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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克己瘋了一樣,連招式都忘了,隻剩下揮拳踢腳的本能。
「沈克己,你有病啊!」對方也動了真火。
這一句正戳痛點,沈克己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掐得對方隻翻白眼,要不是被人拉開,興許正要鬧出人命了。
來人看他目光狂亂,心裏發怯,罵罵咧咧兩句,跑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沈克己破罐子破摔,自個兒可是個瓷器,哪能和他同歸於盡。
被侍衛抱住的沈克己慢慢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群包圍住了,他們議論紛紛,眼神指點。
沈克己什麼都聽不清,但是覺得所有人都在說,看啊,這個男人他不行,他是個廢物。
沈克己落荒而逃。
王府侍衛驅趕圍觀群眾,駕著馬車飛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
百無聊賴的阮慕晴正趴在床上發呆,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她對於外界的腥風血雨一無所知。
穿越什麼都好,唯獨沒網這點不好,這日子太無聊了,阮慕晴歎了一口氣,就聽見小蝶慌亂的聲音:「世子,世子。」
阮慕晴掀開床帳,看見的就是鼻青臉腫眼神說不出奇怪的沈克己,阮慕晴本能的瑟縮了下,繼而是心疼:「複禮,你怎麼了?」
她光著腳衝過去,捧住沈克己的臉,還要問,卻被劈頭蓋臉的吻堵住了嘴,與其說吻,不如說是兇狠的咬,帶著瘋狂的意味。
跟著進門的小蝶嚇得眼睛都瞪圓了,緊接著漲紅了臉,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跑出去,跑出了一截,才想起門沒有關,不得不忍著羞臊回來關門。
不小心一抬頭,就見自家姑娘被按在桌子上,露出半邊雪白的身子。嚇得她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火燒尾巴似地關上門。
小蝶低頭就跑。
屋裏頭,阮慕晴已經察覺到沈克己狀態不對,他眼睛都是紅的,也從來沒有這樣粗暴過,可無論她說什麼對方都聽不進去似的。
此時此刻,沈克己腦中隻有一個,他沒病,他是正常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良久,沈克己理智漸漸回籠,驚覺臉色蒼白已經哭成淚人的阮慕晴,憐意橫生,萬分歉疚地抱著她:「對不起,對不起。」
阮慕晴一管嗓子都哭啞了:「你到底遇上什麼事了?」
沈克己渾身一僵。
阮慕晴更覺奇怪還有不安。
「我們離開京城好不好?我帶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沈克己看著阮慕晴的眼睛。離開京城,就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往,他們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生兒育女,幸福快樂。
阮慕晴嚇一大跳,著急發慌:「你遇到什麼事了?」居然要離開京城,聽他語氣還有逃離的意思。
沈克己沉默。
阮慕晴安撫地抱著他,放軟了聲音:「複禮你別這樣,這樣我會害怕,你告訴我好嗎?」
沈克己突然笑了笑:「沒什麼,就是遇上了不開心的事情,覺得太累了。」
阮慕晴不信,肯定是大事,不過他顯然不肯說,便也不想追問,刨根問底的女人不可愛,隻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哪個混蛋打的?」
沈克己又敷衍了過去。
在阮慕晴這,沈克己得到了心靈以及身體上的安慰,終於睡了一個安慰覺。阮慕晴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連私奔都說出來了,肯定不是小事。
她按捺著好奇,等沈克己在她這住了兩天,走了,才打發小蝶去城裏打聽打聽。
沈克己那事鬧得滿城風雨,小蝶稍微一打聽就打聽到了。
小蝶傻了眼,沈世子不行,怎麼可能,每次他們那動靜……小蝶羞紅了臉,急匆匆跑回去彙報。
阮慕晴也待了待,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沈克己行不行,她再清楚不過了。可傳得有模有樣,言之鑿鑿,也不像是造謠,要是造謠,榮王府哪裏坐得住。
這種謠言其實好破的很,和朋友去一趟秦樓楚館找幾個女人演一趟活春宮,反正沈克己是男人不要緊,謠言立馬不攻而破。
忽然,她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想起他們第一次,當時她心裏拔涼拔涼的,以為他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不過馬上就放心了,隻他還是生疏的很。
若真是她想的那樣,阮慕晴嘴角上揚,心裏喝了蜜似的甜,她是撿到寶了。
當沈克己再次過來時,阮慕晴就直接問,他是不是對別的女人沒反應?
沈克己立時白了臉,就像是被人在大冬天按在冰水裏。
阮慕晴憐惜地抱著他的腰:「你還真把那些人的話往心裏去,你行不行,我還不清楚。」
阮慕晴嘴角輕揚,點了點他的左胸:「因為你不喜歡她們,內心在抗拒,所以你的身體對她們沒有反應。你才不是有病,你隻是挑剔。那些對著母狗都能有反應的人,才有病。」
沈克己怔住了,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眼睛裏也慢慢泛起光。
阮慕晴甜甜一笑:「別這麼愁眉苦臉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挽回你的名聲。」
沈克己心裏一動:「你有什麼建議?」
阮慕晴貝齒咬唇,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沈克己握住她的手裏:「你隻管說。」
「現在鬧這麼大,主要是很多人替謝氏不平,若是你們主動放她離開另尋幸福,想來多多少少能挽回一些名聲。」之前她還覺得謝婉妤是個惡婦,如今倒覺得她可憐了,守了七年的活寡。
沈克己靜默不語。出事至今,他們沒有提過和離,謝家也沒提過。和離也許真的是一個法子。
「容我想想。」
阮慕晴笑了笑,乖巧的沒有催促。
沈克己悄悄回府尋了被禁足在荷香苑的榮王妃,把自己和阮慕晴的事情說了。
榮王妃大恨:「你怎麼不早說,不然我就能在一開始破了謠言,現在已經鬧得人人皆知,誰還相信你能與女子正常行房。就算你當著他們的麵行房,都覺得你是剛治好了病。」
因這露骨的話,沈克己漲紅了臉。當時他腦子一片空白,隻剩下絕望屈辱。
榮王妃恨鐵不成鋼,壓了壓火:「這女人手上肯定有特殊的藥。」怎麼可能她行別人就不行,沒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