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地勢複雜,夾雜在頂天大樓的犄角旮旯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小巷。
若是從盛科六十層俯瞰,好比一盤棋。
夏天晚上炎熱,出來的人又多,形形色色的人群泄洪般擠湧在狹窄的巷子裏,蒸騰出粘膩難聞的汗臭。
特別是雨後,泥土腥味一塊漂浮在空中。徐清頌看著熄滅的屏幕,走到街角的一家便利店。
老舊的商場裝飾並不起眼,看上去年齡比他還大。
老板架著雙腳在收銀台前,磕著瓜子看著電視笑嗬嗬,滿地都是瓜子殼。
徐清頌低下眸子。
“要什麼?”看見來人,老板問。
“買煙。”
“什麼樣的?自己選。”老板瞅他一眼,還沒見過這麼白淨的小夥子,長得跟十八歲小姑娘一樣。
襯托得他的超市很low。
心中愈發沉悶,徐清頌看著擺放在櫃子裏的煙,說:“隨便。”
老板一聽,隨手摸了包中華扔給他:“一百。”
老板以為是小年輕想趁機騙點錢,徐清頌又不是不識貨,懶得計較,掃了一百塊又拿了個打火機,就出門。
無人問津的尾巷子裏,他攏著手,咬著煙往火光上靠近。
吸煙的動作相對生疏,第一口太猛嗆到喉管裏,止不住的咳嗽。
其實,他並不怎麼抽煙,對那種嗆鼻子的味道沒什麼興趣。偶爾幾根,也是心情不好,拿尼古丁麻痹。
星星點點的火頭在漆黑的夜裏猶如孔明燈,照亮他秀麗漂亮的側臉,和修長柔軟的腰身。
到了半夜,趕鬧市的人潮褪去,醉酒的人吐的滿地都是,其中不乏幾個喝上頭的混子流氓。
看見徐清頌,就跟看見唐僧肉一樣,兩眼放光。
“小弟弟,一個人呐?”
三人成群,為首的是一個滿臉胡渣的壯漢,踢踏著人字拖,身上散發著酒臭。
徐清頌看見有人走近,蹙起眉頭,剛要走,就被三人攔住。
“幹什麼?”
壯漢一隻手還握著沒喝完的酒瓶子,抬手擋住他的路,三個人成一堵牆似的,把徐清頌往巷子最裏麵逼近。
煙頭掉在水溝裏,微弱的光瞬間熄滅。
壯漢臉上爬上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個人抽煙?是不是寂寞了?有什麼心事跟爺走,爺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說著,拿著酒瓶子的手就要朝他臉上伸去。
徐清頌邁步上前,借力扯住壯漢的胳膊,狠狠甩向牆壁,壯漢疼得齜牙咧嘴,砸碎酒瓶子就要上來逮他。
“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要不是看你這小白臉長的不錯,老子才不會搭理你!”
另外兩個流氓一人扯住徐清頌的一隻手,摁倒在地。
光滑細膩得皮膚在地上摩擦,很快在黑暗中出血。
“臥槽!老大!這小白臉皮膚真嫩!咱們可算撿到寶了!”
“要不要帶回去好好玩玩?”
壯漢兩隻手分別控製住徐清頌的雙腿,撕開褲子,摸到他纖細的小腿。
徐清頌尖叫掙紮,扭著身子試圖把手腕抽出來,短袖的下擺被風掀開,露出一小截竹節纖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