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欒大人都五十歲了!五十歲的人你要求他一個月二十多次……
欒大人居然還好好的活著,而且還這麼胖!臉色紅潤!
這簡直就是奇跡。
一般來講早就應該油盡燈枯了才對。
紀戎強撐著回應和泉長縣主:“那……長縣主希望下官怎麼做?”
和泉長縣主麵色依舊緋紅道:“煩請小紀太醫與外子好好溝通,查明最近……我們生活不和諧的原因。”
紀戎臉上笑眯眯,心裏娘希匹。
原因?!
不用查她就已經知道了!
中年危機!出軌!在外麵有人兒!而且還是青樓花魁!
心思活絡了,八匹驢也拉不回來了!
而且……五十歲的人了!確實搞不動了!就算是他心思活絡,在外麵估計也是力不從心。
紀戎仔細想了一會兒,終於謹慎地開口。“如果下官今天在府上叨擾,可能會引起欒大人的抗拒心理。他與下官不算熟悉,更談不上親近。所以,下官貿然出現,還談論起欒大人的私生活,恐怕不妥。”
“那依小紀太醫之見,應該如何處理?”和泉長縣主問道。
“這樣吧,趁著欒大人還沒下差,下官去尋他。若是尋到了,下官便拉他去飲酒,順便把這事兒聊了。”紀戎拿定了主意。
“這樣好!”和泉長縣主讚歎。“拿上這個。”
說著,和泉長縣主遞過來三張五十兩的銀票。
“千萬吃些好的,別虧待了自己。”
紀戎堅定地保證:“下官一定會帶著欒大人去吃最好的!”
紀戎出了欒府,伸手叫來一兩驢車。手頭寬裕,她也不高興走路了。驢車載著紀戎迅速回了家。
回到家裏,紀戎換下官服,穿著尋常衣服出了門。
驢車依舊等在門口。紀戎上了車,讓車夫去青龍大街刑部衙門。
刑部衙門外麵,守門的依舊是上次那個帶刀差役。
差役也認出了紀戎:“喲,這不是太醫院的小紀太醫嘛!您怎麼又來了?”
紀戎堆笑:“我是來找欒敬法大人的。他還在忙公務嗎?”
差役道:“欒大人今天家裏有事,早就回去了。都回去兩個多時辰了。”
紀戎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家裏有事?回家兩個多時辰?
假話!
瞞過夫人,瞞過下屬……這樣的兩頭瞞!欒大人這簡直就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啊!
一個念頭掠過紀戎的腦海——她大概知道欒大人在哪裏了。
於是,紀戎別過帶刀差役,又上了驢車。
車夫一臉的不解:“官人,咱們這究竟是要去哪兒啊!你拉著我轉了小半個京城了。”
紀戎神秘一笑:“去驚鴻閣。”
車夫來了興致:“官人現在是要去快活?”
紀戎靠在車上,雙眼微閉:“我快不快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別人不快活。”
車夫:“您講話真深奧。”
通往青樓的道路,一定比通往理想的道路近得多。
不多時,驢車有些不安穩地停在了驚鴻閣門口。
驢子有些躁動,尥起了蹶子。紀戎讓車夫安撫驢子,自己一人進了驚鴻閣。
完全不出意料,八字胡再一次從天而降。
“喲喲喲!”八字胡裝作熱情地迎上來。“小紀郎中又來了?果然是好上這一口了吧?就是不知道今天帶錢了沒有?”
紀戎招呼八字胡過來:“少廢話,問你件事兒。”
八字胡自然地攤開手掌。
紀戎又摸出一把銅幣。
八字胡表示不夠。
紀戎狠狠心,摸出兩把銅錢。
八字胡表情鬆動了些:“想知道什麼?”
“刑部尚書欒敬法欒大人。”紀戎詭秘道。“是不是又在花魁房裏?”
八字胡一臉疑惑:“你沒看見嗎?他在那兒正快活呢。”
說著,指了指不遠處。
紀戎這時才發現,一個臉色紅潤的胖子被一群女人簇擁著,正在打茶圍。
那球型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欒敬法大人。
噫……真不要臉。明明是朝廷重臣,居然在大廳裏打茶圍,也不知道包個雅間!
紀戎問八字胡:“欒大人這是在幹什麼?他今天為什麼不找花魁?”
八字胡撚著胡須:“他今天沒排上隊。”
紀戎吩咐八字胡:“你去開一個雅間,再準備些好菜,我要用。開好之後,先請欒大人進去快活,我隨後到。”
八字胡忍不住抱怨:“你帶夠錢了嗎!”
紀戎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這夠不夠?”
八字胡勉強道:“夠用倒是夠了……不過你從哪來的錢?這合法嗎?”
紀戎怒道:“你一個青樓工作人員還有臉問合不合法?”
八字胡立刻走開去準備雅間了,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難道當郎中很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