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正文 第22章(中)(2 / 2)

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他不去找她,她更不會來找他的。一向如此。有次他無意間發現,他的手機號碼在她的手機裏仍然隻是一串數字,連“聯係人”那一格都進不去。那個瞬間,心裏隻覺得是說不出的挫敗,兩個人的相處中,她從不多話,也從不多事,若不是他主動抱她,她便隻會在激情退卻之後留給他一個漠然的背影。——她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裏,端在心上,這讓越來越貪戀她的他,感到束手無措,卻又愈發警惕。她回家後,他便更加克製,投身於工作,致力於朋友,去聚會打球玩樂,找盡一切樂子,用盡一切辦法來分散注意力,轉移精神力,填補著心底因為她的不在身邊而生出的一種叫做“悵然若失”的東西。可是,終是沒忍住,還是查了她家的地址去找了她。

她一臉的不情不願,冷聲質問著他,“你怎麼來了”。那時候,隻要他去主動找她,她說得第一句話,便是這句,你怎麼來了——好像他是多餘的,是累贅,是麻煩,是什麼髒的東西。開始,他也隻以為她是出於羞怯,那是她對情人特有的呢喃方式,就像有些人喜歡說纏綿悱惻的情話,而有些人喜歡口是心非的試探——以往,他便是“善解人意”地咬咬她精致的耳垂,說些柔聲細語的話。隻是,那一刻,他風塵仆仆地在情人節趕到她的城市,她眼裏掩不住的冷淡,頓時澆滅了他所有千回百轉的心思——她是真的不願意他去找她。這個認知令他惶恐。

但是,惶恐並不影響事情按他的流程進展。她陪了他兩夜,請他吃了一次麵。麵很香,她也很乖——那份冷淡去得快,特別是肌膚相親之後,她已經柔軟得像她的名字,棉花那般,淺淺地撓在他的心上。北方冬日天寒,他也難得地賴著床,擁著她在被子裏,說著話——他那會喜歡聽她說話,說一些有著主謂賓的長句子,而不單單是對著他點頭yes搖頭no,好像一切是他在唱獨角戲一樣。她講了她名字的由來,那個窗戶上結著冰花的早晨,他第一次在床底以外的事情上得到了愉悅——那種閉著眼滿心柔軟的感覺,遠遠要比精疲力竭的巫山雲雨帶來的即興感強烈得多。

春節難得跟情人節重疊,滿街抱著玫瑰的女孩和女人。他牽著她,走在街上,走了一條一條的街,寒風吹來,他卻莫名心暖。他長年累月到處出差,這個小城市必然不是第一次來,自然是輕車熟路地帶著她到了百貨大樓。百般殷勤的售貨員端著標準諂媚的微笑看著她,指望她挑幾顆大的鑽石,她卻無動於衷,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他隻好上前,要送她珠寶,她搖頭。他自去選了一款項鏈,簡單低調,很適合她,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便徑自去刷了卡,裝進了口袋,想著什麼時候再給她便是。

出了百貨大樓,看到街上的每個女性都懷抱著紅色玫瑰,與身邊的男性嬌笑私語。那個瞬間,突然很是羨慕這樣樸素的生活,便去選了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他寵著的人,自然是“別人有的她要有,別人沒的她也有”。

可是,她扔回了那捧玫瑰。他還來不及發作,便闖入一個新來者,又是一個親切喚著“棉棉”的年輕的男人。那一晚,她情緒失控,因為那個叫章雨的人喝醉哭泣難過,倒在他的懷裏——雖然,是他強硬地扳過來的。女人在自己的懷裏想著別的男人,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他有潔癖,他可以不將任何女人放在眼裏,但他懷裏的女人必須要將他放在心上。更何況是對於已經在他心口磨磨蹭蹭著的人,他自然更是霸道蠻橫。

那一晚,做|愛的時候,他故意的,故意在她的鎖骨、胸口、胯骨上留了牙印,故意在她全身種滿草莓,故意將她折騰得七零八落。他一個人徹夜狂歡過後,還不忘在她的頸間戴上先前被她拒絕過的項鏈,不給她任何推辭的機會。

那條項鏈好像是一個標簽,是一個她獨屬於他的證明。夜的最深處,他將吻落在她與鏈子貼合著的肌膚上,好像是對她,落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