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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情人節後的告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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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紫喬滿心期待能抽中大獎的時候,曾梓敖無情地告訴她,她不在抽獎的名單中。

據她所知全公司不在抽獎名單中的隻有曾梓敖一人,何時多了一個她?當她抗議地時候,曾梓敖隻是一句話便將她堵死:“身為老板娘,你好意思跟員工一起搶人民幣嗎?”

於是,第一次參加年會抽獎的機會就這麼被抹殺了。

年會當晚,公司裏的人不論男女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深V露胸露背露腿的晚禮腿四處可見,曾紫喬則穿了一件一字領式黑色晚禮服,簡約優雅,不暴露也不失性感,一頭幽黑亮麗的發絲側挽在耳畔。隻露出一點香肩和漂亮的鎖骨,曾梓敖對此身裝扮十分滿意。

晚宴開始,由曾梓敖致新年賀詞。

曾紫喬在台下望著他,剪裁得體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是那樣的豐神俊朗,不由地慢慢看癡了,甚至他在台上叫著她的名字,她都不知道。直到身邊的林小美推了她幾下,她才回過神。

她怔怔地望向台上,隻聽曾梓敖向她伸出手,對著眾人幽默地說:“我的太太在害羞。”

眾人不約而同地笑出聲。

直到曾紫喬站在台上,她才反應過來,曾梓敖已經當著全公司的麵公開了兩人的真正關係。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麼多時日的各種猜測終於被證實了。

偽兄妹,真夫妻。

不知何時,突然有人在台下高喊一聲:“親一個。”接著所有人都跟著在呼喊:“親一個,親一個。”

曾紫喬的耳根開始發熱,捂著嘴巴,低頭微笑。此時此刻,曾梓敖完全沒了平日裏工作的嚴肅模樣,宛如一位正在自己婚宴上,迫不及待想要親吻自己新娘的新郎倌。他當真捧住她的臉,在她的紅唇上輕輕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所有人都喊著再來一個,然而曾梓敖卻擺了擺手,風趣地說:“如果再來的話,我有可能持續到年會結束哦,我不介意那兩萬元的現金作為觀賞禮金哦。”

底下一片哄笑。

兩人離開舞台,各個部門開始表演精心準備的節目。

曾紫喬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有人來進酒。

中國的酒文化是相當得可怕。

衝著總裁夫人這幾個字,她拒絕無能。不一會兒,她感覺到頭有些暈沉。縱然她的酒量在之之的帶領下,還算不錯,可是經過輪翻哄炸,還是有些撐不住。

她找尋曾梓敖的身影,可是四處人頭攢動,看得她頭更加昏沉,眼更花。她決定走出去吹吹風,清醒一下。

剛走出宴會大廳,一陣冰冷的寒氣逼來,她的身體不禁瑟縮了一下,但同時,也正式這股子冷氣,讓她的頭腦稍稍清醒一些。

對麵的裝飾玻璃,映出她白裏透紅的皮膚。她輕拍了拍臉頰,決定去洗手間洗一下滾燙的臉頰。

走了沒幾步,迎麵撞上一個女人。她本能地讓開,隻是沒想到那人叫了她一聲:“曾紫喬。”

她抬眸望著常恩純一臉蒼白地站在那。

原來是這個“純情小百合”。

今天的常恩純,一襲淡粉色低胸的小禮服,襯得她性感嫵媚,很適合的名字中這個“純”字。

再次回到MK,她離開總裁辦,與常恩純接觸的機會相對少了,但避免不了在總裁辦碰到常恩純。常恩純對她的態度依舊不冷不淡,從表麵看上去還算很客氣,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每次她去總裁辦,常恩純都會很識趣地離開辦公室,留她和曾梓敖獨處。也許是出於本能,她感覺這種識大體和畢恭畢敬隻是常恩純將對自己的敵意刻意隱藏而已。

曾紫喬望著她一步一晃地走來,不禁蹙起眉頭。這個女人顯然是喝高了。

“恭喜你,你終於如願以償了。”常恩純歪歪倒倒地走過來,第一句便是恭賀她。但怎麼聽都帶有一種諷刺的意味。

出於禮貌,她談談地回應一句:“謝謝。”

