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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算命先生(3 / 3)

蒿順成說道:“不對,假如真是這樣的話他大可換成其他的生肖,又或者在第二輪的失蹤案中就換生肖。”

“那你覺得是為什麼?”

“或許他對屬蛇的人很憎恨吧。迷信的人都會有一些怪癖,比如有的人會忌諱相衝的屬相。”

歐陽雙傑聽明白了:“你是說,這個幕後的主導者有可能是因為屬相相衝,所以才會針對屬蛇的人,那麼這個主導者應該是屬豬的?”

“這個還真不好說。這隻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希望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歐陽雙傑微笑著說道:“謝謝!”他把那二百元又推了過去。

“我最後還想問一個問題。假如你站在那個幕後主導的位置,你會怎麼選擇你想要支配的那個凶手?”

蒿順成收起錢,很隨意地說道:“我們都有篤信自己的一幫人,這些人對於我們說的話幾乎到了迷信的程度,要支配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所以這個幕後主導者支配的一定是他的信徒。這類人不一定都是些落後愚昧的人,也有很多企業精英什麼的。迷信這玩意兒並不會隨著一個人知識的增長而減弱。這種思想是長期養成的,根深蒂固的。”

歐陽雙傑起身和蒿順成道別,臨離開的時候他問道:“你很喜歡喝酒,我聽說賈大眼也喜歡,你們應該是酒友吧?”

“我是真酒鬼,他是偽酒鬼。你覺得我們能夠喝到一塊去嗎?”

他這話讓歐陽雙傑一愣,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蒿順成說賈大眼是偽酒鬼的事情,自己原本就是無意地一問,可是蒿順成的話裏似乎有話呢!他到底想說什麼呢?莫非他對那個賈大眼有成見?

歐陽雙傑見了田子仲和蒿順成,但從他們那兒他也沒能夠得到太多有用的線索。倒是蒿順成的“屬相相衝”的說法讓他的腦子裏多了一個概念。

歐陽雙傑接到王小虎的電話。

“壞消息!”王小虎一開口就說了三個字。

歐陽雙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是不是發現了陳豔的下落。”

王小虎“嗯”了一聲:“找到陳豔的屍體了,隻不過這一次和我們之前預測的不一樣,她的屍體是完整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失血很多,整個屍體像是經過了脫水處理,十分恐怖。”王小虎歎了口氣。

“屍體是在哪裏被發現的?”

王小虎說道:“林城市肉類聯合加工廠的冷庫裏。”

歐陽雙傑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王小虎回答得十分簡潔。

歐陽雙傑說道:“屍體無緣無故就出現在冷庫裏,難道你們就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嗎?”

“凶手根本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肉聯廠這兒根本就沒有什麼監控。”

歐陽雙傑很快就趕回局裏;二十分鍾過後,王小虎和王衝就來了。

“從屍體的冷凍情況來看,應該是今天夜裏三點多鍾被送到冷庫去的,是肉聯廠的四號庫,那個庫是個備用庫,一般都不會用,但保持著工作的常態。因為是備用庫,又在肉聯廠的最角落裏,所以很容易就被人們遺忘了,就連保安巡邏也不會多留意。”

“既然是這樣,又是怎麼發現的呢?”

王衝說道:“是白天有工人走捷徑,想翻圍牆穿過大學城工地回家,無意中發現四號庫的門開著。他以為是有人租用了備用庫,好奇想要看看,這一看就發現了陳豔的屍體。屍體就放在距四號庫的大門不到一米的位置,平臥位。”

王小虎說道:“我們仔細盤問過廠門口的保安,他們都說晚上沒有車進出過廠區,那屍體應該是翻牆弄進來的。我讓王衝他們檢查了一下圍牆。因為廠裏總有工人喜歡翻牆走捷徑,所以無法從那堵牆上看出什麼名堂。”

歐陽雙傑說道:“圍牆有多高?”

“一米八左右。”

歐陽雙傑閉上了眼睛,他在想,凶手先要把屍體弄過圍牆,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拋進去,另一個則是搭了梯子爬上去,把屍體扔進去,然後凶手再爬過去,這個過程中,凶手可能留下什麼痕跡?

“牆外有沒有什麼發現?”

王衝回答道:“沒有梯子,倒是有一輛破板車。估計凶手是踩在板車上把屍體先拋進去,然後人才翻過來。另外凶手離開的時候應該也是從圍牆翻過去的。”

“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值得我們注意。”王衝說道。

“哪一點?”

