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紅藥聞言也來了興趣,狐疑的看著她道:“泠泠說的沒錯!”
田連也湊了過來,“我也好奇是哪一位——舍下這麼大手筆來買這琴譜送你,分明是有所企圖,有句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那是非奸即盜的!”
田連一臉的憤懣,將慕冬奪不買他的麵子搶走他的琴譜所衍生的不滿發泄在了這裏。
非奸即盜!
蘇葵聽到這四個字腳下一陣踉蹌險些跌倒。
這四個字,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安到慕冬的頭上去。
見幾人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盯著自己,蘇葵心知是逃不掉了,思慮了一會兒隻得道:“他並非王城人士,是我家以前的故交罷了——”
史紅藥不依不饒:“故交?他姓什麼?”
“姓慕。”
蘇葵在心裏默念著:這不完全算是撒謊吧 ...
幾人想了一會兒,都是沒能從記憶裏找出哪個姓慕的且符合條件的,隻得信了她的話。
後方的明水浣卻是暗自抓破了手心。
那《極樂清心》果然是送她的!
還有那副她的畫像 ...
原先若隻是懷疑而已,是覺得他那樣淡薄的人,怎麼可能會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隻當是因為她‘死而複生’對她多幾分好奇罷了。
她千般算計,就是擔心會出現現在的情形。
可是現在,一切都擺在眼前了!
若是換做其他人,她興許還會認為是為了蘇家的勢力,但是他,她再了解不過了——根本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她還怎能自欺...
明水浣一瞬不瞬的望著行在前麵同田連幾人談笑風生的蘇葵,眼神不住的閃爍著。
為什麼她在遭遇了那種事情之後,還能這麼若無其事,而且還能得到那個人愈發不掩飾的青睞!
而她,究竟是哪一點不如她!
從第一次看到他到現在,她做出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情意,難道到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同別的女子在一起嗎!
隨行的丫鬟見她緊咬著下唇,有些驚慌地問道:“小姐 ,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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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水浣緩緩鬆開了雪白的貝齒,深呼了一口氣,“沒事。”
正文 255:少年心事
同日,軟香坊中迎來了許久不曾過來的明景山。
這些日子望眼欲穿的姑娘們歡天喜地的迎了出來。
“明公子,您怎這麼久沒來看杜鵑啊...奴家可想死您了!”
一群鶯鶯燕燕們七嘴八舌的圍了過來,或嬌嗔的埋怨,或軟言細語的撒嬌。
明景山忽覺有些煩躁。
這時,李媽媽扭著腰自二樓行了下來,待瞧見明景山之時,一雙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明公子今日怎得閑過來了?怎不去二樓雅間歇著?阿九,快去給明公子泡茶!”
明景山不著痕跡的閃開了朝他撲來的一位粉衫女子,折身上了樓去。
李媽媽殷勤地跟在他的身後,詢問道:“明公子今日要哪幾位姑娘過來伺候?”
明景山頓了一頓,道:“讓午爰姑娘一人過來便可——”
“這...”李媽媽聞言臉色有礙。
明景山回頭看著她,臉色微有些不耐煩,“怎麼了?”
李媽媽見狀連忙搖頭,陪著笑道:“沒怎麼!我這便去請午爰姑娘過來,明公子先去雅間喝杯茶水歇一歇!”
“別磨磨蹭蹭的,我可沒什麼耐心。”明景山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便自顧自的上了樓去。
李媽媽見他身形消失,這才趕忙去了東院請人。
可連午爰的人還沒瞧見,隻說了句接客,便吃了合潯一個閉門羹。
李媽媽拍打著房門,皺眉道:“噯——你這丫頭,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你家姑娘都還沒說什麼,你做得了主嗎!”
房內傳來合潯不悅的聲音,“我家姑娘昨個兒剛發了高燒。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哪裏還能接的了什麼客!要接你自己去接!”
李媽媽聞言臉色越發的差,誰說她不想接了,可關鍵人家不是指名道姓的要午爰嗎!
“你怎麼說話的!還懂不懂規矩了,還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吃誰的,住誰的!我告訴你們,別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惹惱了明公子,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合潯滿不在乎地道:“你不必再白費口舌了,我家姑娘是不會過去——”
“合潯。”
午爰躺在床上微一睜眼。臉色盡是病態的蒼白,出口打斷合潯的話。
她略微提高了些聲音,道:“李媽媽。你去告訴明公子,我梳洗一番便過去見他。”
李媽媽聞言大喜,“還是爰爰你明白事理!趕緊地收拾收拾,別讓明公子等急了知道嗎?”
“嗯。”
待門外的腳步聲徹底的消失,合潯才憤憤不滿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