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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不過是她自作孽,不可活(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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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老爺顯然沒有心思和她廢話,收回了視線漠聲道,“你覺得我今天來,是和你講道理的?”

良黎臉色微變,見兩人不顧她的阻攔抬腳就要進去,當即聲音也冷了下來,“聶老先生!”

幾乎是她一出聲的同時,那一直站在鐵門後的兩名保鏢霎時就站了出來將去路攔住。

聶老爺看著麵前如鐵壁般的兩個年輕壯漢,當即便笑了出來,“樊太太真是好大的威風!”一記冷厲的視線便朝女人掃了過去,不溫不火的諷刺,“怎麼著,在我麵前,還想端出你樊太太的架勢來?”

大概是那眼神中的威懾力太足,良黎心底微駭,她自然是知道,外人多少會忌憚著她樊太太這個身份,但在這個老人家麵前卻是不值一提。

不過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未經世故的小女孩,不至於會被對方的氣場所嚇到,“我說過,天逸不會捐腎給關珩,”她看著麵前年邁卻威嚴十足的老人,態度仍是沒有絲毫退縮和膽怯,“今天就是誰來了也沒用。”

“好,好!”連著兩個好字脫口而出,聶老爺看了她一眼,一聲冷笑,“我倒是要看看,這些年樊天逸給你長了多少本事!”

說完拐杖在其手中狠狠一跺,也不顧那些人的阻攔,直接便抬腳走了進去。

說是攔,但那兩名保鏢顯然也不敢真的動手,不說對方隻是個老人,做他們這一行的,多少都有聽過聶家的名聲,聶老爺雖退隱江湖多年,但該有的氣場和威嚴都還在,尤其是經曆過真正戰場上生殺予奪的,隻一個眼神過去,那兩名保鏢舉著的手便又訕訕的收了回去。

良黎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聶家老爺是動了真格非要見人,立馬抬腳就跟了上去。

樊榆剛從廚房端著水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已經來到客廳的聶老爺,詫異道,“聶爺爺?”

說著便放下了水杯欣喜的迎了上去,兩手撒嬌般的挽上聶老爺的手臂,“您怎麼來了啊?”

聶老爺隻看了她一眼,“你父親呢?”

樊榆一怔,還沒說話,就見自己母親匆忙焦急的從外麵進來,“聶老先生,您不用進去,天逸他不會……”

話音未落,低沉儒雅的聲音就從樓梯上傳來,“聶老先生?”

雖然是在家裏,樊天逸身上仍穿著那一身白色襯衫和西裝長褲,熨帖得一絲不苟翩翩儒雅溫沉。

說話間男人已經來到了他們麵前,鼻梁上始終掛著那副無框眼鏡,英俊的五官看不出情緒。

“樊先生,”聶老爺雙手在身前拄著拐杖,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麵容冷沉而嚴肅,“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和我這個老頭子聊一聊。”

良黎就在其身旁,聞言下意識就叫住了他,“天逸……”

“怎麼,”聶老爺卻看也沒看她,隻是盯著眼前五官溫淡的男人,冷言嗤笑,“樊總在家裏,連和我這個老頭子說兩句話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那聲音並不大,但諷刺意味很濃,再加上是從聶老爺口中說出,針對的意思就更是明顯。

良黎一張臉頓時白了白,還想再說什麼,就見男人已經側過了身體,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始終沒有變化,言簡不失客氣的兩個字,“您請。”

那態度不說有多恭敬,但起碼的尊重還是在的。

聶老爺看了他一眼,鼻尖溢出一聲冷哼,方抬腳往樓上去。

男人剛要跟上,手臂就被拉住了。

良黎手指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天逸……”

樊天逸低頭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隻是吩咐一旁的傭人,“給聶老先生泡壺茶。”

說完人也上了樓。

良黎怔楞的站在那兒,紅唇死死咬著,直到耳邊響起樊榆的聲音,“媽,”女孩兒麵露疑惑看著她,有些委屈的道,“聶爺爺是不是也是為了關珩的事來的啊?”

今天聶爺爺來的時候那個樣子好凶,都沒有好好看她一眼。

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聶爺爺這個樣子。

良黎也隻能看著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臉上強行扯出一抹笑意,“放心,你爸爸不會答應的。”

是啊,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如果不是關珩,他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他那麼恨她,怎麼可能會答應。

可是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良黎心底一下就湧出了諸多的不確定,慌亂,無措,或是其他。

書房的門自身後被帶上。

聶老爺帶來的管家也留在了樓下,整間偌大的書房隻有他們兩人。

樊天逸看著那站在書房中央的老人,手中握著那支年代已久的拐杖,光站在那兒就有種歲月沉澱卻又說不出來的威嚴厲色,甚至不仔細看,從那遍布著蒼老皺紋的臉旁也隻會當做他是一個普通的年邁老人。

樊天逸抬腳走了進去,朝一旁的沙發對其做了個簡單的手勢,“您請坐。”

那態度不卑不亢,從容鎮定,不會令人不舒服,禮節也恰到好處。

聶老爺卻隻是看著他,不算明亮的燈光鋪灑而下,搭配著房間內的裝修風格顯得有種壓抑的死沉,和麵前這個男人身上那種無聲的冷漠如出一撤。

從他出現在樊家,再到現在,這個男人臉上始終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於是那視線逐漸從審視變成了打量,“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沒變。”

見老人沒有要坐下的意思,樊天逸溫淡的臉龐笑了下,“我沒猜錯的話,聶老應該是為關珩的事來的。”他單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淡漠的嗓音沒有絲毫起伏,“那您應該清楚,我不可能同意。”

聶老爺盯著他的臉,同樣不溫不火的道,“那你應該也清楚,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言晏不會來求你。”

他勾著唇,薄削的五官噙著些許諷刺的不屑,“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