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意義？”沈彥卿也來了興致，挑眉問她。
“哎呀，反正不一樣就是了。”
虞杭白說著就爬起身，在房裏一通翻找：“哎，怎麼沒有？我明明記得拿回來了。”
沈彥卿瞧著她一會兒蹲下，一會兒起身，一會兒眉頭蹙緊、一會兒又鬆開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在找什麼？”
虞杭白顧不上去瞧他，還在一個勁兒的翻找：“找荷包啊，我明明記得我拿回來了，怎麼不見了？”
沈彥卿起身走到她身邊拉她起身：“好了，身體剛好一些，就別折騰了，一個荷包而已，明天讓下人找吧。”
“那好吧。”一時沒找到，虞杭白隻好作罷。
似又想到什麼，沈彥卿開口囑咐道：“以後若再遇到什麼事，直接同我說。”
虞杭白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還是乖乖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沈彥卿思索著，開口道：“那個刺繡，你不想學便不學了。”
沈彥卿一開始就是覺得這姑娘性子太過直接，行事莽撞且不計後果，所以才想著讓她學刺繡磨磨她的性子，卻沒想到她完全不是那塊兒料，也不想去折騰她了。
“那不行。”虞杭白毫不猶豫地拒絕。
沈彥卿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倒有些看不懂這小丫頭了，起初不是不喜歡的嗎？
“為什麼非要學？”他問。
“不是你讓我學的嗎？以後嫁人還是要學些女紅的，不然以後怎麼博得賢名？”
虞杭白一字一句地學著沈彥卿當時說話地語氣，模樣認真。
沈彥卿一噎，沒想到她是在這兒等著他呢，把他說過的話又都還了回來。
“這麼想嫁人。”
沈彥卿幽幽地問道，偏不讓她得意。
“也不是。”虞杭白轉頭看他，將手伸向他的脖子環住他，“就是想嫁給你。”
他目光暗了暗，緊盯著她的臉，想看出一點兒心虛的破綻，卻無果。
沈彥卿拍下她的手，牽著她往床鋪走：“好了，時辰不早了，你風寒還未好，早點兒休息。”
沈彥卿今天難得的好說話，虞杭白的膽子也大了，她歪著頭看他，噙著撒嬌的語氣：“那你陪我。”
“好，等你睡著我再走。”
沈彥卿將她摁回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坐在她床邊，手由著她交握住。
沒一會兒，身邊的人的呼吸漸穩，他看她已經熟睡，便幫她拉好被子準備離開。
還沒走開就聽見床上的人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麼，他俯身側耳去聽，還是沒聽清她說了什麼。
“虞杭白？”
虞杭白還在熟睡中，沒有回答，隻是眉頭擰得很緊，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手指緊緊地攥著被角。
沈彥卿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一點點地掰開她的手指，將她的手臂放進被子裏。
在他要抽離的那一瞬，虞杭白抓住了他的手。
“無雙哥……別丟下我。”
沈彥卿這次聽清了她說的話。
他定睛瞧著眼前陷入夢境的人，良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