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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琅無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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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半夜了,見時候已經很晚了,朱煒與陳家麒便打算去時亦家湊活一晚上算了,因為時亦家離他們現在所處的方向較近。

時亦自然表示可以,於是,時亦便和他倆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

第二天天亮,三人洗漱了一番後,就像往常一樣,去衙門裏上工(上班)。

剛一進衙門,就被何捕頭一頓罵,說他們自由散漫,昨晚撤崗的時候都不回來報告一下。

當然了,這三個人也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當他說話是放屁。

這還不是最大的麻煩。

要說這最大的麻煩,那就是昨晚又有人失蹤了,並且還是發生在縣衙的獄牢裏,昨晚失蹤的是一個獄卒。

這次縣太爺黃為鳴是真的怒火衝天了,就差點沒把自家屋頂給掀了。

好家夥,這犯案者也太猖狂了,居然敢到衙門的獄牢裏犯案。

這黃為鳴向來就是性格暴躁且偏激之人,被這麼一氣,直接就失去了理智,他下令將昨晚參與巡夜的所有捕快以及獄牢裏的所有獄卒都統統各打二十大板。

如此一來,時亦他們三個屁股上的紅腫還沒消去,就又有一頓板子等著他們了,而且這次還是二十大板。

整整一上午,衙門的院子裏都是痛叫一片,尤其是那些巡夜的捕快,舊傷加新傷,他們感覺屁股都要被打爛了,想站都站不起來了。

而那瘋子縣令還對何捕頭下了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命令,他命何捕頭必須在三天之內破案,不然的話,就扒了他的捕快服。

而何捕頭他當然知道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案,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拒絕接受命令,並且也撂下了話,“老子早就不想幹了,這破差事誰願意幹誰幹去”。

他也早就受不了黃為鳴了。

拜訪

雖說他比較受黃為鳴的器重,但他也沒少受委屈,黃為鳴生起氣來的時候,那真的叫做六親不認。

這何捕頭為了自己的前程著想,一直都是忍氣吞聲,他心裏其實壓根就瞧不上黃為鳴,覺得他粗鄙不堪,做事魯莽,毫無為官者的智慧。

可是沒辦法,誰讓這種人當上了知縣呢,當了他的上級呢。

見平時對自己順從,且做事情勤勤懇懇的何捕頭居然和自己翻臉了,這黃為鳴氣的一個上午去了三趟茅房。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冷靜之後,這黃為鳴也意識到自己幹了糊塗事。

現在縣衙裏的衙役們基本上都被打的起不來了,隻有幾個負責施刑的人是站著的。

壞了,這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怎麼繼續查案啊?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縣衙裏的師爺便勸他先耐一下性子,不要急著查案。

首先,這底下的衙役們都被打成那樣了,讓他們繼續查案,那確實夠嗆。

況且,何捕頭已經被氣跑了,沒有了主心骨,底下的捕快肯定是心不齊,做事情也不夠專心。

既傷的夠重,又沒有了主心骨帶隊,讓他們繼續去查,能查出個所以然來嗎?

倒不如讓他們回去先養養傷,然後在他們養傷的期間,把何捕頭給勸回來。

等這捕頭回來了,捕快們也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再繼續查下去。

黃為鳴也隻好點頭了,畢竟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就這樣,時亦他們以及其他的捕快衙役們,在挨了一頓板子後,就都被告知回家養傷幾天。

於是,一群人東倒西歪,左扶右牽的離開了衙門。

他們實在是搞不懂那狗官是怎麼想的,先把他們打傷,然後又給他們放假養傷,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至於擔不擔心會繼續有人失蹤,那黃為鳴自然是擔心的不得了,可是沒辦法,自己幹的糊塗事能怪誰,隻能怨他自己。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大感意外。

衙役們回去養傷的這幾天,居然沒有人再失蹤了,這令黃為鳴是十分的疑惑。

又過了十天,還是沒有人失蹤。

難道這犯案者死了?或者是他怕了,不敢出來繼續犯案了?又或者是他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關於這個問題,黃為鳴他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恐怕這個問題,縣衙裏能夠解答的,隻有時亦他們三個了。

......

何守正自從那次走出縣衙大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衙門了。

衙門裏派人去他家找他,卻發現他家屋門緊鎖,問他的鄰居,他的鄰居隻說他出遠門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還不好說。

沒辦法,黃為鳴就重新任命了一個新的捕頭,而這個捕頭就是黃為鳴的外甥,名叫陶一福,此人對武功一竅不通,毫無辦案經驗,整天還喜歡吹牛皮,溜須拍馬的本事也是一流,把他的舅舅整天給哄得樂嗬嗬的。

估計這黃為鳴會任命他為捕頭,除了他是他的外甥這點外,再一點,就是看中了他會拍馬這點。

由於再也沒人失蹤,但又找不到犯案者,於是衙門就將這個案子給定為了無頭案,不打算繼續查了。

時間一晃,轉眼間,就到了七月份上旬。

某天上午。

前往柴叔的義莊的路上。

時亦與朱煒還有陳家麒三人今天是休息日,他們三人騎著毛驢,要去縣城外的義莊拜訪柴叔。

這三隻毛驢是他們半個月前花錢買的,為的是出行方便。

每頭驢的身上都馱著一大羊皮袋子的酒,不用說,這肯定是他們給柴叔準備的見麵禮。

“麻七自從失蹤了以後啊,他那娘子是一點都不關心,好像心情還不錯。”

