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巴巴的笑了幾下後,起身就跑。
突然又被一把扇子打到脖梗,渾身僵硬的癱倒在地。
孫溪銘麵色沉沉的說著,隨後撿起落在地上的扇子:
“就知道,你沒懷什麼好心思,現在被人點破了,就想著跑,還真是沒骨氣!在這給我癱著吧。”
特斯坦木看著麵前的豔麗女子,擰著眉:
“玄音閣,首席大弟子……孫溪銘”
孫溪銘落落大方的拱手行禮:“正是……”
特斯坦木嘴角微微勾著,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孫姑娘既是玄音閣首席大弟子,為何又會牽扯到一切村草莽夫?”
孫溪銘麵色古怪,翻了個白眼:“他既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意中人,我為何不可接近?”
手中折扇忽的懸置特斯坦木脖梗處,展開幾根銀劍尺探出。
寒光驟起,眸子猛地變得淩厲。
特斯坦木身子猛地後退,眼神危險的盯著麵前的女子,眼神晦暗不明。
“不知孫小姐,為何突然對在下大打出手?”
孫溪銘冷哼一聲:“西漠狼爵——特斯坦木。
名頭倒是冠冕堂皇,反應力勉強說的過去……”
看著孫溪銘有些憤憤的表情,特斯坦木心裏歎了口氣。
恐是剛才那句玩笑話,觸了這位大小姐的黴頭。
落井倉與自己父親敘完舊,轉身走到特斯坦木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情無奈。
落憲英也走到了孫溪銘的身旁, 指關節敲了敲對方的額頭。
孫溪銘吃痛,眉頭微皺,麵色有些小委屈。
“好啦,你們兩個也剛回來,遼陰穀那種陰邪之地,為父陪你們去。
但去之前,為父要將這株草藥吸收煉化!”
說著,將手中盒子打開;明黃色的花葉,月銀色的根莖。
看著有些衝突,但又莫名和諧。
在一棵大樹下盤腿而坐,將盒子放在雙膝之間。
霎時間壓製修為的功法徹底解除,強勁的罡氣迸射而出。
像是掀起了陣陣狂風,雙膝之間的木盒子緩緩浮起。
盒子中的名貴藥草飄出,緩緩化成了一灘金黃色的溶液,沒入體中。
脊背挺直,整個身子緩緩漂浮起……
遼陰穀——一座古樸的廟堂中。
廟堂周圍掛著白色的絲帶,而這些絲帶又係成了一個巨大的“邪”字。
內部傳出陣陣燈火,陰風颼颼的刮著。
伴隨著的還有一陣悠揚的琴聲,琴聲低幅快速。
像是在講述著什麼,但又不想讓人聽清楚。
一陣蒼老的老婆子聲音傳來:“你這手跟狼爪子一樣,彈琴就不怕把琴弦割斷了?”
這語調有些幸災樂禍,蒼老的聲音中聽不出絲毫情感。
“我的事不用你管…老婆子。”
一道低沉而又嘶啞的聲音響起,語調中帶著絲絲寒意。
頓了頓,又稍稍柔和了些。
血紅的眼眸中倒映出猩紅而壓抑的場景,轉向身側。
一道穿著紫色綢服的蒼老身影,站立著。
凝視片刻後,又看向自己的左手。
本應蒼老的手掌,此刻正長著黑色毛發。
銳利的指甲探出,閃著絲絲寒芒。
漆黑的指甲宛若鋒銳的爪鉤,像是要將人的心髒殘暴的從心窩裏勾出來!
指甲上有已經幹涸的血跡,將鋒利指甲包裹住,但莫名的更加攝人心魄。
歎息一聲,麵容有些失魂。
望著身邊的老婆子,眼中閃過一絲慰藉。
“雍澈…那小子呢?跑哪去了?”
蒼老的聲音,語調柔和,站起身,將佝僂的身影摟入懷中。
老婆子,淡紫色的瞳孔中微微閃著詫異,像是有些意想不到:“他去鎮上給你打酒去了,說是在山上打的幾頭鹿,晚上開葷吃鹿肉…”
老爺子身形雖然蒼老,但依然蒼勁有力,將下巴抵在懷中人的肩膀上,手臂微微動著力。
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響起。
老婆子先是感到脊背微微一痛,隨後,佝僂的身軀便直挺了起來。
抱著懷中人坐在一個木椅上,有些長的山羊須時不時拂過懷中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