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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勝者為王,敗者寇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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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珩離開了龍陽宮後沒有直接出宮,而是繞到了上官雪的宮中,途徑了宜妃的宮殿,不經意間看到一抹身影快速的閃過,進入了宜妃宮中。

傅亦珩停了腳步,躲在假山後麵,眉心輕蹙著,那抹身影太快,他看到的時候已經閃身而入,他看的不真切……可是,他能肯定,是個男人。

冷漠一笑,這宮中妃子多的是寂寞難耐的,隻是,在這個時候還敢***的……傅亦珩眸光射出兩道利光,心思急轉,思慮著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停頓了好一會兒,傅亦珩方才回神,他看了眼上官雪的宮殿,最後到底沒有去,而是轉身飛速的出了宮……

上官雪心不在焉的看了眼蘇婉儀,棋路漸漸的毫無章法,不一會兒,就輸了。

“雪妃好像有心事?”蘇婉儀接過宮女遞來的濕絹擦拭了手,“怎麼,還在想著?”

上官雪看了眼蘇婉儀,如雪的臉頰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不快,“臣妾已然不敢去想。”

蘇婉儀笑了,她將濕絹放下後起身,漫步走到了那花架旁,看著開的嬌豔的杜鵑,不由得說道:“這花喜熱……因為你喜歡,皇上便賜給你,怕凍著,竟是開了皇恩給這多置了暖爐……”

上官雪微微抿唇,也起了身,“皇上寵愛,臣妾感念。”

蘇婉儀抬手,揪了一朵紅色的杜鵑花置於指尖,一雙鳳目微微一凜之際,桂嬤嬤示意了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適時,她緩緩轉過身,眸光淡淡的落在上官雪身上,緩緩說道:“你是說……傅亦珩這些天都在皇上寢宮?”

上官雪抿了唇,輕輕點了頭。

蘇婉儀眸光突然變的陰冷了起來,隻見她冷嗤一聲,眸光乍寒,“看來……本宮料想果然不錯。”當年那人突然嫁給傅懷安,果然內有乾坤。

思及此,蘇婉儀眸光輕輕眯縫了下,隨即倪了眼上官雪,說道:“雪妃如此盡心盡力的為本宮辦事,本宮自然會念著你的好……你大哥的事情,本宮也一定會盡心盡力。”

上官雪緊緊攥了下手,暗暗咬了牙微微一福,“臣妾謝皇後開恩。”

*

傅亦珩出了皇宮後徑自去了簫悅樓,看看天色,已然過了申時。

離墨依舊是不綰不束的樣子立在二樓的雅閣上,他手持墨玉簫背負著手,一雙鷹眸深諳的好似即將到來的夜,明明暗地裏變幻莫測,卻表麵平靜無波。

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傅亦珩而動著,直到傅亦珩去了南側聽小曲兒的廊道方才收回了眸光。

“公子,”明日走了進來,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魑魅送回了消息,說是皇上的人已經和瞳部落接觸了。”

離墨收回視線轉身看向明日,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淡淡的冷意,“霂塵知道嗎?”

明日搖搖頭,“世子去夜麟國還沒有回來……兩邊錯過了。”他微微一頓問道,“魑魅問工資,需要阻止嗎?”

離墨再次轉身,鷹眸落在了又走了出來的傅亦珩身上,他進去不過片刻,為何?

直到傅亦珩出了簫悅樓,方才聽離墨說道:“風玲瓏沒有行使墨玉的權利,我便不能擦手……”停頓了片刻,他接著說道,“大陸上有自己的規則,我擦手多了,便是有違天道。”

“是!”明日已經明白離墨的意思,“我會讓人通知魑魅和魍魎。”

離墨沒有說話,明日自顧的退了出去……適時,離墨微微眯縫了下眼眸,眸光落在了樓下頭戴了鬥笠的一位女子身上……

*

傅亦珩出了簫悅樓後便徑直去了蒼軒王府,他無所事事的就好像和這帝都緊張的氣氛格格不入。他剛剛跨進王府,便和迎麵而來的媚姬撞了個正著,媚姬朝著他微微一福,他笑著說道:“媚夫人這是要出門?”