常恩純搖晃了兩下身體,然後打了一酒嗝,說:“今晚的衣服很適合你。”

她微眯著眼看常恩純,這句話聽起來並不是在讚美,果然,下一句就聽常恩純補充說:“黑色將你陰暗的內心表現的淋漓盡致。”

“謝謝。”她依舊好脾氣地望著常恩純。

如果不是酒醉,曾紫喬覺得常恩純一定不會這麼跟她說話。醉酒的女人很可怕,尤其是說話不顧一切,她深有體會。

經過幾個月接觸,多少對常恩純有些了解。這女人,不喜歡多話,幹練利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不得不承認,她很讚同曾梓敖招助理的眼光很獨特。隻不過,她跟這個女人很難對盤,因為,這是一個對自己男人有想法有意圖的女人。

常恩純癡笑了幾聲,然後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年過完年,我就會辭職,你以後不用再防備我了。”

曾紫喬隻是略挑了挑眉,一臉平靜地說:“恭喜你另謀高就。”

常恩純的笑容漸漸隱去,目光有些憤怒,說:“你一定以為我喝多了,告訴你,我沒有喝多。曾紫喬,你比別人多的隻是時間,比別人占了先機,近水樓台,還有令人可憐同情的身份而已。如果沒有這些,你什麼都不會得到。知道嗎?就算你成功了,這份愛情永遠都是強迫得來的。”

曾紫喬的眉心慢慢越收越緊,盯著常恩純有些猙獰的笑容看了好幾秒,然後挑起眉冷冷地說了四個字:“你喝多了。”

說完,她懶得再看這個女人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雖然她的表情是一臉的不屑不在乎,但是常恩純的話猶如一塊巨石投在她的心湖中,蕩起巨大的水波。

常恩純說到她的痛處,的確,她的愛情是強迫得來的。

如果沒有一次次的相逼,也許她和曾梓敖根本沒有今天。

她快步走向洗手間,然後擰開水龍頭,拚命地用水拍打自己滾熱的臉頰。

慢慢地,她平靜下來。

她好傻,怎麼會因為別人的一番醉酒之言就這樣。如果這種言語能撼動她的愛,她何苦能一直堅持到現在。

她是堅強的,誰也打擊不到她。

她擦幹臉上的水漬,理了理有些亂的發絲和衣服,從容地走出洗手間。

剛進宴會廳門,林小美迎麵走過來對她說:“曾總到處找你,找不到你,剛剛又去外麵了。”

“我剛從洗手間那邊過來,沒見著他。我出去再看看吧。”說完,她轉身又出了宴會廳。

她抱著胳膊差不多快要走到飯店的門口,依然沒有見到曾梓敖的身影,於是從包裏取去手機,正要撥過去,視線落在幾米開外。

曾梓敖背對著她,正用手扶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似乎喝多了,對著一旁的垃圾桶拚命地嘔吐。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常恩純。

這也許就是俗語中所說的冤家路窄。

方才才與常恩純有過一段不愉快的對話,前後不過隔了幾分鍾,又一次遇上了。不過,這一次更多了一個爭鋒事件中的男主角。

通常狗血的電視或者言情小說,都會有這種雷死人不償命的情節:女主角撞見男主角跟女配角在一起,通常女主角都會去偷聽,接著聽到什麼傷心的事,然後傷心地離開。

然而這種狗血的情節,對於她曾紫喬來說,從暗戀曾梓敖的那一天起,不知遇到過多少回,而且女配角總是在不斷地變化。

為了配合一下女主角應有的行為,曾紫喬慢慢地走近二人,隻聽曾梓敖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常恩純搖了搖頭,然後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起頭說:“你說過兔子不吃窩邊草,那麼她是不是窩邊草呢?”

曾梓敖的表情微微僵凝,沉默了幾秒,承認說:“是。”

常恩純失笑,笑容有些牽強,問:“又是一個年會。當初你以不吃窩邊草為由拒絕我,可是如今你還是選擇了窩邊草,你違背了你曾說過的話。同樣是窩邊草,為什麼我不可以?”

