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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曾紫喬醒來,床上隻躺著她一個人。
她憶起昨晚的種種,不由自主地雙手撫上臉,她這算是苦盡甘來嗎?
下床去衛生間洗漱,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雙眼腫得跟核桃一樣,可見昨晚她哭得有多慘烈。洗漱完畢,她換了一身寬大的睡衣下了樓。
聽到廚房劈叭聲響,她抬眸望去,曾梓敖似乎在忙碌著什麼。
曾梓敖聽到動靜,回首看到她,露出淺淺的笑容,說:“早飯馬上就好。”他的笑容永遠那麼好看,永遠都像是三月的陽光照在大地,溫暖人心。她永遠忘不了,他每次耐心教完她數學題目,衝著她淺淺微笑的樣子,叫人心動。
她在餐桌前緩緩坐下,凝視著他忙碌的背影,仿佛像是做夢一樣,
不一會兒,他端著一盤煎蛋過來,煎蛋的顏色金黃油亮,看得出來是經常下廚。
他盛了兩碗粥,將之前準備好的小菜也一並端上桌,坐下後說:“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是煎這個吃,吃到最後,我看見雞蛋就反胃,發誓再也不吃煎蛋,直到前陣子吃了你做的煎蛋,我才又開始吃。我自認為自己的剪蛋技術算是不錯了,但跟你做的相比較,差了十萬八千裏的遠。今天請將就一下。”
她夾起一塊煎蛋,輕咬一口,味道適中且不油膩,又咬了幾口,蛋黃不老也不嫩,適中,算是煎蛋中的上品,並不像他自謙說的那樣。
他又夾了一些小菜放入她的碗中,這種情形又回到了他們爭吵的和平年代,然而如今感覺卻與之前大不相同。
“怎麼?不好吃?”他頓住,有些緊張地問。
她回過神,說:“沒有。”說完,埋頭吃粥,直到早餐完畢,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他也沉默了,沒有再開口。
吃完早餐,她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天空發著呆,看似在想心事,事實上腦袋一片空白。直到曾梓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那一片藍,她才回過神,抬眸看向他。
他眉心微蹙了一下,然後蹲在她的麵前,說:“在想什麼?”
“不知道,”她垂下眼睫,又補充說,“什麼都沒有想。”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並伸出手將她有些微濕交纏在一起的發絲理順,“我喜歡你現在隨性的樣子,以前你總是很注意外表衣著,既便是在家裏不出門,也會將自己打扮得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我想,那應該是與我有關吧,你一定是不想我看見你穿著睡衣,拖著個布拖,頂著一頭篷篷亂發,四處晃蕩。也許我說過喜歡看著女孩穿得漂漂亮亮的話……對不起。”
她的嘴巴努動,嗓子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發不出音。對,他曾經說過他最討厭女孩家邋裏邋遢,所以她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外表著裝,是否得體。於是,她開始就像是戴上一張芭比娃娃的麵具,過活了十多年。
他在她的麵前坐下,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輕輕握住,繼續說道:“我想,你去學鋼琴,並不是因為你喜歡彈鋼琴,而是因為童檸會彈鋼琴,對不對?”
她緊抿著薄唇不開口。
“還有學烹飪是不是也是為了我?”他繼續問。
“不知道……”她說。說完兩股熱流慢慢湧上她的眼眶,眼淚終於控製不住的掉落下來。
他伸手輕輕將她的眼淚拭去,道:“對不起,我差點忘了你忘了以前的事。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以後我每天說一些以前的事。當初跟童檸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我喜歡聽她彈鋼琴,而是她的眼睛很像你,尤其是專注於某件事的時候。她彈鋼琴的樣子,很像你做數學題的樣子,明明很糾結卻偏偏不肯放棄。”
她抬眸看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真沒口德,好歹人家也曾獲過獎,而我什麼都沒有。”
他笑了笑,再抬眸望著她的眼神深情溫柔,“當時看著她彈鋼琴的樣子,我就在想你彈鋼琴會是什麼樣子。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跟媽說想學鋼琴。我喜歡聽你彈鋼琴,你彈得比她有感情。我從琴聲中聽得出來你一直壓抑的感情,我的壓抑不比你少,從整個高三畢業那年,我一直壓抑到了昨晚。這都是我自作的。”
她低眸。
“要想抓住男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如果說,你學烹飪也是為了我,你成功了。跟你吵架的這段日子,除了酒,我幾乎吃什麼都吃不下,差不多瘦了有好幾斤。因為我的老毛病又犯了,總是會在吃東西的時候想,你燒得味道是怎樣,比這個更好吃。”他頓了一下,然後補充,“我不是在跟你說甜言蜜語,是真的與你爭吵分開之後的日子吃什麼都食之無味。”
她抬眸看他,他幽黑的雙眸閃爍著寶石般的光彩。她抿了抿嘴,沒有再沉默,開口說:“你確定……你昨晚不是一時衝動,不想我做傻事,才對我說的那番話嗎?你確定你真的拋開所有觀念,就算有人指著你的鼻子罵你變態,你也不會再丟開我了嗎?你確定要我做你的妻子而不是妹妹嗎?”
