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不錯,這連續有好一陣的好天氣,好些年沒去廟會了,我們今年也去趕一回廟會?”阮建忠問女兒。
“好啊!難得一家人團聚!”阮流箏欣喜地答應。
“上一回去還是……”阮建忠說到這裏住了口,一時沒注意,差點說出來,上一回去還是和至謙一起……
阮流箏隻當沒聽見,可是,又如何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上一回全家去廟會,還是她結婚第二年,他開車陪他們去的,她還記得,她一路買了好多小時候吃過的小吃,而他,則忙個不停,既要隨在她身邊給她付錢拎吃的,又要照顧爸爸媽媽不被擠到,當真是好老公好女婿的典範。
她仰頭笑了笑,天空藍瑩瑩的,一絲雲彩也無,春天裏飛過天空的那隻鳥兒,留下的痕跡早被時間洗了個幹淨。
嗚嗚幾聲,前方跑來一隻毛絨絨的西施犬,長長的毛發用紅色蝴蝶結紮了兩個側馬尾垂下來,可愛極了。
那狗跑近以後,就圍著她腳邊打轉,不停在她褲管聞來聞去。
她喜歡小動物,索性蹲下來逗它玩。
忽的,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西施!”
她抬頭一看,來人卻是薛緯霖。
那隻狗聽見喊聲嗖地就跑回薛緯霖身邊去了。
薛緯霖見了他們也頗為意外,很高興地打招呼,“阮叔叔,阮醫生!是你們啊!”
阮建忠笑著點頭,“又出來遛狗啊!”
“是啊!”薛緯霖笑著對阮流箏說,“阮醫生,我基本每天早上都遇到阮叔叔出來遛彎,可一次沒見過你哦!”
阮流箏笑笑,平常的這個時候她早出發去醫院了,“這狗狗是你的啊?它叫西施嗎?”
“是的!美女西施!”薛緯霖嗬嗬笑道。
西施犬就叫西施?她搖頭而笑,“你取名可真會偷懶!西施,過來!”
薛緯霖這隻西施犬實在太可愛了,當真不負西施這個名字,犬中美人啊!她非常喜歡,再次拍拍手,彎下腰來逗著玩。
她臉小,膚色白皙,戴上帽子後顯得更嬌小,圍巾在逗狗的時候倒是散落下來了,因為走了一段路,臉上紅撲撲的,不施粉黛,幹淨健康的白裏透紅,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蒙了一層水霧,唇角的那顆酒窩也明顯起來,和她平日裏的端莊知性不一樣,透著女孩兒特有的嬌俏和靈動。
隻是,她忙著逗西施玩兒,自己並不曾發覺她的美麗已經足夠亮眼。
原本兩個人的遛彎,變成了三人一狗。
她和西施玩得更多一些,一路奔跑、笑鬧,而阮建忠和薛緯霖則慢慢地跟在後麵,看著前麵一女孩一狗鬧。
“阮醫生很喜歡狗啊。”薛緯霖道,“喜歡狗的女孩子都有愛心。”
阮建忠則笑,“她是個醫生,怎麼會沒有愛心?”
“也對……”薛緯霖讚同地點頭,看著前麵的女生若有所思。
走了一大圈之後,薛緯霖陪著阮建忠在木椅上坐下,暫時休息,阮流箏想起自己帶了手機,問薛緯霖可不可以跟西施拍照。
彼時笑容,幹淨純澈依然,多了天真明媚,薛緯霖一時呆了,腦中閃過四個字:麵若桃花。
“可不可以?”阮流箏以為他沒聽清,又問了一句。
他這才點頭,“當然可以。”
阮流箏便拿著手機連續給西施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後又抱著西施拍了幾張合影。
她很少玩微信,可是,今天卻在征得薛緯霖同意後把西施和她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裏。
薛緯霖和阮建忠談著雕刻和木頭,眼神卻一直尾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