“牆過翻肉聯廠後麵那牆是大學城的工地,目前是根本不可能通車子的。

車子隻能開到工地南邊的那塊壩子裏停下,從壩子裏到圍牆這邊大概有兩公裏的路程,而且路麵不平整,晚上工地那一塊是沒有燈光的,一般人是不會從那兒經過的。”

歐陽雙傑問道:“昨晚是否有車進入工地?保安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們拍著胸脯保證昨晚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車子進入工地,而且工地內部的防盜工作做得也很好,整個晚上都有人巡邏的。負責巡邏的幾個保安說根本就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這麼說來凶手並不是從大學城工地這邊翻牆進入的?”

王小虎說道:“現在還不能下這樣的結論,隻能說工地與肉聯廠保安之中一定有一方說了謊,又或者凶手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其中一處進入肉聯廠四號庫。”

歐陽雙傑說道:“那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要大一些?”

“我倒是覺得這些保安或許根本就沒有盡職盡責,之所以都說得這麼肯定,多半是怕擔什麼責任。所以我更傾向於凶手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屍體弄進冷庫的,甚至有可能是正大光明地從肉聯廠大門進出的。”

歐陽雙傑說道:“肉聯廠的冷庫那邊沒有監控說得過去,可是大門應該有攝像頭吧,這可是有要求的。”

王衝苦著臉說道:“是有,不過壞了。”

王小虎說道:“不過夜裏三四點鍾若是有人進去的話是很顯眼的。那個凶手如果是走路的話,扛著一具屍體,從大門大搖大擺地進入,保安肯定會發現。如果是開著車的,那就更引人注目了!”

歐陽雙傑想了想說道:“屍體是夜裏三點左右被放進冷庫去的,可是並不能說明那人就一定是夜裏三點左右才進冷庫。如果他是在白天進入的,然後他等到夜裏三點把屍體放進去,這樣就會誤導我們,以為他是大半夜進入的冷庫。而他離開的時候同樣可以選擇在今天早上上班之後,當車輛多起來的時候!”

王衝和王小虎都點了點頭。

“王衝,你再好好查查,看看肉聯廠的保安有沒有印象,昨晚廠區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車輛過夜。”

“好的,我馬上就去查。”

王小虎說道:“我也得去和陳豔的親人打交道。找到了陳豔的屍體,接下來可還有一堆的麻煩事。”

王小虎和王衝離開了。歐陽雙傑關上了門,坐到了沙發上,他的臉色很難看,今天警方發現了陳豔的屍體,那麼鄧丹丹呢?會不會也遇害了?

鄧丹丹失蹤到現在雖然沒滿四十八小時,可是按天算已經是第三天了,但現在自己仍舊是一籌莫展。

這一次受害者的遭遇發生了變化,她們的屍體還是完整的,隻是大量失血,具體的死因還有待進一步的法醫鑒定。那這兩位死者與之前的幾位受害者有沒有關聯呢?作案手段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這又意味著什麼?

歐陽雙傑又翻出王瞎子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王瞎子說道:“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了?”

歐陽雙傑把情況說了一遍,王瞎子聽了也是一愣:“啊?不分屍了?歐陽警官,關於那種祭祀儀式,本來就隻是個虛無的傳說,究竟是何種形式,誰知道呢?

或者根本就不存在這回事。這樣,你再問問其他的人。我也幫你問問。”

歐陽雙傑知道王瞎子這回真是抓瞎了,他苦笑道:“我等你電話。”歐陽雙傑又給田子仲打電話。田子仲的反應和王瞎子的無異,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仔細詢問過肉聯廠的保安,他們說平時晚上停在廠裏過夜的車不少。

因為附近的一些居民找不到停車位,就把車開進廠裏停放,廠裏並沒有正式的停車場,不存在對外停車的業務,他們隻需要打點好值班的保安就行了。據我們的調查,每晚至少有十幾輛車會停在廠區裏,保安讓他們統一停在一號庫與二號庫之間的那塊空地上,從保安室正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王衝遞給歐陽雙傑幾張照片,歐陽雙傑看了看:“那塊空地距離四號庫有多遠?”

“大概八百多米吧,要轉兩個彎,經過一個儲物倉庫和一個已經廢棄的屠宰車間。”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從照片上看,通往四號庫的那條路線,根本就是個視角盲區。如果凶手把車停在了裏麵,而人根本沒有離開,等到半夜保安放鬆了警惕,甚至已經入睡以後,他可以從容行動,把陳豔的屍體弄進四號庫,再回到自己的車上,天一亮跟著那些車子離開,根本就不會被察覺。”

“這種可能性很大。保安隻管每輛車收十元的停車費,其他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管。凶手真要藏在裏麵的話,他們是不會發現的。”

歐陽雙傑若有所思地說道:“凶手對於肉聯廠的情況很熟悉。凶手知道隻要給了保安錢,就可以把車停到廠裏麵去,還知道夜裏保安一般是不會巡邏的。更重要的,他還知道四號庫是備用庫房,平時雖然沒有什麼庫存,卻也是運行著的。

什麼樣的人才會對肉聯廠的情況這麼熟悉呢?”