他淺淺笑了笑,握著她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唇邊親吻了一下,神情十分認真地道:“嗯,我確定,就算全世界罵我變態,我也不會放手。就算你放手,我也不會放。曾紫喬,我愛你。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愛,而是以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
“我愛你”永遠是最催淚的三個字。她的心被他深情的言語牽動了一下,眼淚再一次抑製不住地湧了出來。
他放開了握著她的手,捧起她的臉,親親地吻去她的眼淚。
慢慢的,輕柔的吻順著她的眼瞼,她的鼻子一直向下,就在要親吻上她的時候,他頓了一下。
她睜開雙眼,剛好捕捉到他略帶調皮的笑容,下一秒,他的嘴吻上她的嘴唇。
他以行動表明了一切,隻有深愛著一個女人的男人,才會擁有這樣炙烈和瘋狂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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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的秋天極為短暫,也因為短暫,美好得讓人更加留戀不舍。
曾紫喬更加愛這個秋季,因為她的愛情終於開花了。每經曆一次爭吵都回到起點,這一次是終於到達了苦候的終點。
苦戀這麼多年,年紀也不小了,大學時候也曾經試著跟別的男生發展,但是一直沒有那種真正戀愛的感覺。婚後的時候,她曾特地買了一本可愛的筆記本,一張一張詳細列出戀愛計劃,她決定要把情人之間浪漫的事情都要做一次,這樣才會覺得人生很圓滿。
厚厚的小筆記本記下來差不多占了一大半,列了不下有幾十條。比如逛街shopping,比如兩個人用一個吸管喝飲料,比如看電影,比如戴情侶對戒、掛情侶手機鏈、穿情侶衣服,比如共進燭光晚餐,比如相擁跳舞,比如躺在山頂上一起抬頭看星星,比如互相依靠著吹海風,比如手牽手過馬路……
每完成一件事,她會在那一頁上標記一個笑臉,隻是後來這些願望都沒有實現。
再翻開這本小小的筆記本,看著上麵一頁一頁的記載,終於可以慢慢去實現這些小小的心願了。
當翻到kiss那頁時,腦子裏不禁浮現起早上上班時分與曾梓敖的分別熱吻,她不禁耳根子一熱。她甜蜜地笑了笑,kiss已經是完成時了,於是在下麵畫了個臉紅紅的笑臉。
再翻開新的一頁,是什麼呢?四個符號:OOXX。
她的臉又是一熱。
如果兩個相愛的人沒有升華到這一步,那這愛情是白瞎了。
她將筆記本合上,然後收在抽屜裏,這些全是她的願望,要一個一個逐一實現,不能被曾梓敖看見,否則他一定會按著上麵一條條去做,那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
今天要實現的願望是看電影。
她換好了衣服,簡單地打理了一下,然後出門。
曾梓敖一下班,便急忙趕往電影院。到電影院的時候,曾紫喬抱著爆米花和飲料等了差不多半小時。他接過爆米花,連忙解釋:“抱歉,塞車。”
曾紫喬不介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下班高峰期,這裏又是市中心,除非你插翅飛過來。”
“昨天逛街也讓你等……”曾梓敖緊張得就像是剛剛戀愛的毛頭小子。
“好啊,要想以後陪我,不遲到,你把MK關了吧。然後,我們兩人每天坐在家裏你濃我濃,順便吹吹西北風。”曾紫喬攤了攤手。
曾梓敖失笑,伸出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頭。
她坦然地說:“十幾年我都等下來了,這區區半小時算什麼?”
