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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寶貝不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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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雲姨母女請許淵吃飯,雲嬗將地點定在了盛世豪庭的包廂裏,即使這頓飯吃得肉疼,也不想拂了母親的麵子。

雲嬗下班時,賀東辰給她打電話,因為雲姨回家了,他們見麵就沒有之前那般隨意,到底還是要顧忌幾分,他更不可能留雲嬗過夜,隻能打電話聊慰相思之苦。

聽說雲姨晚上要請許淵吃飯,他心裏很不舒服,陰陽怪氣道:“我才是你媽的女婿的,她怎麼對許淵比對我還上心?”

“自家人才不跟你客氣。”雲嬗笑吟吟道,母親沒再提讓他們分手的事,她心裏倒是挺開心的,以為媽媽已經默許了這門親事。

賀東辰聽著這話,心裏才又舒坦了,他道:“既然是自家人,雲姨宴請許淵,我怎能不在場?”

賀東辰對許淵心裏始終膈應著,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雲嬗,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分手了為什麼還經常聯係?可他又問不出口,總覺得自己好像太小氣了。

雲嬗無奈道:“下次吧,我媽想宴請許淵,是想感謝他在她生病期間前去探望她,你來的話,說不定氣氛就……”

“雲姨生病的時候,我還天天給她做早餐送去,她怎麼也不宴請我?這明顯就是厚此薄彼嘛。”某個小氣男人斤斤計較起來。

雲嬗撫額,有些男人要幼稚起來,真的幼稚得可以,她說了幾句話,就忙忙掛了電話。賀東辰攥著手機,心裏非常不悅,自家女人晚上有應酬,還是去應酬情敵,想想就心塞。

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交待了一番,然後掛了電話,哼,不讓他去,偶遇總成吧。

雲嬗下班回家,接母親去酒店,回到家,雲姨拿著兩套衣服正在糾結,見女兒回來,她連忙將女兒拉進臥室,指著床上的兩條裙子,對雲嬗道:“嬗兒,快來看看,媽媽給你買了新裙子,晚上你想穿哪條?”

雲嬗看著床上的一粉一白的兩條裙子,是時下最流行的花苞裙,她皺了皺眉頭,道:“我就穿身上的衣服就好,您收拾好了嗎?”

雲嬗瞧著母親,她穿著一條暗繡旗袍,顯得端莊又高貴。在賀宅幫傭幾十年,雲嬗還從來沒有見過母親這樣盛裝打扮過,這會兒見了,隻感歎母親也是美人胚子啊,隻可惜明珠蒙塵。

雲姨瞪了她一眼,道:“請別人吃飯,哪有你這麼不講究的,那就粉色這條,聽說今年特別流行粉色,去換吧。”

雲嬗心裏覺得怪異,請許淵吃飯而已,她為什麼要讓她盛裝出席,搞得像是去相親一樣,讓她心裏很不自在。雲姨怕被女兒看出什麼來,連忙轉身出去了。

雲嬗瞪著床上的粉色花苞裙,她要穿這身去請許淵吃飯,賀東辰那個小氣的家夥指不定又得生氣了。她歎息一聲,終是穿上了那條粉色花苞裙。

已經是四月中旬,天氣逐漸熱了起來,雲嬗在裙子外麵搭了一件風衣,倒也不會感到冷。與母親一起出門,她開車向盛世豪庭駛去。

將車停進停車場,她們來到正門前,剛好遇上趕過來的許淵,許淵穿著迷彩服,很是帥氣,看到雲姨母女過來,他連忙停下腳步,等她們走近,才道:“這是哪裏掉下凡的天仙姐妹,我差點沒認出來了。”

雲嬗但笑不語,倒是雲姨瞪了他一眼,道:“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舌燦蓮花的?”

說話間,親疏立現。

許淵傻笑的撓了撓頭,“這不是被你們亮瞎了眼。”說著,他趕緊上前去扶著雲姨,一改剛才嬉笑的模樣,問雲姨身體情況。

雲嬗跟在他們身後,看著母親麵對許淵時的自在,她不由得歎氣,若是把許淵換成賀東辰,母親還能這樣自在,那該多好。

三人進了包間,菜是雲姨一早來酒店訂好的,就連酒也是提前預訂的。雲姨這些年省吃儉用,再加上賀家幫傭的收入很高,她都把錢存起來,有時候也會跟著賀老爺子學一些投資理財,所以她算是一個小富婆,麵對一頓飯消費幾千上萬也不會感到太肉疼。

他們進了包間後,許淵與雲嬗坐在她左右手,她不動聲色的,拿起那瓶酒,瓶蓋已鬆,是她之前預訂時,故意讓服務員打開,然後加了料進去。

她給許淵與雲嬗麵前的杯子滿上,笑盈盈道:“今天我們難得齊聚一堂,我大病初愈,不好飲酒,雲嬗,代我敬許淵一杯,感謝他這些天來醫院看我。”

雲嬗心裏本來有種怪異的感覺,在看到母親沒有刻意讓他們坐一起,就鬆懈下來,她端起酒杯,站起來朝許淵走去。對許淵她心裏十分感激,十年前,要不是他挺身而出,替她扛下所有責罰,她早就被軍校開除了。這些年,隻要她有所求,他必會伸出援手,人生得一知己,真的很難很難。