曾梓敖深呼了一口氣,說:“這與是不是窩邊草沒有關係。”

“那是時間嗎?是不是她認識你的時間比較久……”

“不是。”

“那是什麼?”

“是這裏。”曾梓敖指著自己的胸口,“因為這裏會悸動。”

常恩純有那麼一瞬間,無法呼吸。

“你喝多了,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曾梓敖掙脫常恩純的手,與此同時,常恩純的身體失去重心,向下跌去。他不得不扶住她的胳膊,將她的人支撐起來。

常恩純借機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他,哭著說:“我真的也好像她一樣纏著你,纏到你無法呼吸,纏到你無論躲到哪裏都避不開,纏到你的眼裏容不下別人,纏到你這裏為我而悸動……為什麼當初我要信你不吃窩邊草,為什麼我沒有對你死纏爛打……嗚嗚嗚……”

“你真的喝多了。感情並不是死纏爛打就有用的。最根本的原因,我們不是適合的人。你很好,隻是我並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更適合你的人。你先坐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曾梓敖扶常恩純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

死纏爛打?

回想這麼多年的行為,這四個字真的再貼切不過。

曾紫喬垂下頭,沒有再繼續聽兩人的對話,而是默默地轉身離開。

曾梓敖掛了電話,抬眸便看見曾紫喬轉身。他心頭不禁一緊,該死,她該不是誤會什麼了吧。

他想追過去,但是常恩純這副樣子,又不能放她一人在這。等到司機到了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走回宴會大廳,四處找尋曾紫喬的身影。

找了一圈,好容易在一個角落裏,看見她真端著一杯紅酒,拚命地往口中灌。

看來剛才的事,她是看見了,也一定誤會了。

“別喝這麼多酒。”他走過去,奪下她手中的酒杯,然後將她拉向一旁。

曾紫喬有些微愕地抬眸看他。

他急忙解釋:“常恩純喝多了。我不知道剛才的事你看到多少聽到多少,但是我必須跟你解釋清楚。我出來找你,剛好碰到恩純,她喝多了,差點摔倒……”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的。我都聽到了,也看到了。”曾紫喬眯著微醉的星眸,微笑著打斷他,然後指了指自己眼睛和耳朵,“這裏,這裏,都可以證明你沒有背著我做什麼出軌的事。並且證明,你拒絕女人的方式雖然溫柔,但其實還是很殘酷。我知道你這裏因為我而悸動,很窩心。”她又指向自己的胸口,“這裏很溫暖。”

曾梓敖舒了一口氣,理了理她的發絲,說: “真的嗎?那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裏喝悶酒?”

“誰說的?我這是在慶祝,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別露出質疑的表情,是真的。”她依向他。

他伸手將她輕輕擁在懷中,臉龐貼著她柔順的發絲,低啞著聲音說:“其實從小,我很怕你什麼都不不說,什麼都不問,轉身就走。”

她說:“通常那些狗血小說中,傲驕的女主角都是這樣的。我的氣場剛好符合這樣的女主,控製不住地很裝。”

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喜歡你有話直說,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麼事,別學人家那麼含蓄,不要將事情埋在心裏,說出來,隻有說出來,我才能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要怎麼做。”

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腰,低聲說:“嗯。你放心,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曾紫喬,我現在的承受力比以前強悍數百倍數千倍。你可要小心,現在家裏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名下哦。如果你真的搞出什麼幺蛾子事來,我會不聲不響把你的動產和不動產全部轉走或者賣掉,然後再帶著這筆錢跟我的二爺走得遠遠的,永遠不回來,讓你欠著一屁股債,頂著一頂大綠帽在痛苦中過完下半生。你身無分文,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

他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說:“哼,包二爺?你想都別想。因為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她抬眸看他,十分認真地說:“我的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

他微微揚唇,說:“雖然我不能保證永遠是多遠,但我能保證,隻要你我都活著,都不會有這粒沙子,半粒都不會。”

“你的意思是說我死了之後,你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嗎?”

