個十七歲的鄉村少年離開村莊算起,二十多年過去了。舞,不可能跳一輩子,他越來越急於尋找新的突破口。

何況,天生愛折騰的本性讓崔熙明從來不滿足於一種特定的藝術表達方式。某天清晨醒來,他看見玫瑰金的朝霞浸染了半個天空,忽然就滿血複活了,決定徹底離開舞台這個原點,去往經驗之外的地方。“可以叫做旅行,其實是一種尋求新生的儀式,更接近流浪。”

自2008年開始,長達五年的流浪,他用相機記錄那些大地深處的律動,那些敦厚樸質的麵孔,那些百聞不如一見的民俗。向西向北向著不可預知,走走停停,陌生而奇美的村莊常常吸引著他走向它們的深處,探訪,拍攝,也排解內心的迷茫與孤獨……

就這樣,流浪結束的時候,他奉上了自己的首個攝影展《和大地談談》,近兩百幅人文作品,取景滿布褶皺——那些褶皺是人的,山的,河流的,大地的,時間的。畫麵因褶皺而深刻,情緒濃稠。

在路上,崔熙明放大了自己的攝影天賦。這些天賦也許原本就是存在的,隻不過,此前的二十年他是用肢體語言去表達生命感受,之後,轉換成了鏡頭語言。在路上的求索同樣打開了他的人文情懷,他越來越懂得敬畏和悲憫,比舞台上的那個自己更厚重了,也學會了由張揚向內心的觀照。

這些對於他隨後勝任《海岸》和《文化西海岸》雜誌主編起著決定性作用。跨界的藝術功底,獨特的美學視角,他有能力讓這兩本發行量原來不大的雜誌在西海岸收獲響當當的名氣。遺憾的是,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在藝術與利益之間找到平衡點,盡管他有的是耐心,等得起,盡管他一再告訴自己,“先將藝術做好,不要考慮利益,別太著急,都會有的”。

2013年,崔熙明開始了另一種藝術形式的嚐試——紀錄片。“藝術一定要有自我,不管是音樂、文學和攝影,一切原創原生態的,都讓我肅然起敬。”他就地取材,鎖定鄉裏鄉親的故事,地緣血緣的優勢,讓他更精準地捕捉到了人物內心。年輕的時候,他一味地想要奔往大城市,離家越遠越好。而現在他渴望回歸——回歸到手工勞作和自然而然之中。

隻有回歸,才能讓他嗅到有別於後工業文明的人情味。2014年拍攝的《紅嫂》獲得國際微電影大賽“評委會特別推薦大獎”。隨後,他又拍攝了《琅琊造船》《崔二爺釀酒》《娘的夢》等對人類生存智慧和人性良善的致意的微電影。

其中,被崔熙明稱為“微親情紀錄片”的《崔二爺造酒》,極富鄉野肌理。“崔二爺是我二爺爺,年過九十,莊稼地裏忙碌了一輩子,他說人活著就是要幹活。我小時睡過他的熱炕,吃過他蒸的麵餑餑。造老酒總是分著喝,過年滋一口那味兒沒得說。他說要把造酒的技藝傳給我……”

2016年,摸清了影視作品製作門道的崔熙明,膽子更大了。他又開始拍起了電影,《一戀百年》。與之前的“折騰”級別不同,拍電影可謂包羅萬象,大到尋找投資、修改劇本、挑選演員,小到服裝道具、燈光舞美,甚至劇組幾十號人的吃喝瑣碎都成了擺在崔熙明麵前的“大問題”。如此巨大的壓力下,身兼編劇、導演數職的崔熙明,不僅在拍攝現場事無巨細地把控,還創作了影片的主題曲和插曲。三十年的藝術生涯,崔熙明就像金庸筆下那個打通了任督二脈的大俠,觸類旁通,嫻熟掌握各類藝術表現手法,仿佛練就了十八般武藝,在擂台上盡情施展。“之前所有的失敗都成了經驗,攝影、文字、舞台……它們曾經教會我的,讓我遊刃有餘地駕馭我想要的電影畫麵。”

