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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我也有話直說,我的朋友……”
“羅亞夫?”他挑眉,語氣中的戲謔和輕薄不難入耳。
談話被他反客為主,我反倒緩了兩秒才開口。
“對,是他,我有事……”
“先吃飯。”他不再看我,而是往飯廳走去。
我扶著樓梯艱難邁步,雙腿發麻。
左俢燁,竟然真的是他。
剛才我抱著一絲僥幸,那個背影隻是像。
可一番對話之後,我失望了。
現在要緊的,不是如何避開他,而是怎樣讓他幫我救羅亞夫。
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在同一張桌上吃飯。
上一次,應該還是我在左家做保姆的時候,旁邊有鍾露露。
我沒有夾菜,隻是把碗裏的飯送進嘴裏,並且速度很慢,故意等他。
知道他湯足飯飽擦了嘴,我放下碗喊住了要起身的他。
“羅亞夫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
“你唯一的朋友差點害死你。”他言語犀利。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的下巴忽然朝向我:“可以答應,但你跟我回國。”
當初鍾露露拿五百萬,讓我離開。
現在左俢燁用羅亞夫威脅我回去。
他們,還真默契。
“回去?然後呢?又活在你的掌控中?”我走到他麵前,“左俢燁,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婦之夫,你這樣人盡可夫,合適嗎?你死去的孩子,會笑話你的!”
我故意提到他的痛處。
果然他臉色變了。
他的手在我躲開前按在我肩上,眼睛微眯:“蕭雅,你還有臉提孩子!如果不是你……”
發火了。
果然什麼時候,我都不能提他和鍾露露那個死去的孩子。
“對,是我害死了他!”我風輕雲淡,“我已經進監獄遭報應了,你還要我怎樣?”
“那是人命!”
“我讓你救的,也是條人命!”我瞪著他,聲嘶力竭。
分明,我看到了他眼裏的紅色。
這顏色,一點一點變多,一點一點變深。
就在我以為他要爆發的時候,他鬆了手。
轉身就往樓上走。
一直在客廳的女人見他上去,急忙把茶幾下的藥拿出來往樓上走。
他生病了?
電光石火間,我想起那個男人說過,他老板有頭痛症。
左俢燁有頭痛症?
我緩了好久都沒能弄清楚思路。
認識左俢燁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有這毛病。
抬腳想跟上去,卻發現我沒有立場這麼做。
心底被隱藏的情愫被喚醒,原來我對他不是恨,也不是漠然,而是放不下。
好歹,我曾經有過他的孩子。
我的身體,也屬於過他。
想到這裏,我抬腳去了鋼琴處,掀開琴蓋,彈奏他喜歡的曲子。
屋內還有琴聲悠揚,而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彈琴這樣困難過。
念樓上左俢燁病痛,又念他對我的惡語相加。
我實在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彈琴。
一曲,被我彈得斷斷續續,索性停下,起身要上樓。
可是一隻手按住了我肩膀。
回頭一看,左俢燁些微皺著眉,薄唇泛著淺白。
“就這點定力……”他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我定了定神,坐下。
“來,再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