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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士子如娼,不從用強(2 / 2)

額上陣陣刺痛,血亦模糊眼睛,蓋因不知傷勢愈加惶恐,須知國家取士講儀表,哪怕杜撰了唐之鍾馗貌醜落第,撞柱不甘做鬼王的玄幻故事也不曾改變分毫,這一傷唯恐便是斷了前路,秤砣小故而壓千斤,個子低總要站高崗,腿子斷才穿高跟鞋,言語犀利是以長補短,沒了前路即現了原形……惶而驚,驚而懼,懼而怒,手臂一輪,三屍暴跳,“張衡臣,今日事某家必傳檄士林,恐怕桐城雖大再無你張家立錐之地!”

斷吾前路不共戴天,斷吾前路與子皆亡,他的心眼真的不大!

“包括我江西!”李紱滿身狼藉的嘶吼。

想他李紱自幼有神童之稱,十歲能詩十二歲結詩社,其詩淩厲無前揮斥如意有萬夫之稟,號稱盡得江西諸先正之裘治。心高而氣傲,平輩人或不願或不屑研究轉而投身於史,此下更是在鑽研宋之《辯奸論》,傳言中為蘇洵大才專為北宋邋遢宰相王安石之作,隨手拈來,言語犀利,“適才暗室欺心眼下前倨後恭,如此陰賊險狠,得誌立朝,雖聰明之主亦將為汝欺惑,以此身協政,誤天下蒼生者非你張衡臣莫屬,吾輩子孫無遺類矣!”

“狂妄之輩相與造作言語、私立文字,焉敢以聖賢相提並論?張衡臣,汝也是讀書人,也為娼妓否?汝當真為娼妓否?”

“某雖不才也知拗相公之經國大才,同處中樞與之相提,衡臣幸甚,”張廷玉也是文宗,豈不知《辨奸論》,宰相府城也動意氣,“倒是爾等自以為是讀書人,汝何不知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既有所聽,敢無所思?孔子適鄭,鄭人謂子貢曾言:累累若喪家之狗。以孔聖之賢不過欣然笑曰形狀末也,喪家之狗然哉,蓋因夫子行苦而德高!《老子》有言聖人持一為天下牧,臣民皆是畜生。二爺適才所論為天下計,譬擬娼妓有何不可?”

“倘尋章摘句做雕蟲斷章而取義,論語有言: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似爾等囚首垢麵之徒敢稱君子做仗馬?”

張廷玉怒急更恨!孔子於鄉黨,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與上大夫言,訚訚如也。什麼意思?見到老鄉唯恐說錯了話,與上大夫說話跟便秘一樣!

以張廷玉上書房大臣之尊之貴比上大夫如何?當麵嗬斥不說焉敢罵做娼妓?更言桐城無立足,江西無立足,桐城是張家祖祠所在,江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當你們家的?你們他娘的倒是不擔心說錯話,你們倒是不便秘,滿嘴噴糞!

“衡臣公息怒,收拾這等跳梁小醜還得看爺的手段!”弘皙雙嘎嘎直笑,兩個刁鑽文人罷了,敢居高臨下,敢不教而誅,敢玩不說理?爺就叫你看看什麼叫雞同鴨講!手一揮,“給爺拿下!”

“豎子,爾敢——”話異口同聲,耳光響亮也不分先後,找抽自然求仁得仁,轉瞬的劈啪之後兩個豬頭鮮鮮出爐!。

“士可殺不可辱,士可殺不可辱——”手無縛雞之力的倆文人在武丹跟張宗仁的真如小雞子一般,唯有胸中一口不平氣強撐著狂呼不止!

“不可辱麼?爺辱定爾等了!”弘皙冷笑,“拉到小花園處打,打到自認娼妓為止,不改——不改就直接打死,哪怕人死,爺也要剝了他們的衣褲暴屍三日,以為天下狂妄者戒!”

鳴蟬經必自寒栗,方李二人麵如土心若死!其實也沒啥生不如死之類的話可說,直接就到終點了,還是萬年笑柄……兩士子遇一狂妄之徒,因口舌爭致死,後世讀書人需引以為戒!

“二爺且息怒!”弘皙怒,張廷玉倒是慌了。“此二人雖狂妄,但以衡臣看來不必大動幹戈,文人本相輕,言語教訓道不同不為謀,逐出即可,況二爺焉忘宜賢副總管事否?”

當初宜賢牽涉到明史案,弘皙誅首惡而懾宵小心係士林之興故稱識大體,可方苞已然是江南第一,李某既然動輒便說江西想必也有些底氣,真要如此處置其惡有甚重掀明史案,更何況此二人本為士子清譽出頭,其行昭昭天下,士子文人還不知怎麼歪嘴,張家幾百年的聲譽怕要掃地,為重臣思社稷,為孝子量張家,怎敢不攔?

“爺衡臣莫非忘了爺剛說的娼妓?”弘皙麵色陰沉,“五陵弟子爭纏頭是給麵子,給臉不要,爺就要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