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邪惡了……
平淡的種田生活，隨便加點糖就可口了，麻辣的雙修生活，該加什麼調味品去除重口味啊？石榴戰戰兢兢捂著胸口向空奴打聽清楚輪寶供養的所有細節之後，問他：“如果參加供養的女子來月事怎麼辦？”
啊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個月事上！傳說中無敵不克的必勝法寶。
“供養不能輪空，大概、大概上師會給予特別的指導吧。主人，時辰不早了，還換胸衣嗎？”空奴漲紅了臉，卻不敢不回答詳細。他思索片刻，終於想到了合適的漢人表達方法：“玉樹流光照後庭。”
好、好重的口味……石榴幾近崩潰，法寶失靈了，不能拿月事當借口。
“大空，如果我和都督同時落水，你會救誰？”轉念之間，石榴盯住他問。
“救您，除非您把空奴贈與都督，或是您命令空奴別那麼做。”空奴彎下腰，他可不想因為背叛主人而給自己的靈魂惹來永世不得翻身的大麻煩。絡腮胡子對奴隸們的訓導是全方位的，頭一條要義便是忠於主人，永不背叛。
“那你到佛像前起個誓。”石榴站起來，她需要這個男奴。
空奴恭順地匍匐在歡喜佛前，三拜發誓。石榴從桌上的首飾匣子裏挑出一個金臂鐲，稍用力掰開，親手替他戴上，並告訴他：“我會給你自由，隻要你服從我。”
不知道這個籌碼夠不夠收買一顆忠心呢？石榴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天女會保佑你往生極樂世界。”出家人不打誑語，她不是出家人，偶爾撒個謊情有可原，在迷信的社會裏有時候也需要用迷信來當緊箍咒，多加一道保險總是好的。
石榴沒換那件桃紅色的胸衣，她往頭上多戴了幾支極其鋒利的發簪。
夜深，輦至。
“坐上去，這是我的命令。”石榴掩上麵紗，好在並不是所有回紇人都能聽得懂中原話。空奴不敢有違，在輦夫詫異的目光中盤腿坐好。石榴隨即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就像一尊歡喜佛那樣。
“讓他們抬起來，到輪寶供養的地方去。”石榴散開罩裙下擺，又解披帛，把兩人挨著的腰部遮了個嚴實。遮好之後，將右手搭在她的男奴肩上，指尖輕輕碰了碰大空的脖頸。
一絲金屬才有的涼意，緊緊噬住頸上皮膚。空奴哆嗦了一下，不敢亂動，用回紇語吩輦夫們抬起這塊覆著柔軟羔羊皮的木板前去參加夜半時分的輪寶供養。
“主人，您要殺死空奴嗎？空奴哪裏做錯了……”他大著膽子小聲提問。抵在頸間的東西，足以刺破他的喉嚨。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可是他不明白新主人為何想殺他。
石榴並沒有把指間利簪收回袖中。鬼才知道這個奴隸到底是會聽她的話還是聽都督的話呢！她按住簪杆在空奴脖子上劃了劃，壓低聲音冷冷地說：“大空，你沒做錯什麼，你的主人喜歡這樣而已。照我說的做，忠於我，給你自由。否則今夜要你小命為我陪葬！”
而左手，則暗扣著另一支簪子，拽開他的衣服，準確無誤貼於對方右邊胸口。
從前麵兩個輦夫的角度來看，天女一手攀著男奴脖子，另一手不斷在男奴胸口撫摸，雙腿鬆鬆環成一圈，耳語不止。這姿勢，比金銀塑的僵硬歡喜佛像更生動。
後麵兩個輦夫看到的是另一幅情形。天女的錦鞋尖尖翹起，半趿半褪，露出整個腳踝和半條小腿，踝上銀環索索，銀鈴隨輦搖曳，一路叮叮，搖著細碎風流。
沐浴時混了乳與蜂蜜的淡淡甜味還縈繞在她周圍，近看活色，小嗅生香。
隻是此色為帶了刺的玫瑰色，此香為可致命的迷迭香。空奴瘮懍，冒出一身冷汗。
當步輦被抬至法堂時，早早候在這裏的貴族們幾乎要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天女竟然比善上師更懂得雙修的真諦，瞧，在輦上就擺出歡喜佛的姿勢，她、她是正在跟輦上的男奴雙修嗎？當眾啊……亮堂堂的大月亮下麵，四周燃著熊熊篝火，映得天女麵若紅霞。
都督咽了咽口水，比起年邁的善上師，青春佳人與健壯男奴的身材相貌與這個姿勢結合起來，顯然天女更具視覺刺激。他忙合十，請天女下輦參加輪寶供養。
“告訴他，我已經在修煉中了，今夜此輦便是我的道場，叫人直接抬進去。”石榴笑意盈盈。大題可小作，魔窟要抽選胸衣，我躲開這步驟！此位置已有男人，恕不接待，您呐，另找吧。
空奴謹慎地翻譯著天女的意思，剛說完，心口一涼，那簪尖又貼上來了。耳邊響起天女極低的聲音：“擺腰，動起來，給我念五字訣——嗯啊唔哦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