她站在許淵麵前,道:“許師兄,我嘴很笨,有很多感激的話一直存在心裏,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這些年謝謝你陪在我身邊,也謝謝你對我的關心與嗬護,在我心裏,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一樣,這一杯,敬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許淵站起來,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雲嬗,他一直都知道她心有所屬,即使這樣,也奮不顧身的來到她身邊,可今天她說隻把他當哥哥,那麼就是對他沒有兒女之情了。

他心中雖遺憾,也知道此事不可強求,否則連最後的友誼都沒有了,他道:“好,敬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雲姨坐在旁邊,看著兩人舉杯,她如坐針氈,是她自私,為了那個毒誓,要讓女兒和許淵在一起,可是一想到女兒和賀東辰在一起時的快樂與幸福,她悄悄攥緊了拳頭。

這杯酒喝下去,那麼一切都將無可挽回了。

眼見著兩人快要碰到杯子,她突然出聲道:“先別急著喝酒,空腹喝酒傷身體,先吃點菜吧。”

許淵與雲嬗紛紛偏頭看著雲姨,雲姨被他們看得心虛不已,連忙道:“許淵,雲嬗,快過來坐下,先吃點菜填填胃,再喝不遲。”

說著,她拿起筷子想給他們布菜,卻一時心慌,筷子吧嗒掉在桌子下麵,她彎腰去撿,許淵阻止了她,連忙喚來服務生,讓再拿一雙筷子過來。

雲嬗與許淵麵麵相覷,母親雖然沒見過大世麵,但也不至於會慌得連筷子都掉了。兩人重新坐回去,很快就有服務員送筷子過來。

雲姨笑著給他們布菜,兩人都沒說什麼,默默吃了起來。三人邊吃邊聊,雲姨的目光一直注意著那兩杯酒,最後她把心一橫,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很喜歡許淵這孩子的,對雲嬗又是真心的,雲嬗和他在一起準會幸福。

她端起茶杯,道:“許淵,雲嬗,來,我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許淵連忙放下筷子,道:“哪有讓長輩敬晚輩的酒的道理,還是我敬您,祝您福壽安康。”雲嬗也端起了酒杯,三人碰了一下,然後各自喝完杯裏的酒。

雲姨瞧兩人都喝了酒,她按下心慌,又給他們滿上,許淵端起酒杯,敬雲姨,雲姨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裏很不安,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喝了許淵的敬酒。

據說這藥效很猛,許淵喝了兩杯酒,雲嬗喝了一杯,估摸著馬上就會有效果,她得想好怎麼離開,才不會被他們發覺。

可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推開,賀東辰走了進來,朗聲笑道:“剛才聽人說看到你們在,我剛好在隔壁應酬,就過來看看,雲姨,您好偏心,請許淵吃飯都不請我。”

雲嬗這會兒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了,一股熱氣往臉上湧,不過她以為是酒精的緣故,也沒有多想,聽到那道熟悉的男聲,她抬頭望去,就見賀東辰笑眯眯地走進來,還衝她眨眼睛,眨得她心癢難耐,恨不得撲過去。

可這是什麼場合,她再想撲過去,也是忍住了,心裏想著賀東辰好狡猾,明明就知道他們在這裏吃晚飯,還裝巧遇。

雲姨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瞧著許淵與雲嬗臉上撲上了一層紅暈,隻怕是藥效發作了,她暗道一聲糟了,絞盡腦汁的想,怎麼把賀東辰請出去,她站起來,道:“大少爺,我改日再宴請你吧,既然你還有應酬,就先過去招呼客人。”

“我剛來您怎麼就趕我走啊,怎麼也要讓我敬許淵一杯酒才行。”賀東辰來都來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走了。他徑直走到雲嬗身邊坐下,瞧雲嬗滿臉紅撲撲的,目光還有些迷離,他倒沒有多想,看見她麵前的杯子裏的酒,以為她貪杯,皺了皺眉。

不出意外的話,雲嬗已經懷上他的孩子了,這會兒喝酒,對孩子是會有損傷的,這麼一想,他眼神變得陰鷙起來,都怪他沒有早些提醒她。

賀東辰心裏又怒又悔,看著桌上那瓶度數不算高的紅酒,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他貼近她,壓低聲音問道:“你喝了幾杯酒?”他驟然靠近,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勾得雲嬗心癢難耐,身體裏像是有蟲子在爬,尤其是看到他翕合的薄唇,就想吻上去,嚐嚐是什麼滋味兒。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她控製不住自己貼了上去,笑吟吟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道:“就喝了一杯,別生氣。”

賀東辰皺緊眉頭,雲嬗的酒量不差,一杯酒就醉成這樣,還是紅酒,這有點不可能。但是她主動貼上來還是取悅了他,尤其是當著情敵的麵,他覺得倍兒有麵子。

他抬頭望去,許淵喝了兩杯酒,此時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俊臉紅通通的,他渾身熱得厲害,卻憑最後的意誌,抵抗著身體裏竄上來的熱氣,才沒有失態。

這一看,賀東辰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他抿緊薄唇,睨向雲姨。雲姨心虛,不敢與賀東辰對視,生平第一次做壞事,就被抓了個正著,她也是悲劇。

她桌下的手攥緊成拳,生怕賀東辰看出端倪,隻管催促他回去,“大少爺,你把客人拋下不太好吧,還是早點回去,免得影響生意。”

賀東辰眯了眯眼睛,他將雲嬗扶著坐好,然後起身拿起那瓶紅酒,來到許淵身邊,將許淵麵前的酒杯滿上,他又拿了雲嬗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道:“許淵,算起來我們也是同校師兄弟,我感謝你這些年對雲嬗的照顧,這杯酒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