早在編劇之初,崔熙明就將這部電影定位於青島本土背景。女演員不僅說青島話,還要展現出20世紀二三十年代青島滄口工業區的風貌。“整個創作過程最痛苦最糾結最忐忑的是劇本創作,我一次又一次地去架構,推翻重建無數次。故事裏有我曾經最理想的未來,我終究是個理想主義者……”

在人流洪荒的世道裏,劇中人物逐漸走向各種可能。崔熙明堅信人性的就是最具光輝的,殘酷之美,凜冽之美,都在電影中呈現出來。而他自己最期待的是預設之外的鏡頭,它們來自於現場的靈感爆發。2017年夏天,《一戀百年》拿到了院線電影公映許可證,這怕是許多電影人奮鬥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這小子的運氣夠好,折騰有理。

愛折騰的理想主義者何嚐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日前接受某電視台采訪,他控製不住地要幫助工作人員擺放道具、布置機位,這其實是一種職業病。他的心從來沒有離開舞台。即便是采訪現場這樣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小舞台,他也會一絲不苟地去考量燈光、角度,從而讓鏡頭更完美。

凡和崔熙明稍有接觸的人,很難不注意到他對生活的講究。從來有型有款,平日主打棉麻係結構款,出席文化活動就是一身麵料純良、做工精致的低奢套裝,皮鞋鋥亮無塵,從頭到腳找不到一個褶痕。為了精致的生活,他從不吝惜成本。他愛美的一切。

折騰了半輩子,幸運的是,他仍能保有天真。穿過鋼筋叢林的罅隙,他會順手采一朵路邊的木槿花,扯下一片花瓣,想都沒想,就吃掉了它。

鄉野裏長大的孩子總是識得各種植物,木槿無毒,他從小便知。匆忙瑣碎的時光中,這不經意的一順手,完全來自對於過往的信任。

私聊

阿占:你似乎寧可與主流價值觀作對也不願與自己的內心作對。

崔熙明:我想順應社會,可是我的內心不答應。關鍵時刻,我又總是會選擇放縱自己的內心。主要原因是,活過這麼多年,就會更有主張,同時發現一些所謂的主流價值觀並不見得有價值。人活一次,終究要做一些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我希望自己,在能力範圍之內盡力以藝術的方式存在。我的終極理想可能隻是遵從內心的夢想和追求。所以,我寧可冒險也想嚐試,也一定要順應自己的內心。

阿占:你從事過近十種職業。如果專心致誌地去挖一口深井,是否會更好?

崔熙明:我不是一直在深挖井嗎?別人看我一直在更替變換,我卻知道自己一直在學習的道路上,貪婪地挖掘和汲取。隻是我的這個“深挖”,很多人並不了解而已。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都是我特別喜歡做的,我全力以赴地投入進去,體驗到了各種失敗的滋味,也體驗到了收獲的歡樂。

藝不壓身,我有能力集中各類看似沒有關聯卻真的可以相互成就和依托的藝術門類於一身。很多項目不見得精通,但要懂,你知道的,做電影導演,最終拚的還是綜合藝術的把握和呈現。我用幾十年的時間在各類藝術門類間行走,尤其這些年,舞蹈編導、舞台劇、旅行,攝影,寫遊記散文,做雜誌,寫劇本,甚至嚐試寫小說,做影視攝影、影視編劇和導演,我瘋狂地做我喜歡的事情,隻是為了深挖一口井——有朝一日,將多方麵的積累以影視的方式呈現於世。隻是,這口深井好深好深,需要潛水勞作很多年。

家人現在已經知道我在做什麼了,他們從前些年的反對、失望,到現在開始默默承受並支持我,我真的很感動。這口深井我還要一直挖下去,更加固執地挖下去,根本不管會不會出水,我在做就好,別人理解不理解,我沒那工夫解釋。

阿占:個性如此張揚,你為此吃過虧嗎?

崔熙明:吃虧太多了,賺便宜也不少。如果按照常理來看,我甚至可以說為這種張揚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骨子裏並不妥協於這個社會,看起來很綿軟的一個人,卻有又臭又硬的骨頭和脾氣。至於到底是吃虧還是賺便宜,我想,人活一輩子,要活到真正蓋棺定論那一天再看,我就是怕這輩子太虧了,才那麼決然地選擇自我和自由。人生怎樣算作絢麗,要等煙花綻放那一天再看,我現在,有些已經被點著了引信的感覺,我覺得我的人生注定會贏,這麼說來,我怎麼會吃虧呢?

