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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處境艱難(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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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錦旗單獨去見周襄的事情令施成傑很是不滿。

胡錦旗回來之後,施成傑一再說道:“將軍為何置上萬將士於不顧,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隻身去敵營?縱然將軍自負武功天下無雙,也不該如此任性而為。”

口氣之重,儼然是胡錦旗的上司。

胡錦旗淡淡道:“既然我是軍中主帥,我做的決定便沒必要處處向‘別人’報備。更何況我們與鴻蒙到底是什麼關係,現在還要等太子的信函,太子隻說讓我們大兵壓境,並未說一定要和鴻蒙決一死戰。”

施成傑似笑非笑道:“若不是為了這個,又何須我大張旗鼓地和禹王借兵?”

施成傑低聲道:“難道將軍至今都沒想過此戰之勢在必行嗎?”

“勢在必行。”胡錦旗念著這四個字,看向他:“勢在必行的理由是什麼?因為越晨曦之死?”

施成傑哼道:“越大人無故被害當然是此事起因,但是太子殿下誌在並吞鴻蒙,讓飛雁全無還手之力,才是太子殿下的根本雄心!”

胡錦旗想著越晨曦之死與太子之令的日期相左,很明顯,越晨曦縱然不死,南隱也是要下令進攻鴻蒙的。但那又是為了什麼理由呢?為什麼當初南隱的命令裏,理由寫得含含糊糊,隻說是鴻蒙有重大不利於金碧之事,必須興兵問罪,以立金碧之威。那“重大不利金碧之事”又是什麼?為什麼當初不寫清楚?現在看來,除了越晨曦之死,也未見其他之事啊?總不能南隱提前預知到這件事了吧?

他心中的疑問不便問施成傑,此人是南隱的心腹,更是南隱用來看住自己的眼線,問也白問。

錦靈那邊,隻送了一封信回來,言明就快到達京城,又說了些思念他的話,但路途遙遠,信件抵達得較慢,算來她應該已經進京回宮了,不知道她那邊的情形又如何?

就這樣又耽擱兩日,忽然間來了一位他怎麼也沒想到的客人:裘千夜。

乍然聽聞有一位姓裘的公子來訪,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當裘千夜真的笑吟吟地和童濯心聯袂出現時,他又是吃驚又是高興。

“哈,飛雁的新帝怎麼會跑到我這裏來?”他笑著將裘千夜迎入帥營,童濯心四下張望,“怎麼錦靈不在嗎?”

“錦靈回京去了。”胡錦旗道,也沒有什麼隱瞞。“她有些話想當麵和她父皇、皇兄去說。”

裘千夜和童濯心對視一眼,眼中似有深意,童濯心的眉心也蹙了起來,低聲道:“你不該讓她回去的。”

胡錦旗一驚,看出他們有話要說。先叫過一名自己的心腹士兵,吩咐:“去營門口看著,若是施大人要來,便說我這裏有重要貴客在見,請他暫時不要打攪。”

“施大人……”裘千夜笑笑:“莫非是那位新任的兵部侍郎施成傑?”

“你倒是消息靈通。”胡錦旗看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不是我消息靈通,是這幾國之間,風吹草動都能傳得沸沸揚揚,堂堂金碧的中流砥柱胡家近來失寵,被個新任侍郎壓得抬不起頭,這樣的大事,各國誰不是聽得歡欣鼓舞的?”

胡錦旗把臉一沉,“你就幸災樂禍吧。你以為沒了胡家,你們飛雁就能抬頭了?”

裘千夜笑道:“怎麼你倒衝我急了?又不是我要冷落胡家。我和你當年有個五年之約,我可沒忘呢。若是在此期間你先失了勢,我不是連對手都沒有?你知道我這個人的脾氣,不怕沒有對手,就怕對手不強。”

童濯心在旁說道:“今天你們兩人就別鬥嘴了。千夜,你是要和他談正事的。我想,胡將軍也不知道這次事件的始末吧?”

