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謙墨並沒有問起過他,似乎把這麼個人已經忘了。
但我還是會主動說一些這小孩兒的情況。
的確,蘇寒才十六歲,很好培養,而且舉目無親,很好控製,再者……
蕭謙墨說得很對,蘇寒有膽識。
他做事兒的時候,我甚至能看到一點老六當年的影子。
絕對的手腳麻利。
看到蘇寒,我便越發想念老六。
“蘇蘇姐……”蘇寒見我發呆,輕聲叫我,“你是想起那個六哥了?”
看著他,眼裏其實有深沉也有稚嫩,明明是正當年少的年紀,但他始終存有老成。
可言語間,偶爾又會有傻氣。
“安心做事!”我不想對任何人提起老六。
————
蕭謙墨說要帶我去A市的時候,心裏惶恐了一瞬。
雖然已經停了A市不少傳聞和事情,也並不陌生,但他突然去A市做什麼?
“餘家兩個兄弟鬧了點事,餘焺的大哥請我過去幫襯!”蕭謙墨風輕雲淡。
我知道他其實一直介意礦山的事情,本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他逮著機會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你……能不去麼?”我不想他和餘焺之間有更深的矛盾。
畢竟,我認為他們應該是同類人。
蕭謙墨忽然好脾氣地挑眉,把我的頭發撥了撥:“我並非要為難餘焺,另有打算而已!探探他。”
心裏有了底。
天氣還未轉暖,我挑了一件藏青色毛衣,外麵再添著白色風衣便跟著他出了門。
A市。
郊區。
我沒想到竟會是這種地方。
還沒下車就看到一群人在爭執。
餘焺和顧風塵我認識,其他幾個,並步眼熟。
剛停車,就聽到餘焺對另一個男人喊了一聲:“把餘可馨放了!”
氣場十足。
我跟在蕭謙墨身邊不露聲色,眼睛卻是注意著顧風塵的。
她看起來好了許多,我心裏竟有些安慰。
這次,蕭謙墨是調了蕭謙楠手底下的軍人過來的。
我並不擔心,知道他這是試探餘焺而已。
雖然,我不知道試探的目的。
餘焺轉頭,直接盯著蕭謙墨,眼神堅定而犀利,殺氣十足。
“蕭總,餘家的家務事,什麼時候如此興師動眾了?”他說話的確刻薄。
我看了顧風塵一眼,但沒說話。
立場不同。
蕭謙墨看著餘焺,很主動地伸出右手:“餘總,餘燁隻不過是向我求救而已,我笨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你的女人,得罪我朋友了……從我那裏逃跑就算了,還攪了我朋友的酒會。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我愣了愣,蕭謙墨所謂的朋友……
應該是韓越琛。
前幾天在他家吃飯的時候聽他提過,到A市辦了個酒會,拓展自己的商業圈,沒想到被一個女人給攪了。
他沒說這女人的名字,現在看來,應該是顧風塵。
我沒忍住再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這麼柔弱,但這麼大膽。
我們的人聽了話,直接圍住餘焺。
原以為他有所行動,但他隻是點了煙:“蕭總,她是我的女人,就算大鬧天宮又如何?韓總的酒會而已,我前段時間身體不適,讓她代我過去,代表我,有問題?至於從你那裏離開,隻不過是想我了,回來我身邊而已。有問題?”
他說著,還摟住了顧風塵的脖子。
心生佩服,他果然不是一般男人。
蕭謙墨偏著頭不語。
餘焺又繼續道:“哦對,她在你家,承蒙你照顧,你要多少?開個價。”
直接反客為主。
餘燁那邊完全亂了,挾持著一個小女孩就把她往一邊帶。
蕭謙墨直接拿出一把刀,速度極快,抵在餘焺的脖子上:“餘總,別衝動。這小姑娘,和餘老大,我要定了。”
我往後退一步,分明看清他眼裏的寒光。
忽然,身後竄出來一個人,手指捏住我的脖子,觸不及防。
“做什麼?蕭謙墨?你這是……要在A市動餘總?”
我沒有絲毫畏懼之意。
但我沒想到挾持我的竟是一個女人。
她聲音冷淡,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蕭謙墨臉色一沉:“放了她!”
脖子上的手指越捏越緊,我在腦海中計劃該如何自救。
正是這句話讓他分了心,餘焺一腳往蕭謙墨身上踹,蕭謙墨往旁邊一側,但還是被踹到,刀子在餘焺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同時,他鬆開了餘焺。
“墨爺!”我一急,大喊出聲。
蕭謙墨濃眉聚攏:“餘總,南非那邊的礦山,我暫時沒有興趣,我更喜歡石頭。”
他竟然要餘焺去賭石麼?
“蕭總想怎麼玩?”餘焺脖子上帶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