雨爺

她,誰都敢懟,誰也不吝。

這年頭,凡被稱為“爺”的女人,大多有種渾然天成的從容,萬事在明處。也糾結,糾結得不遮不掩;也抱怨,抱怨得大模大樣。關鍵是靠譜,說好的事情一定找轍去辦。乍一見有種拒人的小傲慢,似乎不容易走近,熟知以後全是不計回報的溫暖——張小雨就是這樣的女人,得名雨爺。

2011年,我的隨筆集《亂房間》成稿以後,七拐八拐落到了雨爺手上。彼時的雨爺還在華文經典圖書公司,做完這本書,她便去了磨鐵,後來又去了博集天卷。經過這一槽高過一槽的三連跳,她開始做蔡康永的書,做樂嘉的書,做張德芬的書,做張小嫻的書……做到現在,工作作風愈發的硬朗,誰都敢懟,誰也不吝,所以同行們見了都會尊她一聲“爺”。

編輯做書,中間少不了與作者的溝通,版式啊紙張啊封麵風格啊,進印刷廠之前,越發頻密。我是美術專業出身,一邊寫作一邊畫畫,版式意識自然會比單純的作家花頭多,碰到我這一類作者,雨爺是要小小應付一下的。她在用標準的京腔與我通過一次電話之後,從此開始隔空QQ對話。

隔空QQ對話的好處是某些情緒可以得到緩衝。即便是完全不同的設計理念也不會有針尖直接對麥芒。話說重了,發幾個鬼臉摻和一下,便是了。雨爺的“爺脾氣”因此也就沒有什麼領略的機會,反倒是彼此愉快,相見恨晚。

隻一次。據說雨爺找了北京平麵設計界的頭牌為《亂房間》捉刀了一個頗有氣質的封麵,黑白與雅金的調調,封腰尤其拿捏,雨爺在上麵放了幾句話:亂房間——熟年不舊。我們愛過的男人都老了。青春卻在內心裏永生。我們永遠是不隨便的花朵。最美麗的女孩。

這幾句完全抓住了本書的要義與賣點,我當時非常驚喜,隻對“最美麗的女孩”產生了歧義,在我看來,女孩用在此處略顯做作與輕淺,降低了文字的分量感。雨爺的想法截然相反。即便頭發都白了,內心裏也會住著一個小小女孩,她說,女孩是每個女人一輩子無法丟棄的童話。我繼續秉持我的觀點。最後,雨爺輕微卻堅定地以“這次我不會再讓步了”結束了我與她之間的討論。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五六年過去了,再看那句話,“最美麗的女孩”竟自帶濾鏡,仿佛塵世不曾埋葬過我的華年和任性,仿佛美好真的封存於心。

《亂房間》首發式,責編雨爺親自來青島書城為我紮台子,我們終於見麵。原來雨爺相當年輕,嬰兒肥還沒褪去,主打日係時尚範兒,穩重裏有冷感,沒有更多的話和更多的笑,基本上與年齡不相符。

簽售結束,晚上慶功宴,剛落座,她就掏出打火機啪地點上一根煙,不見妖嬈,隻見酷,可以說是故作江湖狀,也可以說是江湖已至此爺又能如何的滄桑。

接下來我們又合作了幾本書的插畫,雨爺不吝嗇,潤筆費高開,仗義。

2013年秋天,雨爺來半島地區用光她的年假,行至青島,我們共進了一頓午餐,約在百年德式地標建築中山路壹號。兩年不見,雨爺精致許多,恰逢當日秋陽明亮,空氣中飄蕩著礦泉水的味道,雨爺輕輕一笑,露出雪白牙齒,那一瞬間,我確信她這兩年應該失戀過一次,不然何來脫胎換骨之感。

幾個青島特色的改良菜,很給我這個土著爭麵子。沿著聊天內容,我聽出她的職場殘酷期已過,如今不說百煉成鋼也已遊刃有餘,是把丟了幾年的繪畫重新拾起來的時候了。她是清華美院碩士研究生的班底,主攻國畫,拾起來,分分鍾的事。果然,之後的很多圖書都是她自己畫封麵和內插。