媚姬淺笑,頓顯了妖嬈之姿,“我給王爺求了個平安墜兒,正打算拿去給弘一大師開個光。”

“媚夫人還真是有心……”傅亦珩桀驁一笑,“那在下就不阻著了,請。”

媚姬又朝著傅亦珩一福,“傅公子請。”話落,起身,她含笑的擔著紅霞出了王府……

傅亦珩轉身看著,直到媚姬出了王府大門,他才收回眸光,轉身的那刻,嘴角勾了抹深意而詭譎的淡笑。他尋了個小廝問了福東海在翠竹軒後,便徑直大步流星的往翠竹軒而去……

剛剛進了翠竹軒,便見福東海從竹林那邊的破屋子走了出來,傅亦珩不免撇嘴,“景軒是在那破屋子裏藏了什麼?每次都見你們鬼鬼祟祟的……”

福東海一聽,冷眼看了下傅亦珩,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說道:“傅公子今日來所為何事?”

“嘚……別和我陰陽怪氣的。”從那次二人針鋒相對後,福東海看不慣他,他不是不知道,“我就來問問,段逸回來消息沒有?”

說到正事,福東海也正了色,他搖頭說道:“還沒有……”隨即臉色凝重,“怕是出了意外。”

傅亦珩聽了,也麵色凝重了起來,“如果景軒七日之內趕不回來……怕就難了。”

如今歐陽靖寒已經大勢所趨,皇後雖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不過都是垂死掙紮,歐陽晨楓已然已然撐不住了。蘇丞相如今明麵上綁著蘇婉儀,可是,暗地裏實則已經倒戈。畢竟,女兒是皇後,對於蘇家來說,和歐陽晨楓登基也並沒有多大區別。如今投向歐陽靖寒,總好過事後落不得好的好。

也因為蘇牧天的臨時倒戈,如今形勢瞬息萬變……最主要是皇上的暗在意思。

傅亦珩微微蹙了劍眉,同時,眸光清掃過福東海。那日,皇上宣他入宮,竟然是希望他取而代之!

“如今難就難在……王爺無法脫身,所有的計劃都因為,”福東海頓了下,看向傅亦珩,冷冷說道,“都因為王爺算盡所有,卻還是遺漏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傅亦珩聽後冷嗤一聲,“福總管有時間和我計較,還不如想想要如何結局的好。”

他的話音方落,就見翠竹軒外一個人急急的跑了進來。來人先是看了眼傅亦珩,隨即朝著福東海說道:“福總管,錦繡坊的駝叔送料子來了。”

福東海和傅亦珩頓時互看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二人雙雙急匆匆的往前廳而去……

“駝叔!”福東海人剛剛跨了門檻便喚道,“是不是錦繡坊東家回來了?”

駝叔淡若的點點頭,笑著說道:“東家在老朽來時剛剛回來……”

聽聞如此,傅亦珩和福東海微微示意了下,他轉身離開了王府,甩掉了一直跟著他的尾巴,人落在了錦繡坊的後院。

“你這次帶了什麼好看的布料回來了?”嬌俏的聲音意外的傳來,“咦,這些不過都是普通的料子……”那聲音有些疑惑,“段逸……”

後麵的聲音陡然消失,傅亦珩眸光一凜,人已經閃人到了門外。

門裏的聲音被故意掩藏,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聽到裏麵傳來段逸的聲音,“外麵的朋友,段某現在不便,今夜亥時,老地方段某自當拜會。”

傅亦珩勾唇一笑,暗讚一聲:好內力。他收了表情,什麼也沒有說的轉身離開了……

霂塵聽得外麵聲音消失後,方才放開歐陽若琪,一聲溫雅的視線輕落在她的身上,淡淡說道:“公主,你在一男子房裏始終不當,請回吧。”

歐陽若琪扇動著靈動清澈的大眼睛,看著霂塵抿了唇,掩掉心裏的失落,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這次有沒有什麼好料子……既然,既然沒有,那我先回宮了。”

霂塵點點頭,他不是不知道歐陽若琪派了人在這裏蹲守,否則,也不會他一回來,她便到了。看著她戀戀不舍的腳步和頻頻回頭的樣子,霂塵暗暗一歎……對於她,他始終噙了份愧疚。如果不是不想負卿,他又何須傷她?