“要麼這人曾經是肉聯廠的職工,要麼就是附近的居民,再不然他在行動之前曾花時間對肉聯廠進行細致的了解。”

歐陽雙傑說道:“嗯,這樣一來你又有了調查的方向,這三種情況都有可能,所以一定要查仔細了。”王衝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歐陽雙傑拿起電話,問許霖和邢娜那邊查到了什麼。邢娜說兩城區靠給人算命、看風水為生的人他們大都查了一遍,有幾個嫌疑的,他們正在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歐陽雙傑說道:“明天一大早開會,老肖想聽聽案情的進展。”

歐陽雙傑叫上王小虎再去見見田子仲和王瞎子。

田子仲在屋裏,正用一個小炭爐燒著水,準備沏茶。歐陽雙傑和王小虎進來,他隻是點了下頭:“坐吧,茶馬上就好了。”

桌子上有三隻杯子,一隻是田子仲自己的,另兩隻像是專門給歐陽雙傑和王小虎準備的。王小虎拿起麵前的杯子笑道:“田先生像是知道我們要來,水燒好了,杯子也準備好了。”

歐陽雙傑笑道:“田先生今天好興致啊。既然知道我們要來,我們想要問什麼你應該也知道吧?”

田子仲淡淡地說道:“歐陽警官想問的應該是你在電話裏提到的,凶手突然改變了作案的手段,分屍變成了保留全屍,死者大量失血,對吧?”歐陽雙傑點了點頭。

“就那個傳說而言,具體如何用人祭祀,如何舉行那樣的邪惡儀式,傳說裏並提到。所以,如果真的有人迷信那個傳說,那他的行為應該也是盲目的。換句話說,具體怎麼做,他也不知道,所以他的害人手法也是不固定的。”

歐陽雙傑和王小虎心裏一驚,田子仲說得很有道理,幕後黑手也可能根據棋子的不同性格、不同條件,教唆他做出不同的瘋狂舉動。想到這裏,兩人都十分害怕,都擔心凶手還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瘋狂惡行。

“我們怎麼才能夠揪出這個幕後黑手呢?”

田子仲淡淡地說道:“我覺得兩位警官從一開始就進了一個誤區。你們把那個最終目標著眼於我們這個群體上麵,而你們所說的幕後黑手很可能和我們這一行根本風馬牛不相及,他隻是利用了一些傳說罷了。”

“這一點我倒是不覺得,你想想,凶手為什麼會對幕後黑手言聽計從呢?拿韓建設來說吧,他是個很精明的人,綜合素質非常高,有知識,有文化,他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瘋狂的事來?所以我肯定,那個人一定是一個算命先生!並且相信他的人還不少!”

田子仲苦笑了一下:“看來是我考慮得不周。”

“對於凶手改變了作案的手段,你還有別的想法嗎?”

田子仲搖了搖頭:“我的想法都已經說出來了,我想我已經愛莫能助了。”

在田子仲那兒喝了一會兒茶,歐陽雙傑和王小虎就離開了。

晚上八點多鍾,歐陽雙傑吃過飯,就接到了肖遠山的電話。

“歐陽,到局裏來一趟,馮局的辦公室。”

歐陽雙傑驅車趕往局裏,一定是馮開林想要聽自己彙報案情的進展。

“歐陽,我給你介紹一下。”見歐陽雙傑進來,馮開林一邊微笑著說道,一邊手指著站在他身邊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這位是川蜀省都城市刑警隊的副隊長,宋子寬。”馮開林介紹道。歐陽雙傑很客氣地和宋子寬打招呼,握了握手。

馮開林繼續說道:“小宋是省廳介紹過來的。省廳那邊查到林城的這兩起案子與兩年前川蜀省都城市的幾起案子很相似,所以就聯係了都城警方。都城那邊也很重視,馬上找到了之前的幾個案子的卷宗,對比之後,認為應該是同一夥罪犯所為;他們讓小宋帶上資料過來,協助我們調查。”

歐陽雙傑微微點了下頭:“馮局,你剛才說的是都城市那邊認定這是團夥作案嗎?”

宋子寬說道:“我們確實認為是團夥作案。兩年前在都城市有幾起這樣的案子,最後我們雖然把那幾個凶手都鎖定了,可是他們全部畏罪自殺了!我們認為這是一個有組織的團夥作案。”

歐陽雙傑拿著那摞卷宗認真地看了起來。

大概花了四十多分鍾他才看完。

肖遠山問道:“怎麼樣?”

又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