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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故事,新想法(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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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說中國的壞話,無怪我要多說幾句中國的好話。”錢穆開宗明義就說清楚,他要替中國曆史辯護。中國有世界上最寶貴的價值觀,中國有最開放的政治環境,中國的守時講法,中國曆史不是封建社會……這些觀點不僅外國人會質疑,就連我們自己恐怕也不盡信。但看完錢穆的話,卻又不得不信。

假如中國獨立富強了

“假如有一天,中國人又獨立自由了,國勢興隆,幸福康樂,過著舒服痛快的日子,那他們將怎樣打算呢?他們會又想做些什麼呢?”

錢穆先生耳聞目睹了中國二十世紀百年來的遭遇:先是受人壓迫,後又自相鬥爭,可謂內憂外患、痛苦已極。在這種情況下,他發出了上麵的疑問。這個問題似乎就是在問今天的我們,他所說的“獨立自由”“國勢興隆”,不正是我們的今天嗎?我們有什麼打算,又想做什麼事情?

或許,我們今天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錢穆老先生,對今天的中國會不會滿意。在他看來,要知道後來的中國人,也就是我們會做什麼,就要看中國文化本來是在向哪一條路走,也就是我們國家民族文化內在的性格。

中國文化傳統有它的希望和目的,隻是隱藏在五千年的曆史中。這五千年的曆史,猶如一段生命。如果將一個人的生命分段來看,我們可以說他的第一時期是幼年在家期,第二是青年求學期,第三或是從事革命期,諸如此類。通過對他前期的分析,我們就可以知道他曾希望做些什麼,又完成了哪些。錢穆也將中國文化史分成幾期,來看它循著哪一條路走。

錢穆把中國文化從有史起到他生活的民國止,分為三期。秦以前為第一期,秦以後到唐為第二期,唐以下到晚清為第三期,民國則是第四期開始。這樣的分法,也基本符合我們對曆史的把握習慣。

中國文化和歐洲文化比較,好像兩種賽跑。中國是一個人在跑馬拉鬆,而歐洲則像是接力跑,一麵旗從一人手裏傳遞到另一人,不斷替換。從歐洲的曆史來說,那麵旗先由希臘人傳遞給羅馬,再由羅馬人傳給北方民族,現在是在拉丁條頓民族手裏。還有人認為,說不定那麵旗會由斯拉夫民族接去。而且這麵旗,並不是歐洲自己原有的,是從埃及人手裏接來的。

所以中國文化和歐洲文化相比,有兩點不同。第一,從時間上講,中國是由一個人自始至終地跑,而歐洲是多人接力。第二,就空間來說,歐洲文化,從希臘雅典,向四周發散。後來羅馬代興,文化中心便搬到羅馬,由羅馬再向四周發散。因此他們的文化中心,也從一個地方另搬到另一個地方。到近代列強並立,文化中心也就分散在巴黎、倫敦、柏林等地方,再由這幾個中心各自向四周發散。所以西方文化,常有由一個中心向各方發散的形態。而且這些文化中心,又常遷移,就造成了文化中斷的現象,在這裏告了一個段落,然後在別處再來重演。

錢穆的說法是否屬實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但是在中國文化分析上,他的說法比較中肯。他認為中國的文化一擺開就在一個大地麵上。

如當時齊、晉、秦、楚各國,散居四方,而文化水準一般都很高,而且可以說基本上是一色的。當時的長安,是漢代中央政府所在地,人比較集中,但那裏不是漢代文化的泉眼,我們很難說某一地點是中國文化的中心。而歐洲文化則由一個中心傳到另一個中心,像我們已多次說過的希臘傳到羅馬,再傳到東羅馬。因此,西方文化可以有幾個中心變換存在,也就有地域性,而中國文化則沒有地域性存在。

把西方文化來和中國文化一比,就可以看清楚我們自己的文化發展,到底是怎樣的脈絡。中國文化的第一個時期,沒有地域性,並且一直延續,薪火相傳,慢慢進入了第二個時期。

錢穆所說的第二時期的最大貢獻,也是一個傳統的政治體係。錢穆專門從漢、唐、宋的政府組織、選舉製度、經濟政策、兵役製度等方麵來討論中國傳統政治的一個大的架構。並認為,漢代的政治政策,是“極敦厚,極篤實”的,它的地方政權建設得最出色,而唐代的中央機構最像模像樣。宋以下,一切政治社會規模,都逃不出漢、唐成規。錢穆並大膽地推斷,今後中國的政治社會,恐怕依然逃不掉漢、唐規模,在政治的一統性、社會的平等性方麵,漢、唐的大規模永遠值得我們研究。