可就算如此,人心到底是肉長的,就算對歐陽若琪沒有男女之情,卻始終對她燦漫的性子噙了幾分歡喜……

是夜。

大皇子府內眾人相聚,角落裏一人頭戴蒙紗鬥笠,靜靜的聽著眾人的談論,偶爾眸光落在上首位置上的歐陽靖寒身上,嘴角微微牽動,時而眸子裏趟過憤恨和不甘。但是,很快的就被恭敬取代……

“大皇子,依照臣看,明日便是動手的好時機……”一穿著藏藍色緞麵,頭發有著些許花白的老者聲音有些凝重,“皇上已然病入膏肓,太醫院用藥也取了中和之藥,怕是過不得這三九天了。”

“我不同意……”另一人當機反對,“皇上的情況除了三德子便誰也不清楚,姬妾的貿然行事,有可能適得其反。”他們都是兩朝的重臣,當年皇上的手段和隱忍以及運籌帷幄都是他們親眼看見的,否則,也就不會有如今的三國鼎立的現象了。

他的意思在場的老臣自然也是明白的,話一落,各個沉默了。

“據我所知……”帶著鬥笠的男子突然說話,“皇後和二皇子必然會在五日內有所行動……”

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對他仿佛都不陌生,一個個看向他的時候,視線裏噙了多多少少的異樣的光芒。

這時,就聽那藏藍色袍服的老者說道:“四皇子,你這消息可準確?”

儼然,那帶著鬥笠的人竟然是歐陽鈞悎,“孟大人,你說呢?”

孟大人微微蹙了下眉,沒有再說話。當初四皇子被二皇子抓住證據,大皇子便將計就計的讓皇後又查出了端倪,致使皇上大怒之下,貶了四皇子。這一切不過都是大皇子的計謀,圖的就是四皇子被貶後自暴自棄的掩蓋下,能夠分家方便行事……多次,不是四皇子,怕是便被二皇子搶占了先機,也就不會有如今的大勢所趨之勢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歐陽靖寒,畢竟,大家的意見僅僅是意見,最後的決定權還在他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就在大家有些按耐不住的時候,就聽歐陽靖寒緩緩說道:“容我再想想……”

“大皇子又有何好想?”就在大家準備散去的時候,一道清潤的聲音緩緩傳來。

隻見蘇頤神筆著紅色鑲了白狐毛邊兒的帶帽大氅立在門口,明眸淡淡的落在歐陽靖寒身上,腳步不疾不徐,甚至處處透著穩重而大氣的走了進來,“事情刻不容緩,哪怕偏差了一分,便也差之千裏……”

蘇頤靜靜的說著,目不斜視,將如今形勢和潛在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來,條理清楚,竟是讓在座的人漸漸心驚。

眾人看著蘇頤,作為西蒼才貌雙全的她,加上是蘇家的嫡女,一直以來便得到大家的關注……此刻她一番話下來,竟是讓人頓覺她有著一股子母儀天下的威儀。

“臣讚成大皇子妃的話,”以為穿了青色袍服的中年男子說道,“一步差步步差……夜麟國那邊既然來了消息,便已經確定了蒼軒王欲要回來的勢頭,晚一步,怕都會生變!”

“什麼?”與此同時,已經能撐著東西起身的雲昊大愕的看著霂塵,“王爺重傷?不一定能趕得及回來?”

