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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雲遊妮邂逅富家女(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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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歡到家時,剛剛是半下午,母親還沒開始做晚飯。一進家門,昌歡嚇了一跳,見家裏正屋地上,立著一個妮姑,身披袈裟,雙手合實,舉在胸前,嘴裏振振有詞兒地念著咒語。母親立在旁邊,神情肅穆地看妮姑念咒,見昌歡進門,立馬用食指摁住嘴唇,示意她別說話,另一隻手裏握著幾張鈔票。正在念咒語的妮姑,聽見有人開門進來,機警地轉了下頭,眼裏閃出一絲驚懼。見昌歡站在身後,草草又念了幾句咒語,大聲誦了句“阿彌陀佛!”就要伸手去接女主人手裏的鈔票。

昌歡覺出幾分不妙,大喝一聲,“慢著!”

那小妮姑嚇了一哆嗦,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不料母親卻對昌歡的做法大為不滿,一邊攔著昌歡,一邊硬要把手裏的錢塞給妮姑,一邊又嗔怪著昌歡,“沒你的事,小孩丫丫,你懂什麼?”說著,把錢塞進妮姑手裏,催促道,“小師傅,快走吧,謝謝啦。”

那小妮姑賊眉鼠眼的,抓過錢,就要抽身。昌歡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攔在那小妮姑身前,從兜裏掏出警官證,在小妮姑眼前晃了一下。小妮姑立馬像放了氣的皮球,兩腿一軟,跪在昌歡腳前,抱住昌歡的大腿,開始哭著哀求,“大姐,饒我一次,饒我一次吧,我是初犯,再也不敢了。”

母親正要拉開昌歡,放小妮姑出去,見小妮姑突然給昌歡跪下,心裏吃了一驚,不知就裏,還以為這小妮姑從前認識昌歡呢,愣著站在一邊,一時插不上嘴。

“今天做了幾單?”昌歡冷眼盯著小妮姑,覺著這小姑娘剛剛二十出頭,皮膚粉嫩,果真不像江湖老手,想想自己當初為生計所迫,剛入道時,也吃過不少苦頭,心就先軟下三分。

小妮姑見問,仿佛見到了希望,急著說,“總共做成四單,彩頭全在這裏,姐姐拿去,權當小妹孝敬姐姐的,以後再也不敢了。”邊說,邊從兜裏掏出一遝錢,把錢往昌歡手裏塞。昌歡裝著不要,把手背到身後。小妮姑也機靈,順手把錢塞進昌歡的褲兜裏,就勢站起身來,不停地向昌歡鞠躬,哀求昌歡放了她。

昌歡估計,這小妮姑身上,不會有太多的貨了,恨恨說了句,“滾吧,當心我再見到你。”

小妮姑得話,急急似出籠之鳥,背起行囊,側身就往外走,恰好和剛下班回家的恒安碰上,險些撞了個滿懷。小妮姑閃身躲過恒安,一溜煙兒,消失在街上。母親這才緩過神兒來,一臉疑惑地問昌歡,“這是怎麼回事呀?昌歡,你認識這小師傅嗎?”

“媽,她是個騙子,你上了她的當。”昌歡說。

“騙子?”母親翻動幾下眼珠子,還是沒弄明白,問昌歡,“你怎麼知道她是騙子呢?她騙過你啦?”

昌歡聽了,苦笑不得,耍嬌說,“媽,你看你,她剛不就騙了你嗎?你還蒙在鼓裏不醒悟呢,反倒說我被騙了。”

“騙我?”母親一臉的驚訝,急著問,“什麼時候呀?怎麼騙的?”

“你剛才不是要把錢給她嗎?”

“噢,”母親這才醒過腔來,笑了笑,說,“哪裏是騙我呀?這是給人家的功德錢呢。”

“什麼功德錢?”昌歡問。

“是這麼回事,”母親心情輕鬆了許多,給昌歡講起故事,“下半晌,我上街買菜,回來時,在咱家門口,碰見了這小師傅,她當時就一臉驚慌地告訴我,說咱們家房子上空,有凶煞氣,近期咱們家必有血光之災。我一聽,就有些害怕,問她會有什麼樣的災禍?她就問我,咱家平日有沒有人經常乘車出門?我就想到你啦,告訴她說,有,我閨女就天天乘車上班。小師傅就說,近些日子,你會遇上車禍。我一聽,就嚇麻了腿。小師傅見我害怕,就勸我不要害怕,她說她有辦法幫咱禳災。我問用什麼辦法,她就拿出這個小紙片,說是護身符,隻要我出四百塊錢,把這護身符請進家門,她再給做一些法事,這護身符就有了靈性,會保你平安無事。”母親邊說,邊從兜裏掏出一張小紙片。

昌歡接過小紙片,看了一眼,見是一張泛黃的毛邊紙,上邊用毛筆畫了個鬼畫符,旁邊勾勾巴巴寫了“阿彌陀佛”四個字。昌歡端詳了一會兒,笑著說,“這張破紙兒,還挺貴的,值四百塊呢。”

“別瞎說,”母親一把奪過,揣進兜裏,“小師傅剛才都給開了光,有了靈性,不能隨便動它。”

“媽,它要真的這麼神,怎麼連小妮姑自己都保不了呀?”昌歡開導母親,“你看,剛才那小妮姑,跪在我麵前,哭得多可憐呀?”

母親又翻了翻眼珠子,還是沒弄明白,疑惑地說,“是呀,你說那小師傅,又不認識你,怎麼你手在她麵前晃一下,她就撲通跪下求饒了呢?”

昌歡得意地笑了笑,“遇上真神了唄。她要是真的,怎麼會嚇成那樣?給我這個凡夫俗子跪下呀?她給我跪下,就說明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昌歡笑著把錢遞給母親,“那,把錢收起來吧。”說完,又從兜裏把小妮姑剛才塞進的一遝錢掏出,一並給了母親。

母親接過錢,數了數,總共一千六百塊,又吃了一驚,“昌歡啊,這麼多錢,自己留著,好嗎?”

“媽,你拿著吧,”昌歡說,“反正她這錢,也不是好道兒上來的,不拿來白不拿。”

“可這是意外之財呀,不是咱的。”母親嘴上雖嘟囔著,卻聽了昌歡的規勸,把錢揣兜裏,也不再講什麼意外之財了。

恒安站在門口,聽了母女倆的對話,大概明白了剛才家裏發生了什麼事,隻淡淡說了句,“僧、道、丐、娼、牙,休教進家門。”說完,一個人回屋歇息了。心裏卻對昌歡的成熟,生出些許自豪。

吃晚飯時,昌歡向家裏人宣布:公司派她和昌豔出差。

“去哪?”母親問。

“南方,”昌歡信口說道,“廣州。”

“多長時間?”母親又問。

“說不準,少則一兩個月,長則三四個月。”

“這麼長時間?”母親歎息道。

“公司在那邊有業務。”昌歡給母親解釋說,“就看我們辦得順不順利了,要是順利,時間就短點,一旦不太順利,那可就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