胡錦旗看著兩人:“我和你們都這麼熟了,我心中是有些疑惑,便有話直說了。”他將自己去見周襄時的所聽所想和裘千夜、童濯心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心中是奇怪,太子還不知道越晨曦會出事,便命我進兵鴻蒙。但除了這件事外,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會讓太子如此動怒,非要將兩國拖到戰火邊緣?”

裘千夜點點頭:“你想的沒錯,不過我若告訴你真相,隻怕你聽了心裏會難過。”

胡錦旗微怒道:“你幾時也這麼婆婆媽媽,說話要說一半了?”

裘千夜看著他:“因為太子早已知道越晨曦會死,所以他才先發命令給你,為的就是在越晨曦死後,你的大兵會瞬間出現,給鴻蒙一個致命的打擊。”

胡錦旗微一沉吟,臉色忽變:“你該不會是說……越晨曦的死,是太子算計好了的吧?”

“是。不隻是驛站的火,還有之前的刺客事件,都是南隱算計得清清楚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發生。”

胡錦旗霍然起身,怒道:“這不可能!太子殿下為何要這樣做?越晨曦可是他朋友,鴻蒙又將與他聯姻,放著好日子不過,好朋友不要,折騰這麼一圈,是要和自己過不去嗎?”

裘千夜淡淡道:“南隱就是這麼個和自己過不去的人。刺客之事,當時我也在益陽,越晨曦已經默認了。隻是那一次刺客沒有殺死他,所以才會有後來第二次的縱火事件。不過縱火事件與刺客事件不同,雖然都出自於南隱的授意,卻是越晨曦和另一人的分頭所為。也就是說,因為越晨曦沒有殺死自己,另有一人受命於太子,必須將這個‘錯誤’扭轉過來,所以才會有了第二次的縱火事件。”

胡錦旗越聽越心驚:“這是你的猜測吧?你說的這‘另一人’又是誰?”

“此人你認識。也是你們胡家的。胡清陽。”

“胡清陽?”胡錦旗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裘千夜,你真是越編越離譜了。清陽也是我胡家年輕一輩的翹楚,和你同行時可曾對你不利過?你應該清楚他的為人。”

裘千夜伸出兩指:“我送你兩句話:此一時,彼一時。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胡錦旗是個坦蕩人,但不見得身邊所有人都是如此。就是越晨曦,你想得出來他為了遵太子命,會對自己下這樣的重手嗎?”

胡錦旗來回踱步,搖著頭道:“我還是不信,這終歸是你的一麵之詞。”

“你不信我沒關係,有個人說的話你應該是信的。”

“誰?”

“胡紫衣。”

胡錦旗沉聲道:“她現在人呢?”

“還留在鴻蒙,有人需要她照顧。”

胡錦旗不解:“她幾時變成大夫了?”

裘千夜神秘一笑:“回頭你便知道了。不過眼下……還是替你的錦靈擔心一下吧。”

提到錦靈,胡錦旗的心又懸了起來,“錦靈……她是公主。”

“越晨曦還是南隱的好朋友,你胡錦旗還是他南隱的妹夫呢。看南隱怎麼對待你們的?你以為錦靈入京能問出什麼來?”

胡錦旗對裘千夜的話是半信半疑的。信,是因為他自己心中也有那麼多的困惑,裘千夜的雖然匪夷所思,但似乎都能驗證他的疑問。懷疑,是因為裘千夜到底是飛雁人,他知道裘千夜的精明,多計多智,也知道裘千夜對金碧根深蒂固的反感和恨意,所以他的話,必然不能全盤采信。

他看向童濯心:“紫衣還好嗎?”

童濯心微笑道:“很好,也許是她這輩子再好不過的時候了。”

胡錦旗又被說糊塗了。越晨曦若死了,胡紫衣怎麼可能會好?那個傻妹妹對越晨曦的癡情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她現在就算是沒有跟著殉情去,也該哭得生不如死才對,但為何會說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