霂塵臉色愁雲籠罩,他環視著破廟裏的眾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楚淩和大皇子早有預防,還都沒有進去海悅城……幸虧王爺早也預料到,想著差不多時候了,便去了森海郡等著……”他微微一頓,仿佛想到了什麼異常,思忖了下,卻沒有相同,便接著說道,“王爺睿智,怕是早也料到了楚淩和大皇子的行動。隻是……”

“隻是沒有想到,夜麟國會攙和進來。”傅亦珩眸光輕挑的看了眼霂塵,接了後麵的話。

霂塵眸中滑過一抹驚訝,點點頭,“是……夜擾突然出現,雖然沒有討到好去,可是,王爺也受了傷,怕是不輕。”當時他不過就是個商人,遠遠的避開……還沒有和王爺來得及說到什麼,三方的人就先後到了。

傅亦珩麵色凝重,景軒的能力他清楚。既然他決定破釜沉舟,就算是臨時決定,但是,也絕不可能什麼都沒有準備……如果出了意外,如今形勢,必然是夜麟國插足。

思及此,他神色越發的沉戾……現在他都不知道是希望景軒回來好,還是不好。有些事情,就算他有心卻也無力去阻止什麼,不管回不回來,怕都會發生。如果他現在告訴景軒皇上的意圖,那麼,不但無法阻止什麼,怕是最後不但失去了所有,也無力去挽回什麼。

這個壞人……傅亦珩暗暗沉歎一聲,怕是他要當定了。

“不行去暗暗離開一趟。”福東海擰眉說道。

“不行……”傅亦珩挑眉看向福東海,“你一離開,大皇子和皇後警覺,景軒越發沒有機會。”

“現在不僅僅是這個問題……”霂塵看了二人一眼,聲音凝重的緩緩說道,“我回來之際,已經得到消息……夜麟帝大怒,將王爺和王妃囚禁在了皇宮!”

頓時,福東海和傅亦珩臉色大變……

雲昊也擰了眉,看著霂塵問道:“難道,王爺便隻能坐以待斃嗎?”

“嗬,”傅亦珩雖然擔憂,卻還是笑了出來,他眸光看向臉色依舊蒼白的雲昊,噙了幾分狂傲的說道,“景軒決然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隻是,如今難在時間上。”

福東海和雲昊豈有不知道的道理?謝常青和汪鴻俊已經到了霞光郡,如果王爺不能回來,他們也必然會有所行動……隻是,這一動,結局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畢竟,出師無名……就算是贏了,那也被人詬病。

*

歐陽晨楓立在琳琅寰宇裏的那座假山上的涼亭裏,眸光淡淡的落在前方,東宮在夜幕下變的陰測測的,仿佛四處都飄動著曆年來,為了這個地方而亡的人的靈魂。

“主子,”豌豆給歐陽晨楓披了件大氅,“時辰已經晚了,早些安寢吧。”

歐陽晨楓沉歎一聲,臉上有著無力的說道:“豌豆……”

“奴才在。”

“我是不是特別無用?”歐陽晨楓的話裏有著自嘲的意味。

“二皇子……”豌豆看著歐陽晨楓,張了嘴卻不知道要如何的勸。

歐陽晨楓眸光一直看著東宮的位置,“他難,我知道!明明想要多給他爭取點兒時間……偏偏,母後始終不懂,這天下到底是坐才是對的。”

母後一生執掌後宮,將權利和心計玩於股掌之內,就因為她的激進,逼得大哥的手段也越發的狠戾,以至於如今將景軒預計的時間竟是硬生生的提前了半個月。

如今形態,便是半個時辰怕都變幻莫測,何況半個月?

父皇病重,他念著他的身體想要看看,卻也無法……這條帝王之路,在爭奪的時候,到底會失去多少?

歐陽晨楓冷冷呲了聲,難怪當初景軒不願,也不想那東宮的位置!

“二哥,二哥……”清脆的聲音從底下響起。

歐陽晨楓收回思緒垂眸而去,隻見夜幕下,披著粉色大氅,提著裙擺的歐陽若琪站在假山的下麵……微微蹙眉,隨即轉身下了假山,看著歐陽若琪便沉了臉說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來了琳琅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