“那很正常啊,麻七是什麼樣的人,估計全縣城的人都知道,他娘子嫁給他,還真是苦了她了。”

“可不是嘛,麻七那孫子隻要一喝多,就要回家家暴他娘子,就連懷孕的時候都不放過,她娘子被他家暴而導致流產的就有兩次。”

“還強占自己哥哥家的遺產,簡直就是個人渣。”

三人一邊騎著驢,一邊聊著天。

“看來這骷魔馭手帶走這種人渣,還是幹了一件大好事啊。”朱煒一臉冷哼一聲道。

“骷魔馭手貌似帶走的都不是啥好鳥。”陳家麒說道。

自從上次骷魔馭手臨走前對他們說了句,“善良的心不合我的胃口”後,這三人便隱隱感覺到了什麼,經過一調查,他們才發現,骷魔馭手帶走的人裏麵基本上都沒有啥好人,麻七就是他們當中的代表。

合著這骷魔馭手喜歡肮髒的內心,他帶走的也全是一些敗類。

這也難怪朱煒會說他幹了一件大好事兒。

“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時亦砸吧了一下嘴說道。

“啥事兒?”

“你到底啥事兒不明白啊?”

朱煒與陳家麒兩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時亦。

“你說骷魔馭手那孫子為啥這次降臨人間,偏偏就在咱們這華亭縣鬧事兒,他咋不去別的地方呢?”時亦看著身邊的倆人問道。

“這我哪兒知道,”朱煒一臉嬉笑道:“不過你可以去骷魔那孫子,讓他告訴你。”

“找他?我膩歪了,找他幹嘛?”時亦故作生氣的踹了一腳朱煒坐下之驢的驢屁股。

那驢被這一踹,頓時就受到了驚嚇,開始加快了四隻蹄子的擺動,速度提快了不少。

它的這一加速,讓朱煒差點沒反應過來,差一點因為慣性就摔下驢了。

“時爺,你不仗義,偷襲我的驢......”

朱煒開始慢慢的消失在了前方。

“這家夥要跑遠了,咱們也加快速度吧。”時亦看著遠去的朱煒,說道。

陳家麒一點頭。

兩人便趕著自己胯下的驢子,朝著朱煒追去。

要說這四條腿的,就是要比兩條腿的跑的快,他們沒過多久就趕到了柴叔的義莊。

此次來義莊,他們除了拜訪外,還有一個目的。

柴青山

對於他們三個的到來,柴叔自然是非常高興,嘴裏連續說了幾遍,“今天晌午有人陪我喝酒嘍。”

時亦三人聽了,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心酸,因為他們從話裏感覺到了柴叔的孤獨與寂寞。

像柴叔這個年紀的平常人家的老頭,這個歲數肯定是兒孫滿堂了,每天沒事兒的時候,帶著孫子或者孫女田野裏走走,大街上看看,享受著三代同堂的天倫之樂。

但是柴叔卻孤身一人,無妻無子無家人,每天與酒為伴,在義莊中孤獨的度過了十幾個春夏秋冬。

自從上次被骷魔馭手給打傷後,柴叔在盧大夫的醫館裏整整躺了十天左右才下了床。

還好人家盧大夫醫術高明,不然要是換了醫術一般般的大夫,那估計得躺個一兩個月。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精神頭也慢慢恢複了。

這身體剛一好,他就又想喝酒,他已經憋得太久了,前段時間回義莊養傷,他按照盧大夫的囑咐,在規定的時間段內沒有喝酒,可是現在傷已經快痊愈了,他就覺得可以喝了。

剛打算出門買酒時,時亦他們就登門了,而且還帶了好酒。

柴叔高興之下,把自己家裏的一些平時舍不得吃的臘肉還有一些風幹了的野味都給燉了,湊了一桌子的好菜,來招待時亦他們。

然後,四人就開始坐下來,吃喝了起來。時亦他們知道柴叔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席間就勸他少喝些,柴叔麵對三個晚輩的好言相勸,倒也聽進去了,沒有大飲狂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這時亦他們便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那就是,他們想讓柴叔教他們法術。

自從上次他們親眼見過柴叔與骷魔馭手大戰一番後,心裏麵就對道門法術提起了濃厚的興趣。

三人在商量後,就打算等柴叔身體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拜他為師,學習道法。

柴叔在聽了他們的請求後,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就搖搖頭說道:“這不行。”

“為什麼啊?”時亦有些納悶,這柴叔拒絕的也太幹脆了吧。

“總之,不教你們道法對你們肯定是有好處的。”柴叔別過臉說道,眼中也閃現出了異色。

“柴叔,你不想讓我們學道術,總歸也要給我們個理由吧。”陳家麒說道。

“是啊,除非你有理由能說服我們,不然的話,我們今天就非要拜您老人家為師。”時亦語氣堅定的道。

大有一副你不收我為徒,我便賴著不走的派頭。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什麼理由,你們老老實實的做個平凡人挺好的。”

“沒有理由還不讓我們拜你為師,柴叔啊,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啊,這裏麵是不是有些什麼啊?如果有的話,你倒是直說啊。”朱煒有些急了,他實在是搞不懂這老頭到底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不想收徒。”柴叔斬釘截鐵道。

見他依舊是別過著頭,時亦也有些忍不住了,他聲音提高了幾分,有些不悅道:“柴叔,從你現在的樣子上看,明顯就是在想心事,如果你不想收徒的話,可以把你的苦衷說出來,難道我們之間的交情就這麼淺嗎?連讓你說出內心之事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