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緩緩置於空上,耀眼璀璨。
毒辣的日頭和略顯寒涼的清風,搭配起來竟是意外的和諧。
此刻,日頭正高高懸於天頂,照耀著世間萬物。
小溪邊的蘆葦被清風吹得微微晃著,
“父親……”行走在山林間的兩位男子,中的一位詫異開口。
他望著小溪對麵的三道人影,眸中的情緒波濤洶湧。
不自覺的加快腳步,不顧身旁人的疑惑,身子在林間快速掠過。
踏在一個微微翹起的石頭上,小腿肌肉鼓起,像風一般快速閃到小溪對麵。
他怔怔的望著在三人間侃侃而談的中年男子。
霎時紅了眼眶,喉嚨竟是有些發啞。
想說的話竟是堵在喉間,說不出來。
正在與白衣青年對峙著的落憲英,頭顱微微回首。
奇怪的望著身後的那位戴著麵具的怪異男子。
“落井倉,你幹什麼?突然跑的那麼快。”
落憲英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古怪的看著隨後而到的暴露男子。
可當那赤裸男子開口時,落憲英表情瞬間凝固。
轉過身,驚駭的盯著眼前的這位戴著麵具的古怪男子。
遲疑的問:“你是……落井倉。”
落井倉深吸了口氣,重重的點著頭。
落憲英打量著麵前的男子,眼神驚疑不定。
落井倉,將麵具摘下,露出了張滄桑而粗獷的麵孔。
落憲英凝視著麵前的男子,遲遲對不上,記憶中的那張麵孔。
稚嫩而清秀,心懷熱血,豪情萬丈。
而他看著眼前這張成熟而又顯得滄桑的麵孔,遲遲不敢妄下定論。
麵容輪廓一致,眉眼相似,神色氣場卻大相徑庭。
手撫上對方的臉頰,不確定的摸索著。
有些紮手的胡茬,微微發白的鬢角。
還有深沉似淵的雙眸。
眼眶周圍不自覺閃著淚花,說話的聲調也略帶著鼻音。
“你這眼睛好深沉啊…咱們父子的分別還沒到半年,為何會變化如此之大?”
落井倉麵色一滯,眼睛變得閃躲,像是不願提及過往。
扭過頭,望著遠方的光景,目光中閃著茫然。
落憲英沒有聽到回答,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恍然。
眉頭莫名緊皺著,舔舐著牙齒,嘴唇輕抿。
點了點頭,注視著落井倉的麵部表情:
“所以……你殺了多少人,這幾個月間我不相信你沒殺過人,一百個……還是兩百個。
看你身後人的樣子,應式殺狼族的,放蕩…嗜殺。
落家人涉世未深之前,都是一張張白紙。
耳濡目染之下,就會越發相像相處甚久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好是壞?從落家人身上就能看出來。”
話落他又將視線放在特斯坦木身上,目光變得審視。
但還沒等開口詢問,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父親……別問了,與他沒關係。
我自己的問題,見血的時候就陷下去了。”
落井倉語氣漠然,周身氣場死氣沉沉的。
落憲英凝視著落井倉,歎了口氣:
“你殺過人,這很正常,老落家就沒有沒殺過人的。
沒殺過人的良善之輩,屈指可數。
我們一家都是惡之一脈的,殺過人乃至嗜殺成性都很正常。
作為惡之一脈的人,你若是不會殺人,反倒是顯得異常。”
“好了,不說這事。
你們……可是要去遼陰穀?”
落井倉一言不發,點了點頭。
特斯坦木盯著那個白衣青年,麵色有些古怪。
“這家夥之前一直在西莫桑草原行騙,現在怎麼跑這兒來了?”
白衣青年盯著特斯坦木,麵色陡然變得愕然。
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卻,目光驚懼的,注視著麵前高大的人影。
顫顫巍巍的說:“西漠狼爵——特斯坦木。
今日可真是倒黴透了,竟是遇到了如此煞神。”
想轉身逃跑,但卻踩到衣擺摔倒在地。
目光尷尬又畏懼的看著特斯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