“對不起……”
她嗔了一句:“笨蛋,快走啦,再不進去要開場了。”說完轉身就要向檢票處走去。
下一秒,右手被包進一隻溫暖厚實的大掌內,源源不斷的熱力自相貼的掌心間散發出來,直湧上心頭,暖暖的。
她側目看了看他,他的目光深情而真誠。他回以她溫柔的淺笑。
就是這樣的笑容,讓她執著了十多年,有些東西一旦烙進心裏,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她就是這麼的深愛著他。
兩人看得是恐怖片。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曾紫喬曾聽同宿舍的女生說過,談戀愛的時候男生通常喜歡拉女生去看恐怖片。當時之之還傻兮兮地問為什麼不是看愛情片。這種簡單的問題,她用膝蓋想也知道。一旦有什麼嚇人的鏡頭,女生一害怕一閉眼,男生就可以順勢抱住啦。
所以在買電影票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買恐怖片。
不知道是她的內心太強大,還是影片一點不恐怖,從頭到尾既沒尖叫也沒閉眼,更別提順勢倒在某人的懷裏。早知道挑個愛情片,好歹都會有那麼些個親熱的肉麻鏡頭,就算不能怎樣,也會弄得人心猿意馬吧。
相反比起前排的一對男女,他們倆是淡定到不能再淡定。前排的女人幾乎是從開片十分鍾開始就發出驚叫,一直叫到影片過半,而男人則是心疼不已時不時抱住女人哄著她。這過半到結束,女人雖然沒有驚叫,但用來驚叫的嘴巴一直與男人的糾纏在一起。
靠!不過是看過電影,有必要這麼肉麻兮兮的麼,要親熱回家去麼。
可是當她目光望向其他地方,竟然發現大部分的人頭都是重疊的。她開始思忖,貌似在黑暗的電影院內接吻也是情侶間常做的事,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她側目望向身邊的某人。某人一直端坐著,從進電影院的時候就一直握著她的手,拇指不停地摩挲著她的右手背,此時此刻雙眸則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仿佛被膠住了一般。
從小學到大學,不是有那麼多女孩子追麼,不也交往過N多女孩子麼,不是個花花公子麼?怎麼跟她在一起就跟一樁木頭一樣。
她憤憤地嚼著爆米花,內心陰暗地恨不能將爆米花桶砸在前麵兩人頭上泄憤。
身側的某人似乎感應到她煩躁的情緒,就在她與爆米花奮戰的時候,她的身體被輕輕一勾,向右倒去,剛好落進溫暖結實的懷抱,下一秒,聽到他沙啞磁性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我不喜歡被人觀賞。”
她的耳根一熱,難道他會讀心術?否則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虧了電影院裏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他稍稍調整了姿勢,讓她整個靠在他的肩上舒服些。
直到電影結束,她就這樣一直舒服地依在他的身上,甚至不想起來。
所有燈都亮起來了,前排一直在熱吻的男女也站了起來。她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看這兩隻究竟是什麼人?這一看嚇了她一大跳,竟然是阿King和客服的艾佳。
不知是否兩人感應到她的目光,反射地向後看過來,看到她和曾梓敖也同樣吃驚不小。
“曾總……”阿King叫了一聲。
曾梓敖回過頭,看到兩人微微一怔,然後揶揄著說:“原來你們倆搞地下戀情。”
艾佳一直沒敢說話,原本緊抱著阿King手臂的手,在看到曾紫喬的時候便鬆開了,但目光一直盯在曾梓敖緊握著曾紫喬的手上,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緊接著,阿King的目光也轉移過去。
