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名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莫名很失落。
他這是怎麼了,一個女人而已,他為何如此荒唐。可,他就是無法說服自己放手。
“王爺,何時啟程回京,京城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再不回去……”
流雲一個閃身來到南宮無名身前,男子往耳後捏了捏,隨即扯了扯,人皮麵具便被他剝了下來,露出南宮北辰那俊逸無雙的臉龐。
此時的南宮北辰眉頭緊皺,嘴唇微抿,顯然是極度不悅,眼神略微有些失落。
“本王很差勁嗎?”
“啊?”
流雲正擔心京城易主,想變著法說服自家王爺的時候,就聽到王爺說這話,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耿直回答。
“王爺是這全天下最俊逸,權勢最盛的男子,沒有人能比得過王爺。”
流雲本想著這樣天衣無縫的回答,定然能得王爺誇獎,誰曾想……
“那她為何寧願選擇一個一無所有的下屬,也不選擇本王!本王哪裏比不上那個宋雲起!”
南宮北辰越說,眼中的火氣越重。
“這……”流雲也無言以對了。
“本王曾經對她不好嗎?她為何要離開本王?還是在身懷有孕的情況下。”
“這……屬下……”
“走,回京!”
顯然南宮北辰也沒有指望流雲回答他的問題,身形一甩,準備走人。
“是,王爺。”流雲心中一喜,王爺終於要走了。
“等等,既然要走了,本王便跟那個女人告個別吧,畢竟這次是他救了本王。”
南宮北辰自顧自點頭,轉身又要往樓下走去。
“哎呀王爺,人皮麵具……”
南宮北辰似乎也才想起這回事,又戴上了人皮麵具。
南宮北辰徑直走到宋唯一的房門,猶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
“吱呀”一聲,門開了。
南宮北辰一臉笑意看向開門的人,然而在看到人後臉當即沉了下來,眼中似是能噴火。
“你怎麼會在此!”
門口傳來南宮無名憤怒的聲音。
一身白色寢衣鬆鬆垮垮披在身上,與方才南宮北辰的模樣如出一轍,頭發也披在身後,顯然一副要入睡的模樣。
雲起見到是他,沒有說話,側開身子,讓南宮無名能看到屋內的情形。
女子嫵媚地靠在床邊,外衣堪堪搭在白色的寢衣外麵,一副即將要入睡的模樣。
再看宋雲起,也是一身白色寢衣,一副要入睡的模樣。
他瞳孔一縮,有些難以置信看向宋唯一。
“你……你和他之前不是……如今怎麼……”
他有些說不下去,總覺得有千萬根魚刺卡在了喉嚨裏,痛得很。
“公子是說我與夫君分房而睡的事?
那是之前我與他有些矛盾,今夜公子說要以身相許,讓我又重新審視了與夫君的關係,發現我還是放不下他,所以我們又和好了。”
宋唯一有條不紊地解釋。
“你叫他夫君!”回答宋唯一的是男子咬牙切齒的聲音。
“雲起本就是我的夫君,我曾為他拋棄一切,如今他也與我如影隨形,他便是這世間最愛我的人。他不是我夫君,誰又配做我夫君?”
說著,宋唯一一臉深情看向雲起,微弱的燭光映出她眼裏的水潤,似乎是極為感動。
見到這樣的宋唯一,雲起心中一動,柔軟成一灘水,看著宋唯一的眼神含情脈脈,他不禁喃喃出聲:
“夫人……”
“那予星……”男子依舊不甘心,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一個孩子罷了,孩子跟著我,我想要他認誰做父親,那他自然是聽我的。隻有那人是我丈夫,他才是予星的父親,公子可明白了?”
宋唯一一臉嚴肅。
“你就沒想過他親生父親或許……”
男子似乎有些艱難吐出這句話,似是在為孩子的親生父親打抱不平。
“沒想過,別人如何,與我何幹。”
宋唯一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裝作隨意撥弄著旁邊的燈。
“既然公子家中有事,那便趕緊回家吧。公子身上的病怕是早就好了吧,那便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過得很好,祝公子諸事順利,與尊夫人琴瑟和鳴。我累了,要與夫君早些休息了。夫君,送客!”
宋唯一仿佛是累極,隨手挑暗房間的燈,躺在了床上,放下了床簾。
由於房內昏暗,他看不清宋唯一的表情,隻能通過她的聲音,聽出她如今甚是不耐煩。
她竟然讓宋雲起跟她……
豈有此理……
“夫君,快點,我累了。”
宋唯一有些暗啞的聲音再次傳來,顯然是有些困了。
“南宮公子,一路順風。”
不管南宮無名臉色如何,雲起一把將人推出房門,把門合上,順便把門栓給拴上了。
借著微弱的燈光,南宮北辰看到屋裏男人的影子一步步走向床榻。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他們二人真的成了夫妻,忍不住在窗口捅破窗戶紙,開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