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歲才喝了口水冷靜,小木屋的門就被推開,兩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看見池宴歲,祝聽弦顯得格外驚喜,連忙在他身側坐下:“池宴歲,你昨晚去哪了?五長老他們找了你很久,還以為你已經被魔物給吃掉了呢!”
池宴歲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心,回道:“我沒事,昨天就是迷路了,幸好今早尋到了路,就回來了。”
說著,他還下意識瞟了眼站在門口瞪自己的人。
祈允抱劍站在那,冷冰冰地瞧著這兩人說話,臉色格外陰沉。
池宴歲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推了推祝聽弦的胳膊肘,“你怎麼還把祈師兄叫來了?”
“昨晚找不到你,我就去尋他幫忙了。”
祝聽弦看了門口少年一眼,眼神也帶著些複雜,“但我也不是白求他的,我還送給了他自己親手煉造的三根琴弦呢。”
對於他們這種撫琴的奶媽來說,親自煉造的琴弦上會共鳴他們的心跳和溫度。
很少有人會願意把這個送出去。
池宴歲有些意外的是,祈允平常看起來對別的都不關心,居然會願意收下這個東西。
醫修的琴弦對他們器修來說除了收藏,完全是沒什麼用的。
除非……
池宴歲像是懂了什麼,默默坐得離祝聽弦遠了些。
祝聽弦好一會兒才記起門口還有個人,看過去道:“你還不走嗎?”
祈允被他問得愣怔一瞬,眉眼輕耷,手中輕輕握著那三根琴弦,“那我走了。”
“嗯嗯。”祝聽弦揮揮手,還不忘命令道:“記得關門。”
祈允眸光幽沉,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轉身關上了門。
沒其他人後,祝聽弦又往池宴歲身邊湊了湊,好奇道:“池宴歲,你真沒事?”
池宴歲勉強笑了笑:“當然。”
祝聽弦端起下巴,瞄向他脖子上的紅印,不解道:“那這些是什麼?”
池宴歲對著銅鏡照了照,耳根浮起一抹緋色,心虛解釋道:“……蚊子咬的。”
焯,謝澤淵是屬狗的嗎!
居然把自己脖子啃成這樣!!!
【對啊,最氣人的是。】
毛絨球哀怨道:【我昨晚被關在你靈識內鎖了一整晚,差點被燙死在裏邊!!!】
池宴歲:“……”
一想到昨晚的事,他整個人都像是從沸水裏浸泡過一般,渾身上下都燙得厲害。
池宴歲連忙又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祝聽弦留意到他微微發顫的雙腿,“池宴歲,你的腿為何走路都在發抖?”
池宴歲:“……扭到了。”
祝聽弦輕歎一口氣,“好好照顧自己啊,集帥。”
“我之前聽聞師祖對於療傷這方麵也很精通,你到時候若是還有哪裏不舒服,不如讓他給你看看?”
“不必了。”池宴歲搖搖頭,“一點小事罷了。”
髖骨位置的烙印再次灼燒起來,他輕輕蹙眉,單獨去了二樓書房,偷偷掀開了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