第三個時期中,也就是從宋到晚清這個階段,有很明顯的一點,就是中國的經濟大大發展了。在文化方麵,一直到晚清學者,也沒有在先秦的思想之外有新的創見,仍然繼承著第一個時期的思想而發展。這並不是說,我們的學術文化就此停止前進、難以進步了。在錢穆看來,這隻是因為先秦的思想本來就已經很完備,也很凝練。後人所做的,就是將先秦中的種種烏托邦式的理想不斷運用到人生當中。比如儒家的學說,就被世代儒者不斷地探討,深挖儒學可能達到的高度和廣度。也就是說,我們第三時期的人,在高度不變的基礎上,增加了前代所有思想的深度和廣度。

第四個時期,也就是我們今天了。錢穆說隻要“政治清明,社會公道,把人生安定下來,則西方科學文明並不是不可能接受”。錢穆不排外,但是他不主張近代人將政治、社會一幹的希望,都放在外國人身上。花盆裏的花,要從根生起;花瓶裏的花,可以隨便插進。我們的文化前途,要用我們自己內部的力量來補救,這樣才有生機。

“不要折損了我們自己原有的活力。隻有這樣,中國數千年文化演進的大目的、大理想,仍然可以繼續求前進求實現。”

天下大同:最寶貴的世界觀

現在我們知道,中國是世界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之一,中國人不過是世界中的一種人。用現代眼光去看先秦中國人的生活,似乎他們閉關自守,和外國人老死不相往來。但幾千年前的古人,是很難接受幾千年後的我們這樣的責備的。因為在中國古代,他們並不認為中國這一塊大地是一個國,而認為它就是天下,就是一個大同的世界。

先秦的封建小國,似乎微不足道,後來被秦統一。其實它們都曾有很長的曆史。像衛國,國土雖小,亡於秦時,它已有九百年曆史。九百年對於現在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非常長久古老的。其餘像齊、楚諸國,也都有八百年左右的曆史。

中國當時的四境,東南臨大海,西隔高山,北接大漠。《中庸》上說:“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日月所照,霜露所墜,舟車所至,人力所通,凡有血氣,莫不尊親。”在當時,認為中國已是一個天下了,他們所能知道的任何地方,同是一天下,同在整個世界之內。在這視聽耳目所能及的範圍內,文化也已臻於大同。

在那時,中國已經成為一個大單位,我們首先認為世界上就隻有中國人和中國。世界大同,天下太平,這是中國古人理想中的一種人類社會;“凡有血氣,莫不尊親”,這就是中國文化所希望達到的理想。因此我們可以說,中國文化是人類主義即人文主義的,也即是世界主義的。它不隻想求一國的發展,也不隻想一步步地向外擴張勢力。《易經》中有“可大可久”,中國文化可大,也可久。

西周王室覆滅之後,周王室所分封的諸侯們,逐漸形成一個堅強的同盟團體。在名義上,他們仍服從共主周天子的尊嚴。在實際上他們保存封建文化,壓製和抗擊遊牧民族的騷動與威脅。這就是所謂春秋時代的霸業。但春秋列國君卿大夫,同是貴族,在各自的領土上擁有特權,因此他們隻能做到“國際聯盟”,就再也不想往下走了。但平民學者興起之後,他們並不承認貴族特權,他們更能接受天下有一個共主、一個最高中心的曆史觀念。因此,這些平民學者從國際聯盟,進一步而求天下一家。

而這裏所謂的“平民學者”,也就是諸子百家了。諸子百家常常在各國間周遊活動,當時稱為“遊士”,也就是說他們是流動的知識分子。他們無不抱有天下一家的大同觀念。那些對地域家族有限度的忠忱,並不是他們看重的,因此而造成秦漢以下中國的大一統。

孔子的祖先是商朝之後宋國的貴族,後來逃往到了魯國。但孔子一生,並不抱有狹義的民族觀念,從沒有想過滅周複商的念頭;也不抱狹義的國家觀,並不曾對宋國或魯國特別地忠心;更沒有狹義的社會階級觀念,他隻想行道於天下,造福於全人類。孔子可說是一個“人類主義者”“世界主義者”。又比如墨子,他的國籍和出身至今不明,後人隻知道他一樣是一個沒有狹義的國家觀和階級觀的人。莊子、老子,就更沒有所謂的國家觀、階級觀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大學》中的這一“修齊治平”,形成封建倫理政治哲學的整個體係。而平天下,就是當時的人所抱有的天下觀。到秦始皇時代,真成天下一家了。中國文化,一開始就在一個大的地麵上,希望隻要交通所達,彼此都相親相愛,結合在一起。他們的最高理想,就是奠定一個世界大同、天下太平的和平幸福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