雨爺的畫麵多是繁複之筆,她似乎是在畫麵上養氣,平心靜氣的氣,氣如芳蘭的氣,由此可見內心溫婉,與“爺”外表形成反差。這也不奇怪,在吃洋快餐長大的“85後”族群裏,雨爺是知道紅菜苔、豌豆尖、黃辣丁、黑方筍的,不但知道,還會做,據說其廚子手藝很有編輯之風,再簡單樸素的食材,到了她手裏都會被“編撰”得美妙無比——這樣巧妙的人想畫壞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曾見雨爺閨密這樣寫雨爺:“她會細心地幫你整理裙子上被你係得亂七八糟的蝴蝶結;她會為你素色的衣服搭配一枚亮眼的胸針;她會一個人快速地做出一大桌好吃的,不用你動一根手指頭;她會在旅行時充當你的導遊、導航、攝影師……和她在一起,你盡可以放心地將自己的智商降低為零。”我曾經跟雨爺說:你要是個男的,我一定嫁給你。結果雨爺亮出她的招牌斜眼,哼了一聲:我要是男的,才不會娶你嘞,笨得要死!

私聊

阿占:“爺”的愛情是怎樣的。

雨爺:哈哈,阿占你這麼問我,其實我內心還挺不好意思的。一般女人把自己當成“爺”,通常先是成女漢子,最後不得已,變成女金剛。我覺得我還不是金剛之身,因為依然抱著對愛情的幻想。但是在愛情麵前又特別自知,並且理性。我的愛情,從來沒有海誓山盟,也沒有驚濤駭浪,我堅信著陪伴相依過平淡的日子,才是屬於自己的精彩。最終,愛情的角色卻是反轉的,畢竟咱是“爺”,得娶個男人進家門才成啊!

阿占:你一直在做女性心理之類的書籍,廣大婦女喜歡看嗎?

雨爺:阿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你喜歡被人稱為婦女嗎?你不記得那句話了,“我們都是一輩子的女孩”。我做的書,購買的人基本上都是小姐姐。而且個個是有品位的小姐姐。女人這輩子能一直有顆“女孩心”,最好的方式就是看書吧。如果能寫書,那就是女神了。我相信,隻要愛自己愛生活的姑娘,都願意有自己喜歡的文字,不管是讀還是真的自己寫。我那些作者的書裏,會有女孩們向往的世界,樹立自身價值的指引,更有生活處事的態度。所以我就相信,那些書她們喜歡。

阿占:作為一個北京土著,你怎麼理解身邊的北漂之痛?你覺得是穩順的生活好,還是充滿未知的生活好?

雨爺:很多人、很多作品裏,都把“北漂”描繪得艱辛苦難。我一直有家人陪伴在身邊,確實沒有體會過漂泊之痛。我唯一欣慰的就是,父母還未太老,我也未曾遠離。能經常陪伴家人,這也僅僅是我優於他人的唯一一點好處。我見過太多每個月數著存款對著房租算賬的人,但卻不覺得他們痛。他們一樣有自己的精彩。如果一個人,不能體會到自己生活的精彩,不能發現身邊的美好,他怎會承擔這份別人口中的“北漂之痛”?

關於第二個問題,我想阿占你也有共鳴吧?你韶華之年,也曾身在他鄉,一切際遇也是種種未知,但世界那麼大,你看了很多你沒設計過的環節。你會覺得那種生活不好嗎?現在,你在故土,吃著海裏的鮮味,愛著你心中的那抹藍色,畫畫、寫字、出書,平淡平順卻不平庸,從容從心從不無趣。你又會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好嗎?我渴望穩順的生活,我也愛一切未知。做不得比較,更做不得設計。唯能堅守的,隻有自己的一顆心。

拾荒者日記

他說拾荒之外寫點東西,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很好。

大喜哥的座駕是一輛二八“大金鹿”,這種載重型自行車有著大飛輪、大牙盤、大扣鏈子、吊簧鞍座以及靈光的後輪腳刹。三四十年以前,“大金鹿”是青島自行車廠的名牌,那個年代的結婚大件之一,據說很難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