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你未解的兩種毒是什麼，你可知？”
玉簡搖頭。
她若是知道，就解了。
她在穀中時，用了所有她可知的配毒辦法，去嚐試著配琴晚身上的毒，但終是一無所獲。
在出穀前，她隻驗出那兩種毒中含有九裏香和葛花兩味藥。而這兩味藥，本身是沒毒的，隻有在配了歸尾和水生花後，才會產生劇毒。
但奇怪的，餘下的兩種毒中，並沒有歸尾和水生花。
她便覺更難解了。
羅暘聽後，手在石桌上飛快的寫了什麼。
水印幹的太快，玉簡能辨認的少。
一刻鍾後。
他停下手。
“她體內餘下的，其實隻有一味毒了，便是你們玉家毒典所記的，萬毒之首，五蘊毒骨。”
玉簡蹭的站起身，失神的不住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
羅暘嘴角輕勾，冷意拂過。
“為什麼不可能呢？你還記得毒典所記的有關五蘊毒骨的內容嗎？毒骨成，人亦為毒，毒亦為人，無解。她隻能……等死了。”
玉簡怔住，驚慌失措的衝過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臂。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毒典有所記的煉製五蘊毒骨的藥材好多都已經滅絕的，不可能了練成的。
而且，煉製五蘊毒骨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人，活體必須是從小在特製的藥湯中泡大的，體格骨頭都與常人不同才可。而藥湯的藥方，毒典中早就丟了，你不可能有的！”
羅暘抬手，動手看似溫柔，實則強橫的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你們玉家沒了，可不代表，鬼門沒有啊！”
鬼門所傳的針灸，是比毒典還失傳已久的醫術。
傳言，鬼門有世上遺失了萬年的藥典，從醫到毒，還有一種特殊的技藝，被稱之為外科，簡單來說，就是將人生病的部位剖開，將壞死的地方取出，再縫合好，人的病就會好。
玉簡吃痛，被迫鬆開了手。
“你真的去了鬼門？”
羅暘微笑。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出了藥王穀便是鬼門。自然是哪裏近去哪裏了。”
玉簡垂下手，眸色深深的對他對視了一會，心緒慢慢沉寂下來。
“我想，你並不是來找我討論病情，隻是來套話的。你想知道，你的毒人，到底煉成了沒有。”
羅暘彈了一個響指。
“果然是小師妹，猜對了。那餘下的日子，你可要看好你的寶貝兒哦，可不要被我帶走了。那時，若是再想讓她回到你身邊，就不可能了哦。”
語落，他揚手朝地上丟了一顆煙霧彈，“怦”的一聲炸響，煙霧繚繞。
玉簡偏頭閉上眼捂住了口鼻，等煙霧散去後，人也消失不見了。
林陽追去，亦沒有將人追到。
今夜聽到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他不敢耽誤，急忙將事情告知沈遇。
沈遇被昭帝留著下棋，直到後半夜才回到王府。
林陽一直等著，將消息告知。
沈遇心驚。
“玉簡是何反應？”
“玉夫人失魂落魄的，還帶了幾分恐懼。想來此事是真的了。”
上一次羅暘出現，沈遇陪在琴晚身側，聽羅暘說，琴晚是他專門為某人而準備的藥人。而今日見琴晚的模樣，一點不像是第一次見麵。
看來，這中間，是真的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