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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方成說她對男女之歡冷漠得很，甚至很排斥，可為什麼在自己身上又是如此的熱切和瘋狂呢？
看得出來，在她的靈魂深處，有著連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半是海水；另一半是火焰。
可她為什麼偏偏就把火焰燃燒在自己身上呢？
……
柳誌軍不得而知，越發雲裏霧裏，幹脆起身告辭，說該回辦公室忙工作了，手頭還有一大堆資料需要整理。
馬方成依然坐在那兒，打一個哈欠，說：“老柳，中午我喝了點酒，隨口編造了一個故事，說來消遣，你聽此為止，可不能再講給第二個人，免得人家會對號入座，故事就是故事，千萬別當真啊。”
柳誌軍知道，他一定是後悔了，後悔把深藏已久的秘密說給了自己，就說：“其實我也犯困了，根本就沒有聽懂，就算是讓我傳播，我也無從說起，放心好了，已經忘記了。”
馬方成笑輕輕擺了擺手，說：“對了，晚上你真的有應酬？”
“是啊，咱們各忙各的吧，用不著客氣。”柳誌軍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他回到辦公室後，高攀登把他喊到了裏屋，問他陪嫂子那事辦得怎麼樣，順不順利。
柳誌軍說爬上山後，他累得不行，就坐在樹蔭下犯迷糊了，不知道嫂子都幹了些啥。
高攀登說：“那山上不是有座廟嘛，沒準嫂子是去燒香祈福了。”
“那就不知道了。”柳誌軍知道他在打探消息，懶得多說，擔心他沒完沒了的問，就岔開話題問他，“對了，高主任，你找到那張欠條了嗎？”
高攀登冷下臉來，說：“老柳啊老柳，你這熊人，怎麼這樣呢？不就是一張破紙條嘛，還有完沒完了，我就是懶得找了，你能怎麼著吧？”
一聽高攀登來了脾氣，柳誌軍也毫不想讓，嚷道：“你給弄丟了還有理了？那這樣吧，你給我出示一個證明，就說我的借條被你弄丟了，然後簽上名字，按上手印。”
“我要是不寫呢？”
“那我就跟你沒完！”
“沒完你能怎麼著？”
“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就是讓你不得安寧！”
高攀登臉都氣紅了，他把手中的文件夾砰一下摔在桌子上，罵道：“柳誌軍，你還算個人嗎？老子為了往外撈你，跑前跑後，求親告友，還為你還上了借款，你他媽倒好，不但不感恩，反而故意找茬撒潑，你良心讓狗吃了咋的？”
“你他媽的罵誰呢？你是為了我嗎？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是欲蓋彌彰，是別有用心！”柳誌軍毫不相讓。
“臥槽，讓你血口噴人！”高攀登瘋了一般，揮起拳頭，朝著柳誌軍掄了過去。
柳誌軍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躲了過去。
由於用力過猛，高攀登身體前傾，噗嗒一聲撞在了牆上，一個反彈，人就四仰八叉摔倒了。
外麵的人聽到了，呼啦啦全都圍了過來。
馮曉剛躥在了前頭，蠻勁抱住了柳誌軍，不分青紅皂白地喊：“老柳……老柳……你怎麼能打人呢？看看……看看……你咋把高主任打成這樣了呢？不好，這打得也太嚴重了，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馮曉剛，你眼瞎呀？我什麼時候打過他呀？”
“你看看，人都被你打得躺在那兒了，你還嘴硬啥？”
“臥槽，他躺那兒就是我打他了？是他自己摔倒的好不好？你放開我……放開我……”柳誌軍掙脫著。
馮曉剛大概以為柳誌軍真的瘋了，雙臂越發籀緊了，連聲勸慰道；“老柳……老柳……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可不能胡來啊！”
柳誌軍又氣又急，可又無可奈何，馮曉剛這小子力氣實在太大了，直接把他勒得透不過氣來。
高攀登咬牙切齒爬了起來，擺擺手，大度地說：“馮曉剛，你把老柳放開，他心裏憋著火，衝著我發泄一下也未嚐不可，都是多年的老夥計了，我理解，不會跟他計較的。”
“什麼？我衝你發泄了？”柳誌軍瞪著高攀登問。
高攀登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慢慢揉著胸口，說：“老柳啊，別再說這事了，讓外人知道，會笑掉大牙。”
“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打你了？”
“還需要我說嗎？”高攀登抬起頭，掃視了一遍圍觀的同事，說，“都工作去吧，就當啥也沒發生過。”
門口的幾個人退了回去，馮曉剛把柳誌軍推到了門外，低聲說：“老柳啊老柳，你這樣做可不好，顯得自己也太沒涵養，太沒素質了，正是班子調整的關鍵時刻，你這不是自掘墳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