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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位於長西街,距離顧府不遠,是二人成婚後陛下賞賜的府邸。
馬車行至府門前太陽已然半山。
她今日在濟藥堂忙了一天,除了在明月軒用了點茶外,熱飯都沒吃上一口,此刻她已然是前胸貼後背了。
府裏除了小桃和兩個二等丫頭外,加上裏裏外外的護院雜役,左不過十幾人。
顧莫修常年不在,府裏下人又習慣了她的早出晚歸,故而今日府上不曾備下飯食。
沒有驚動其他人,她在小廚房做了幾道可口小菜,又燙上一壺熱酒,忙活了好一陣子,她看了看外麵灰蒙蒙的天色,顧莫修還沒有回來。
坐等了半個時辰,仍舊沒見人影。
又遣了小廝去請,小廝一去也沒了回信。
薑煙看著桌上毫無熱氣的飯菜,隻覺胃中翻滾,再無胃口。
門外漆黑一片,縱使燃著長燈,依舊暗得讓人背脊生出幾分涼意。
直到打更聲響起,小廝才趕回來,回稟道:將軍和謝小侯爺、慕世子一眾人去了幽月館。
薑煙嘴角哂笑,神色晦暗,就著吃了幾口桌上熱了幾回的飯菜。
飯後小桃備了熱水,洗漱過後早早的睡下了。
幽月館內
顧莫修陡然歸來,最開懷的當屬謝二公子了。
早早就包下了幽月館,給顧莫修洗塵。
“二哥,我敬你。”謝安言拿起杯盞,豪氣幹雲。
顧莫修也毫不含糊,一飲而盡。
酣暢淋漓過後,謝安言開口道:“這次打算什麼時候走?”
二哥上次回來還是三個月前,他聽人說回來了,緊趕慢趕到了府上,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顧莫修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散漫地開口道:
“趕我走?”
“哪能呢!我可是盼著你回來的。你看這酒可是我特意給你備下的千金醉,你看看他們哪個能在我這裏討來半盞。”
身旁的慕景行挑了挑眉,酸酸地侃道:“謝二公子打小就對二哥癡情不改,哪有我們旁人什麼事呀。”
身後的另一公子也跟著調侃道:“可不是,人家幽月館的花魁都沒他癡心,比你夫人都還想你呢!”
謝安言一腳把人踹下桌,“不會曰別曰!”
顧莫修放下酒杯,邪魅一笑,拍了拍謝安言後背,“想我幹嘛?身上爽利了?”
謝安言露出笑臉道:“不爽利,不爽利!我家老太爺昨個剛打的,傷口今日還流著血呢。”
“有傷還飲酒,不想好了。”
顧莫修奪過他酒杯,冷峻的眸子裏帶著幾分笑意怔怔地看著他。
其餘他人,忍俊不禁,這顧二公子頂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蠱惑人心的本領可是實打實的。
偏生的,這謝安言是個祖傳看臉的,對麵如玉冠的顧莫修本就比別人親厚。
更重要的是有次他差點兒溺亡,被顧莫修所救,謝二公子對他更是死心塌地!
“顧二哥,我方才好似看見你家小廝在門徘徊,沒有歸家,不怕嫂夫人惱你。”
趙家小公子他私交甚好,聽聞他回鄴第一個在門口迎接,甚至推遲了與父親去青州任職的日子。
謝安言聞言,白了那人一眼,整個鄴都誰人不知,顧家二公子與他夫人寡言薄情,當年顧二哥被大長公主逼著成的婚。
成親與不成親沒什麼分別,他們這些公子哥也沒把那位夫人當嫂子看。
身邊的女姬看著麵色毫無波瀾的顧莫修,身子又軟了半分,靠近了許多,
“看來夫人是個不是識趣的,真是苦了我們二公子了。”
顧莫修依舊麵色如常,指腹撚搓著指間的碧玉扳指,慵懶地開口道:“你最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