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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番外(上):大舅的一婚(2 / 2)

與此同時,這些年裏他相親幾次,不是醜,就是太醜。打工時期,遇到了一個女人,很快結婚,生了一個女兒。那女人暴躁,脾氣大,說話尖酸刻薄。一遇到矛盾,除了把大舅一家祖宗三代問候個遍,還要撲上去一陣廝打。大舅的臉上,脖子上時不時就會出現一道道抓痕。

大舅忍著。畢竟女兒還小。男人對女人動手也太不像話了。男人是保護女人的。男人的拳頭,怎可落在女人身上?

每周末,大舅帶著老婆和女兒回到原上的家裏,看看外婆,順便送些蔬菜。

這天晚上,簡寧秋大姨也在。外婆,舅媽,大姨,和大舅在廚房一邊蒸著饅頭包子,一邊閑聊著。外婆看到舅舅臉上的抓痕,心中一股怒氣。但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她也不想說什麼,以免多事。外婆努力地笑嗬嗬的說話。

不知聊到了什麼,觸動了舅媽的逆鱗,舅媽突然劈裏啪啦罵起人來。她指著大姨說道,你心疼你弟弟,你自己嫁給他!肥水不流外人田!”

聽到這話,外婆怒氣爆發:

“這狗日的,瘋了!說什麼瘋話!逸飛,你給我打她!看打不死她!”

這一刻,大舅麵子上也掛不住!加上隱忍很久的怒氣爆發,於是揮起拳頭,向舅媽砸去!

外婆在一邊念叨著:“打這個狗日的,讓她胡說八道”一邊觀戰。大姨冷眼旁觀。這個沒家教的女人,是得好好教訓一下了。在她眼裏,夫妻打架,不是很平常的事嗎?她有時和老公,不也卷起袖子,幹上一架?

隔壁房間正在熟睡的女兒,聽到吵鬧聲,醒來,迷迷糊糊地走進院子,正看到,爸爸打著媽媽,嚇得哇得一聲大哭起來。幾個大人聽到孩子的哭聲,轉頭看去。

舅媽趁機推開大舅,抱起女兒。轉身回屋裏拿了皮包,披頭散發得走出大門,消失在夜色裏。她回城了。她性格很硬,一聲都沒有哭。隻是默默地咒罵著。一家老小,沒一個好東西!

大舅,沒有追。鬱悶地搬了個板凳坐在院子裏。

“慣成慫了?早就該收拾一下了。看看你臉上的指甲印子!早就該打一頓了!”外婆說道。

“你咋能讓婆娘騎在頭上?這種女人不要也罷!”大姨在一邊附和。

大舅低著頭,一言不發。

簡寧秋後來從簡母和外婆的閑聊中得知此事。她不理解的是,這個女人性格不好,是個潑婦,和平離婚就好,為什麼,一定要暴力征服?外婆家的男人,不能讓女人騎在頭上,要管住女人。外婆家的女人,卻不能被男人管束一輩子,要反抗,要禦夫。這不是自相矛盾?典型雙標?男人和女人之間,為何不能和顏悅色?相敬如賓?

果真家暴隻有零和無數次。隻要男人突破了底線,心裏接受了“女人就是要打服了”這個觀念,女人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大舅的臉上不再有傷痕。反過來,有一天,眼角青紫的舅媽,來找簡母告狀。

簡母勸他們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是否打算好好過下去。如果想,以後無論如何,誰都不許動手。如果不想,就和平離婚。

經過這麼一鬧,舅媽在大舅心裏位置一落千丈。甚至,大舅連看她一眼,心裏都覺得厭煩。

夫妻兩人,一但沒了感情,互相厭惡起來,那仇,比外人還大。

兩個人三天後,去領了離婚證。前舅媽抱著女兒離開了這個城市。這對曾經的夫妻,此生不複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