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金玉碗就想起昨天那塊手帕,摸了摸袖口,還在裏麵,換副笑臉行上去道:“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找我了?”
望春閣開業至今,蘇玉柔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也難怪金玉碗驚訝。
“還不是昨天那個仙草。”蘇玉柔重重歎了一口氣坐下,“我昨兒將它帶回去,要不是我護著,就都被那些人給搶完了。”
“有這麼誇張嗎?”金玉碗半信半疑地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卻不自覺露出來。
“你要是隨我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誇張了。”她撇撇嘴,想起昨天的場麵,還忍不住想笑。
但金玉碗卻聽出了話裏的玄機:“你還留了一些回去,是給誰的?”
昨兒她在自己那裏吃了不少,蘇玉柔的飯量,金玉碗是知道的,藍邊大碗整整兩碗,自己都怕她吃壞肚子了,怎麼還會那麼饞嘴呢?
蘇玉柔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找補道:“我這不是被你的仙草把饞蟲勾出來了嘛!”
“原來是我做得太好吃了!”金玉碗假裝不知,恍然大悟道。
“可不是嘛,撐壞了肚子,我可要找你。”蘇玉柔抬手捏著手帕擦汗,心跳快得不行。
看見她手裏的帕子,金玉碗又才想起來似的指著手帕,“昨兒你在我那兒丟了一方帕子,你可還記得?”
“帕子?”蘇玉柔愣住,隨即又定神,姣好的麵容上漸漸露出些許慌亂。
金玉碗還假裝不知道,從袖籠裏掏出來,刻意將楚字朝上遞給她,“就是這個,我瞧著上麵還有一個‘楚’字,估摸著對你很重要,就留下來了。”
看見那方帕子,蘇玉柔冷汗直冒,抬頭看著一臉笑意的金玉碗,知道她肯定猜到了,更不敢伸手去接帕子。
她越是心虛,金玉碗就越發肯定楚不言在她那兒,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
直到看見蘇玉柔手裏緊緊揪著的手帕,金玉碗才開口:“那你為何要騙我?”
“我知道你同楚夫人交好,聽到楚家張貼告示,擔心你會將他交出去。”蘇玉柔地這腦袋,頭上的步搖隨著垂落,風一吹,晃悠起來。
她這副模樣,縱是金玉碗想要說她,也開不了口,隻能不住地歎氣。
“玉柔,你老實和我說,是不是他先找的你?”過了許久,金玉碗才又問道,她沒有說名字,但兩個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良久,蘇玉柔才點頭,“他來找我的時候,渾身是傷,我想帶他去老大夫,可他不願意,我便將他留下了。”蘇玉柔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到快要隻有她自己能聽見了。
“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受傷?”金玉碗神情凝重地盯著她,語氣也漸漸冷下來。
察覺到她的變化,蘇玉柔抬起頭,動動嘴唇,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不說話,金玉碗更加著急,握著她的手道:“我不是要責備你,隻是,楚家已經張貼告示,若是讓楚夫人知道你與他有關係,定然不會輕易罷休的。”
雖說她十分欽佩楚夫人,但她也明白,能夠做到楚家的第一把交椅,楚夫人絕不會是什麼良善之人。
“可,”蘇玉柔失神抬頭,“將他弄成這樣的,就是楚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