“我可沒這樣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唉,等到你不在了,我都一糟老頭了,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

“哈哈哈……”她依在他的懷裏,嗅著他身上屬於他的氣息,閉上眼睛,搖晃著身體。

她就是喜歡纏著他,永遠地纏著他。

年會的頭獎獲得者,是信息部的一位小夥子。小夥子聽到自己中了頭獎,開心地幾乎是三步並兩步地衝上台。

林小美則中了三等獎——一台小冰箱。曾紫喬曾經聽她說過租得房子裏缺一台小冰箱,於是讓人事部的人在抽獎中做了手腳。林小美那一晚望著曾紫喬的眼眸都是水靈靈的。

聖誕節過後第二天,常恩純便正式辭職。

常恩純是工作的好幫手,曾梓敖是極力挽留,但是常恩純說想出去走走,很久沒有旅遊。也許這樣,她會很快將這份傷痛忘記。

不想再勉強,曾梓敖在離職申請上簽了字,說:“若是別的地方幹得不開心,MK隨時歡迎裏回來。”

對於常恩純的離開,曾紫喬還是有些小吃驚。她以為這個女人隻是那晚酒醉隨口說說,到沒有想到是真的離職。而對那晚酒醉的情形,常恩純隻字不提,依舊是一幅平日冷淡的神情,進行工作交接,仿佛那一晚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常恩純走了之後,從行政部調來的新助理楊青河幾乎是天天忙得焦頭爛額,偶爾曾紫喬也會去總裁辦幫忙。

曾紫喬不禁想,也許常恩純走了,對MK來說,也是一大損失吧。

忙忙碌碌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曾梓敖選擇了去泰國過新年。

曾紫喬有些意外。

曾梓敖說,他欠她一個蜜月很久了。

蜜月蜜月,新年的半個月,曾紫喬覺得自己每時每刻都泡在蜜糖中。

新年過後,曾紫喬才得知之之在元旦的時候失戀了。情人節前一周,她約了之之一起去泡溫泉。兩人泡在滾熱的薰衣草溫泉水中,精神說不出的放鬆。

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兜兜轉轉,兩人好容易在一起,卻又莫名地分開。

本來之之和師兄紀言則是打算結婚的,卻因為之之不能確信紀師兄是真心愛她,還是想通過她擺脫特殊的身份,所以之之才會放棄了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

曾紫喬一直覺得在大學的時候,紀師兄對之之的感情有些特別,隻不過之之那時候當紀師兄如洪水猛獸,提都不許提。令曾紫喬印象最深的是,有次拍廣告,缺個男模,她去找紀言則,能否幫這個忙。紀言則開口卻是問袁潤之去不去。曾紫喬說去。紀言則毫不猶豫便答應。誰知拍照片的時候,他卻諷刺之之應該用帽子將臉遮住,省得破壞整個鏡頭的美感。

曾紫喬一直覺得這是赤裸裸的奸情,可是之之從來不承認。

她說之之是這天下間最傻的丫頭,如果是她,她一定會牢牢地抓住王子,就像對曾梓敖這樣,到死也不放手。

之之說她不會明白那種心理,愛一個人有時候患得患失。

“女人是個敏感,脆弱,又多疑的動物。也許我注定要像我阿姨一樣看齊,孤獨終身。”之之說著將整個臉埋在了溫泉水中。

愛一個人患得患失?敏感,脆弱,又多疑的動物?曾紫喬想,她何嚐不是這樣。

唉,就比如現在,她真的感覺一切那麼不真實。

她怕有一天,好容易得到一切,又如一波煙雲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也許女人就是愛鑽牛角尖,一日不鑽,心裏就難受。也就是這樣,才會有那麼那麼多的煩惱。其實,男人是否會想這麼多,誰知道?

“其實你就是太作了,我也是……”她將頭也埋進了溫泉水中。

不一會兒,之之從水中鑽出來,喃喃地說:“還有幾天要情人節了……”

她跟著鑽出水麵,抹了抹臉上的水漬,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想他?那就去找他吧。他母親一定知道他在哪裏。”

之之耷拉著腦袋,說:“我沒有那種勇氣,他媽一定恨死我了……”

“有誌者事競成。隻要你堅持,相信上天一定會為你感動。”她拍拍之之的手。

之之看向她,說:“所以,上天被你感動了?”