曾紫喬被四道目光這樣盯著,仿佛像是被燙著一般,下意識地縮回自己的手。
曾梓敖微微蹙眉,但下一秒卻再一次牽住她的手,說:“走了。”隨後向阿King和艾佳兩人微微頷首,牽著有些微僵的曾紫喬離開。
望著二人淹沒在人潮裏,艾佳回過神,直拉著阿King的衣袖結巴著地說:“阿King啊,是不是我、我、我眼花了……”
“應該是的吧……”阿King四十五度望天,他不該叫那一聲“曾總”的。
走出電影院,曾紫喬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剛才看著阿King和和艾佳震驚無比的表情,這兩人應該是嚇到了。
“你說他們兩會不會想歪了?”她抬眸問曾梓敖。
“想歪就想歪唄,難不成你還想去解釋?”曾梓敖輕輕挑眉,對方才的事不以為然。
她點了點頭。
也對。
難不成跑去跟他們說,她跟曾梓敖其實不是親兄妹,而且是領過證的夫妻。這以後要是遇上N多個熟人,豈不是每個人都要招呼一下?挺煩的。
她側目看看他,他也看著她,然後緊握著她的手輕輕動了一下,說:“走了。”
感受到掌心不斷傳來的溫度,她的心暖暖的。剛才遇到阿King和艾佳,她的第一反應是鬆開了他的手,而他卻是毫不避諱地再次牽起她的手。
他應該真的放下了,也做到了。
曾紫喬以為出了電影院,曾梓敖會帶她去餐廳,然而卻是牽著她一家珠寶專賣店前。她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身側。
曾梓敖輕輕扯動嘴角,什麼也不說,握緊了她的手,拉進她一起進了店門。
店員熱情地接待。
他問曾紫喬:“喜歡黃金還是鉑金?”
曾紫喬感覺心跳加速,她真的沒有想過他會突然帶她來珠寶店,腦子裏亂成了一片漿糊。
“黃金?”曾梓敖轉首問店員,“請問黃金對戒在哪?”
店員領著他們兩人走到一個櫃台。
曾紫喬愣愣地被拉過去,看著滿櫃金燦燦的飾品,所謂的情侶對戒,方方正正,都是好大一枚。
曾梓敖說:“以前桑渝和沈先非戴的就是這種又大又方的黃金戒指,當時我覺得這兩人真是外太空來的。現在看看黃金果然很霸氣。”
他剛想要店員將其中拿給他試試,就見曾紫喬一把攔住,“你幹什麼好好的要買戒指?婚戒不是有嗎?別浪費錢了,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
她望著曾梓敖的黑眸越發的深邃,隻聽他啞著十分抱歉地說:“雖然婚戒有了,但是卻不是我陪你買的。”他捏住她纖纖玉指,又一次道歉,“對不起。”
他問過之之,之前的婚戒是之之陪她買的。婚戒這種本該相愛的兩人共同挑選的東西,他卻是讓她獨自挑選。隻要想想,他覺得自己太過於惡劣。
她咬著嘴唇,眼睛突然有種酸澀的感覺。
她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都說了別再說這三個字,再說我的耳朵要生老繭了。”
他挑了挑眉,說:“那好吧,我們挑情侶對戒。”說罷,他低首看黃金戒指。
她說:“你確定一定要買黃金的嗎?”
他抬眸:“霸氣啊。”
她鄙夷地看他,“桑渝戴上叫霸氣,你戴上就是俗氣。”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摸摸自己英俊的臉龐,問:“你確定你老公我很俗嗎?就算是俗,也應該是超凡脫俗吧。”
她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拉著他走向鉑金櫃台,然後選了一對款式十分簡單的對戒。
他看著戒指當中那顆小小的鑽石,直搖頭說:“這麼小一顆鑽,長得跟芝麻似的,要是被朋友見著,他們肯定會說我摳門,舍不得給你買大鑽石。”
她鄙夷了他一眼,“說你俗吧,你還死不承認。虧你還是做廣告,這是一種設計理念,不是比鑽石大小。懂嗎?”
