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祁牻這些年來在錢莊所有的交易記錄,隻要一曝光,足夠他死上幾百次了。明天上午十點祁牻在西郊別墅旁的廢飼料廠有筆黃金交易,到時候我爆了他腦袋。”
“嗯……”我閉上沉重的眼皮,終於挨不住疲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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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祁犧很早就走了,難得的,她給我準備了早餐。
微波爐轉過的桃李吐司麵包,還有微波爐加熱的盒裝伊利。
好吧,我不想說什麼……
吃了祁犧的“愛心早餐”,我去上班,在咖啡館門口意外地見到了一個很久不曾出現的人——孫閔瑞。
我先是一怔,繼而笑吟吟迎上去,“閔瑞哥,好久不見,你怎麼來了?”
孫閔瑞一反常態地對我十分恭敬,“仙予,哥想請你幫個忙。”
我有些疑惑,“什麼忙?”
“你是不是認識設計師燕思南小姐?”他們。
我一怔,“你怎麼知道?”
他笑著回道,“小莉跟我提過一次。”
“是,我認識她,怎麼?”
孫閔瑞搓了搓手,“是這樣的,我們分公司要做服裝,想請思南小姐給把把關。這不,上邊叫我先去探探口風,仙予你給我引見引見吧。”
“這……”我麵露難色。
“仙予,你看我倆從小一塊長大,哥也沒求過你什麼……”
哎。
算了,就賣他個臉麵吧,再說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好吧。”
我跟著他上了出,拿出手機給燕思南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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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孫閔瑞到燕思南家,喝了一杯水就暈過去了。
曾經幻想過魏玲會對我做的事,沒想到最後竟成了燕思南。
等我醒來時,發現在一個破舊的工廠。
到處都是破敗機器,散落著積滿灰塵的編織袋。
我扶著牆緩緩站起來,腿間隱隱作痛,大腦很沉。
突然,我聽到嘭的一聲響,接著幾滴濕熱的猩紅液體濺到我身上。
我回頭去看,捂住嘴才沒發出尖叫,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被子彈貫穿胸膛的燕思南。
鮮血在她雪白的旗袍上染出紅顏的花,玫瑰一樣妖冶。
幾束強烈的光照了進來,幾個身形魁梧的男子破門而入。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我眼前。
是祁犧。
她被兩個男人扣住手臂趔趄著走進來。
祁犧緩緩抬頭,臉上血跡斑斑。
她看見我,不由長大了口,瞳孔漸漸擴散。
眼神陰鷙的高個子男人慢慢走到我跟前,皮鞋踏在地上發出脆生生的響聲。
祁牻抬起我的下巴,在我嘴角淺淺吻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祁犧,勾起嘴角,“小予,你做得很好。”
我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這個男人瘋了,他在說什麼?
祁牻掰開我抱著燕思南的僵硬的手指,讓燕思南帶著餘溫的身體倒在髒亂的水泥地上,“還管她做什麼,半死的人了。”
我根本沒精力去管祁牻,猛地轉頭去看祁犧,喉頭滾動。
祁犧,你別聽他亂說,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
她臉色蒼白,難以置信的望著我,半張著嘴輕輕搖頭。
我急忙張口,“祁犧,不——”
“手舉來不準亂動!”
門外又走進一批人,我抬頭去看,是汪子。
祁牻見勢不好,一抬手槍,“走。”
他拉我手臂,我不動,呆呆看著祁犧。
祁牻低聲道,“快走。”
我對著祁犧喃喃,“祁犧,我沒……”
祁犧沉著臉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