“不知道哎。”她趴在一旁的石頭上,好熱好暈。她得換一個池子泡泡,於是起身,一陣寒意襲來,她迅速地披上浴巾。

之之也跟著鑽出水麵,站在水中可憐兮兮地問:“情人節你打算怎麼過?話說,你可不可以拋棄曾師兄然後陪我。不行的話,你們倆去哪,帶上我好了,我一定會很安靜很安靜的,不打擾你們……”

她白了之之一眼,然後豎起食指搖了搖,說:“知道麼?這世界上最無恥的東西就是電燈泡。”

“切,你們兩人整天膩在一起,也不嫌難受啊。重色輕友。”

“沒聽過麼?有異性沒人性。姐,今天心情很好,隨便你怎麼說。”

之之見她那幅賤樣,便伸手將她拖入水中。她一邊驚叫著,一邊在水裏撲騰著。她其實是隻汗鴨子。

之之叉著腰站在水中哈哈大笑:“這就是重色輕友的報應……”

誰知道話沒說完,曾紫喬在水中踹了她一腳,接著隻聽水池中撲通一聲,掀起一場巨浪。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拿著喇叭喊道:“那邊的兩位小姐請注意安全,請勿戲水。”

兩人趴在水池邊毫無形象地大笑。許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為了紀念兩個人第一次過真正意義上的情人節,曾紫喬決定親自下廚。這一次,她一定要準備一個豐盛的燭光晚餐,讓某人永生難忘。某人則很無恥地列了長長幾頁紙的菜譜。她看到那幾頁紙,直說浪費糧食真可恥。

然而,距離情人節還有一周,曾梓敖突然對她說,因為公事得去上海出差。

不知是自己多慮,還是什麼,曾紫喬看出他的眉眼之間隱藏著幾分焦慮,怎麼都化不去。她問他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難題,他牽強地扯了一抹笑容說沒事。

即使曾梓敖堅持說沒事,曾紫喬仍是能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令他煩心的事。

他不想說,她也沒有逼他,她知道工作中有很多煩瑣的事,他不想讓這些事煩擾她而已。

臨出家門的那天,曾梓敖抱著她很久才放開她,並承諾情人節前一天一定會回來。

到了情人節前天,曾紫喬一下班便直奔超級市城,開始準備食材。

約莫快七點的時候,她接到曾梓敖的電話,說再過一個小時就會回來。剛好可以趕上晚飯。她正在洗菜的時候,手機響了,她以為是曾梓敖,拿起電話卻是他的新助理楊青河。

楊青河焦急地說:“曾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回公司一下,幫我開一下總裁辦的門?明天一大早我要去新城投標,可是剛才回到家,我發現標書丟在公司裏了,然後我趕回公司,又發現我把鑰匙反鎖在辦公室裏了……瞧我這豬腦子!行政部的人都已經走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對不起啊,曾小姐,今天是情人節,還要這麼麻煩你……”

投標是大事。

曾紫喬看了看時間,去公司的話,來回怎麼的也要半小時。如果自己開車的話,可以節約一些時間,車子就停在地下車庫,她決定開車去,於是說:“那半個小時後你在公司門口等我吧。”

掛了電話,她從抽屜裏找到了備用車鑰匙,然後去地下車庫。

她不喜歡開車,因為親身父母死於一場車禍中。那時候她很小,有些事記得不是太清楚,可是漸漸長大了,隻要一想到這件事,她從心底就排斥這件事。

人是矛盾的,一麵排斥著,一麵又學會了開車。

曾梓敖去美國的時候,她學會了開車。衛秦說她開車很瘋狂,在愛情無果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她喜歡一個人開車上山,感受不一樣的速度與刺激。剛好有一次去拍照,是她開的車,衛秦下了車便吐得一蹋糊塗,說發誓以後再也不坐她的車。後來又一次,跟樂天一起去公墓祭拜去養父母,也是她開得車,等到了目換地,樂天也對她說了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