“好吧。芝麻鑽就芝麻鑽吧,隻要你喜歡就好。”他執起她的手,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然後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
她的臉驀地一紅,瞪了他一眼。他不以為然,將自己的手伸到她的麵前。她笑出聲,白了他一眼,拿起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內。
他將戴著戒指的手與她的相握,然後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對著兩人交握的手拍了一張照片,然後說:“這是你被套牢的證據。”
她嗔了一句:“無聊。”
買完了戒指,在店員恭送下,兩正要出店門,卻又撞見欲進門的阿King和艾佳。
“曾……曾總……”阿King依舊結巴地叫了一聲。
“要結婚了嗎?記得請喝喜酒。”曾梓敖依然很淡定地應聲,然後牽著曾紫喬出門。
待兩人出了店門,艾佳再次拉住阿King的衣袖,說:“你說我們兩今晚是不是撞邪了?”
“是吧……”半小時內撞見老板兩次不是撞鬼是什麼。
“你說他們倆是不是那啥亂什麼啊……”
“的確是很混亂……”
“哎呀媽呀,你說這種事怎麼能讓我們碰見啊?明天我們不會被開除吧……”
“誰知道……”
曾紫喬坐在床上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傻笑了很久。突然,她挑了一下眉,意識到什麼,望了望浴室,裏麵正嘩嘩地響著水聲,曾梓敖正在裏麵洗澡。
她下了床,寫字台第二個抽屜最裏麵拿出那本記載著N多待實現願望的小日記本,一頁頁的翻開。
逛街,牽手過馬路,用一個吸管喝飲料,共進燭光晚餐,相擁跳舞,看電影,戴情侶對戒……
這些願望都在一個個不斷的實現,雖然場景不是她所列的那樣,但也差不離。比如“躺在山頂上抬頭看星星”這個,前天晚上,他開著車載她去江邊去吃魚,最後兩個人躺在車內,開著頂窗,一起抬頭看星星。
她合上日記本,撇著嘴看向浴室,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這時,浴室門響動,她連忙將日記本藏在枕頭下,然後鑽進被子裏,拿起床頭的報紙,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曾梓敖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她用報紙將臉擋住,分別就不是在看報紙,於是說:“嗨,報紙拿反了。”
“嘩啦”一聲,曾紫喬迅速將報紙反過來,定睛一看,誰知報紙還是反的。她放下報紙,不滿地說:“你詐我?”
曾梓敖直笑,衝著她招了招手,說:“過來,幫我吹頭發。”
她撇撇嘴,下了床走過去,拿起吹風機開始幫他吹頭發。
男人的頭發都短,用不了多時,曾梓敖的頭發便吹幹了。她用指撥了撥,順順滑滑,又黑又亮,發質還真是好,可以去做男士洗發水廣告。
正當她要收起吹風機,腰上卻被輕輕束縛住。她垂眸,正好對上他一雙深邃迷離的黑眸。她有點害羞地別開眼,吹風機放下的同時,腰間的力道似乎又緊了一些。
她的心開始怦怦跳,腦子裏不禁想到日記本裏記載的其中一個願望,隻要一想到這個願望,她的臉不由地發燙。
差不多快要半個月了,每日都與他同睡在一張床上,同蓋一床被子,每天清晨,也會在他的臂彎裏醒來,可是,她和他純潔得就好像冬天裏雪一樣冰清玉潔。
是的,她還是小處女一枚。雖然不是好色地迫不及待,但多少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小期待。她向朋友偷偷取經,清晨時分緊緊的貼著他,還會用腳背假裝很不經意地磨蹭他,可是他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被她撩撥了沒幾下,就匆忙起了床。不都說男人在清晨的時候很容易“興奮”麼?為什麼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有時候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她不禁會想,究竟是她的身材不夠吸引人,還是他的身體有“難言之隱”?她甚至還會想,是不是他還是過不了內心的那一關,是不是還在介意曾經兄妹的身份?每每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便會十分失落。也許她需要再等下去。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已經被抱坐在他的腿上……
……
入冬之後,不知是否因為白天的時間變短了,所以覺得時間過起來特別快,接踵而來的節日也是一個接一個。
同聖誕節相比較,大家更加期待的是每年公司的年會,今年的年會安排在了聖誕平安夜的前三日。進入十二月份的時候,全公司的人都在討論今年年會的事。年會之所以這麼吸引大家期待的原因,自然是重頭戲抽獎活動,據說今年的頭獎是現金兩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