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爺爺命硬，閻王爺都不收我，況且我們屎蛋還沒有長大，爺爺可舍不得。”，莫賴頭摸著屎蛋的頭，就好像自己膝蓋上坐著的不是小鬼，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般。
“這孩子已經走了，你這又何苦自己騙自己。”林岩不明白莫賴頭費盡心機要把屎蛋留在身邊的原因。
“你懂個屁，我自己的孫子我會照顧，我活在這個世上一天，他就也得跟我活一天。”莫賴頭倔強的言論讓林岩無可奈何，他首先想到自家的老頑固爺爺，每次自己勸他少打牌多睡覺的時候，老頑固總是以如此強勢的理由嗬斥他。
“你好自為之吧，還在你是給死人建房子的，有陰德，否則你孫子早見鬼去了。”林岩翻了個白眼，不在繼續深究這件事。
“你們沒資格說我，能夠看見小鬼的人也不是善類，不過村子裏有邪祟出沒，你們要是能幫忙驅除就好了，酬金我可以出，老頭我可不想便宜了那幫江湖術士。”莫賴頭眼珠子一轉，想到可以利用林岩他們一箭雙雕。
“雖然你黃土埋到鼻孔，但好在眼睛雪亮，既然你信任我們，我們也不是不願意付出這舉手之勞，隻不過，我的朋友被你們村裏的人帶走了，帶走她的人開著一個養豬場的貨車，你知道這車的主人是什麼來曆麼？”林岩翹著二郎腿，把胳膊往後靠在矮桌上道。
“你是說西門二狗？那小子原先是村裏寡婦的獨子，他娘死後對他打擊挺大，精神不正常，天天神神叨叨跟豬講話，好在寡婦在世的時候經營了一個養豬場，不然這二狗早餓死了。”莫賴頭似乎很了解這個叫西門二狗的人，張嘴就是的寡婦兒子什麼的。
“西門二狗？一個文藝的複姓配上這麼糙的名字，誰給起的啊？”林岩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爹唄，還能有誰，沒上過幾年學就回來務農了，肚子裏能有多少墨水，能認識自己的名字就算不錯了，再者賤名好養活，我孫子屎蛋出生的時候早產，我們怕他夭折了也給起了賤名，可惜他還是沒熬過去。”莫賴頭順著屎蛋的背，孩子玩累了已經靠在爺爺懷裏睡著了。
“那這個二狗怎麼個神神叨叨法？”林岩直起身調整了一下情緒問。
“他的精神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就出去進飼料，送豬崽，壞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村裏的小孩從窗戶往裏頭看，發現房間的牆上全是各式各樣屍體的照片。”莫賴頭咂咂嘴，表示無法理解。
“哪裏來的照片？”黃易追問著。
“他外出時去網吧裏下載打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有毛病。”莫賴頭小心捂著屎蛋的耳朵，生怕他被吵醒。
“被嚇死的屍體、莫名被吸幹血的家禽、神叨叨的養豬場老板、還有養小鬼的棺材鋪掌櫃，你們這個村，算是把所有奇怪的人集中在一起了。林岩彎著手指，清點著村裏頭奇怪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