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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節(2 / 2)

其實,這個消息在桂花飄香的時節已經傳來,不過兩人因著不願把阿芹一個人扔在家裏,這段時日除了做工,買材料,基本是難得出門一趟,得到這個消息,倒是遲了。

如今省府那邊的鹿鳴宴都已結束,舉子們紛紛歸來,顏青竹想來劉靖升也應該回來了,便向阿媛提議,請劉靖升來家裏吃頓飯。

阿媛自是應下。

這日,顏青竹去書院,果見劉靖升已回來了,隻是並沒有想象中的春風得意,可能煙火宴會過去後,舉子們並不敢懈怠,還要準備來年春闈。

顏青竹回家,與阿媛說了請客的時間,又說劉靖升提議要帶一個朋友過來,需多備些飯菜。

帶一個人?阿媛一時有些愣怔,要說誰與劉靖升最要好,那必然是宋明禮了,帶其他人過來,他們也不認識……可他應該不至於要帶這個人來吧?

又想,連劉靖升都得以高中,宋明禮這個久負盛名的大秀才,應該也是中了。若兩個舉人一起來家裏,阿媛倒也不介意,畢竟傳出去是好事,再也沒得什麼潑皮敢來鬧事了,總不能去得罪舉人老爺的朋友吧。

思及此處,想到眼下正當拮據,若能有富商往來,必為良助,阿媛心中甚喜,對劉靖升頗為感激。

入席時,顏青竹讓阿媛一道坐下。時下本就沒有男女不同席的桎梏,隻有窮酸的人家反倒講究這些。劉靖升是讀書人,巴瓦蓬看起來也斯文,這回並不是鋪頭那種口沫橫飛的糙漢子,顏青竹自是放心阿媛與他們同桌的。

席間相談甚歡,巴瓦蓬的中土話說得十分流利,叫阿媛與顏青竹不禁側目。

巴瓦蓬瞧出他們的疑惑,便主動談笑解惑。原來他父親本是中土人,後來遷徙到了南境,娶了當地女子,定居下來,他自小接受中土文化,往來兩地生意亦有數年。

自前朝末年戰亂到如今太平盛世,其間有無數中土人遷徙到南境落地生根,二人聽得巴瓦蓬的身世,再看其長相,這才恍然大悟。

吃喝一陣,興致正盛,劉靖升卻無意間看到了牆上那幅《竹林撫琴圖》,便又走過去細看,麵上一臉探究。

巴瓦蓬性格直爽,打趣道:“劉兄先前誇讚弟妹的廚藝,如今又迷上人家的古董,看來,該當設法長住於此,方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常享美食與雅趣。”

顏青竹聞言笑道:“這倒不是什麼古董,是一個老伯送我們的畫作,從前在鄉下沒用處,如今把它裝裱起來掛到這裏,倒是應景。”

“一個老伯?”劉靖升皺眉眯眼地轉過頭來。

阿媛與顏青竹都不懂賞畫,隻能憑心意覺得好不好看,如今見劉靖升這般模樣,心想他這麼問必是覺得這畫是上品,又好奇什麼樣的老伯能畫出這等畫作。

顏青竹便將與老伯相識,請他作畫,拿他的畫套印在傘上賣了大價錢的整個經過講了一遍。

劉靖升一時瞪大了眼睛,拉著顏青竹走到畫前,激動道:“剛才我還看著,想著這幅畫是不是贗品,如今聽你這麼講,我敢肯定這幅畫十有八九是曹秦盟的真跡!這老頭的怪脾氣,跟傳聞中不差分毫啊!而且,近來確有傳言,說曹秦萌來了汐州。”

顏青竹與阿媛都一時愣怔,半晌,顏青竹道:“老伯是姓曹,但我未問過他的名號。之前看到畫上印有‘秦萌之印’四字,心想或許就是他的字號一類,沒想到還真是呀。”

顏青竹喝了酒,一時反應慢了,阿媛倒是清醒得很,一下就猜出這個曹秦盟不是普通人。她當初從畫上看到印章,便覺得熟悉,如今想來,或許是在梅吟詩社時聽娘子們談起過。

劉靖升看著顏青竹還沒意識到重點,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顏兄弟,你可知道,這幅畫若真是曹秦盟的真跡,它的價值可能比你這棟樓還貴!”

顏青竹與阿媛都有些不可置信,倒是一旁的巴瓦蓬道:“顏兄弟有這等機緣,值得慶賀,曹秦盟可是當世讀書人最為推崇的大儒,而且他的畫作和刻章都是難尋的珍品。”

見巴瓦蓬也這麼說,阿媛與顏青竹倒是轉而深信不疑了。

顏青竹欣喜過後,忽而又不在意地笑笑,向劉靖升與巴瓦蓬道:“數月前,我曾拿這幅畫去裝裱,當時店家便有些古怪,後來卻仍舊隻收了我三十文錢。可見這幅畫從我這裏拿出去,人家都當做贗品了,劉兄若是有興趣,便拿去珍藏。老伯從前還給我畫過一些套印的花樣,二位要是喜歡,我便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