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是高興了,可是牙行裏的姑娘們心中生出了危機福
這不,柳兒一有消息便趕來和最信任的人商議。
柳兒越越擔心,“陸姐姐,咱們是不是真的要被賣給秦興樓了?咱們怎麼辦啊,那地方要是進去了,一輩子不就……”
柳兒的聲音陡然變地低沉。
“齊姐姐也被婆婆賣去了青樓,在那裏受盡屈辱,連自盡也不能,活著反倒是折磨……陸姐姐,咱們也會是這樣的結局麼,好可怕啊,我不想去。”
而陸雲瑤聽完,也隻能輕輕歎一口氣,眉眼間籠罩著淡淡的憂愁,顯然也是想起了兩年前聽的慘狀。
她怔怔地看琴看了半響,輕輕開口,“你問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的語氣充滿無力,柳兒聽了眼神也黯淡下來。
是啊,陸姐姐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和自己一樣,賣身契都攥在婆婆手裏。
婆婆對她另眼相待,也隻是因為陸姐姐是她們這些姑娘中最出眾的一個。
白了,陸雲瑤和柳兒一樣,都隻是一個玩意兒,和好看的擺件沒什麼不同,哪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這對她們來太奢侈了。
柳兒年紀,心思也最單純,委屈一上來,就化作眼淚湧出眼眶。
陸雲瑤知道這個噩耗,愁眉苦臉地坐在一邊。
半沒聽見柳兒的聲音,轉頭才發現她噘著嘴哭得像個花貓一樣,反倒被她的狼狽模樣逗得笑了出來。
顧不上難過,便安慰柳兒去了。
平西侯府
頭發花白的老夫人衣著莊重,表情威嚴,坐於廳堂上首,接受著底下一對夫妻的行禮問安。
“不知母親咳疾可痊愈了?”
平西侯即使已從軍中回來多年,身上還殘留著以前的習慣,站著的時候身姿很是挺拔。
此時臉上帶著笑容,問候著堂上的老夫人。
“昨日從友人那裏尋到一副治療咳疾的好方子,便讓管家抓了藥煎後送來,不知可有效用?”
老夫人閉著眼睛,手中不停數著佛珠,並未答話。
倒是身旁立著的侍女輕聲回答:“回侯爺的話,昨日老夫人身子不爽,聞不得那藥的氣味,便讓奴婢把那藥倒了。”
聞不得氣味,就把藥倒了?
老夫人平日吃的藥可沒一個好聞的,這借口平西侯這個兒子當然不會聽不出來,這是母親又借著此事敲打他呢。
暗暗瞪了一眼身旁穿著貴氣的女子,平西侯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是兒子疏忽了,之後便讓府上的大夫將藥方改良一番,等更好入口再給母親送來。”
與平西侯一起的女子瑟縮了一下,在低頭的一刹那,眼中劃過一絲不耐煩,不過很快便抬起頭來,歉然道:“都是妾身的錯,沒能好好服侍,才讓老夫饒病拖了這麼久。”
“既然如此,玉晴,這幾日你就好好在母親身邊侍疾,等母親病愈後再回來。”平西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