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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怒殺鬼影(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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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複也心領神會地跟著大笑起來,薑萬寶和杜林也悠然而笑。

“主公,有個人想見你!”陳通神色古怪地道。

“又是什麼人?”林渺有些微惱,他回小長安集才住一日時間,便先有齊燕盈知道他的下落,現在又來了個陌生人。

“他不肯說,但絕不是一般的人!”陳通望著林渺的表情,倒真有點怕林渺生氣。

“不是一般的人?那你告訴他我在這裏了?”林渺冷然反問道。

“沒有,但是他卻抓了齊燕盈小姐!”陳通無可奈何地解釋道。

“什麼?”林渺不由得失聲低問,神色大變,頓時明白何以陳通的表情這般古怪。

“來者就一個人嗎?”林渺又問道。

“就一個人!”陳通點了點頭。

“好大的膽子!就一個人也敢擒齊家大小姐,帶我去看看!”林渺吸了口氣道,他知道這個人是不見不行了。如果齊燕盈有個三長兩短,他與齊萬壽之間便真的再也沒有合作的餘地了,何況齊燕盈也並不是一個惹厭的人,林渺對其頗有好感,自然不想讓其受到傷害。

未到大廳,林渺便已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仿佛在大廳之中潛伏著濃濃的危機,這使林渺不由得吃了一驚,微頓之際,又繼續大步行入大廳之中。

“林公子救我!”齊燕盈一眼便認出了林渺,不由得呼喊道。

林渺的目光卻落在坐於大廳上首一名以血麵具扣住麵龐的人身上,與其透過麵具的目光一觸,他禁不住自內心打了個寒顫。

“好冷好利的目光!”林渺心中暗忖,他自問從未見過比這更可怕的目光,這道目光仿佛一下子透入他的心底,將他的所有心思全都一覽無餘,而自對方身上更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勢,使大廳之中每一個人都不敢大聲喘氣,其勢霸絕而肅然。

“你就是林渺?”那血麵具之人冷然問道,聲音自骨子裏透出一絲傲意,仿佛有高不可攀之勢。

“不錯,我便是林渺!敢問閣下如何稱呼?還請先放了這位小姐再說!”林渺向齊燕盈指了指,肅然道。

那血麵人淡漠地一笑,悠然鬆開齊燕盈的手道:“你可以走了,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事!”

齊燕盈一呆,有些驚懼地望了血麵人一眼,卻不敢說什麼,然後迅速跑到林渺的身旁。

林渺也有些意外,這神秘人物倒很大方,如此輕易地便放了齊燕盈,這確讓廳內所有人都訝然,也對這神秘人的來意有點莫名其妙。

“閣下找我有什麼事?”林渺客氣地問道。

“三老令曾經在你手中出現?”那血麵人又淡淡地問道。

林渺一呆,望了神秘人一眼,並不否認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三老令確實曾落在我的手中,你是赤眉軍的人?”

“可以這麼說,那你的三老令是如何來的?”那人淡漠地一笑,又問道。

“我不知道閣下的身份,卻要回答閣下這麼多問題,這不公平!”林渺也淡漠地回敬道。

那血麵人一怔,神情微變,語氣更冷地道:“從來都沒有人敢在我麵前這般說話!”

“這樣的狂人我見得多了,你究竟是什麼人?”林渺不屑地反問道,他心中也有些惱了。

“年輕人好狂,有個性,你聽著,我就是樊祟!”那血麵人悠然立身而起,淡漠地笑道。

“啊!”林渺和廳中所有人都失聲驚呼,林渺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怎也沒有料到眼前這人會是赤眉軍的首領樊祟!

“哼,你是樊祟?有何為證?”林渺冷然反問道,他確實很懷疑這一切。

“沒有必要作任何證明,你必須相信!”樊祟淡漠地應了一聲,隨即又問道:“你的三老令是不是琅邪鬼叟給你的?他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林渺心中有氣,但聽其口氣,倒頗有些像樊祟,也便漫不經心地道:“不錯,三老令正是琅邪鬼叟交給我的,他已經死了,難道幽冥蝠王沒有跟你說嗎?”

“除了三老令外,琅邪鬼叟還有什麼東西交給了你?”樊祟不答反問道。

“鬼影劫!”林渺淡漠地回應了一聲,心中卻已明白樊祟此來的目的,他自然不會如實相告。

“除此之外呢?”樊祟又問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渺冷然道。

樊祟冷哼了一聲:“你比誰都明白,我要你帶我去隱仙穀走一趟!”

“啊!”林渺吃了一驚,急道:“對不起,我尚有許多要事待辦,恕不能奉陪!”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樊祟冷而肯定地道,其霸道十足。

“樊祟有什麼了不起嗎?我鐵頭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這裏可是南陽,你有什麼好狂的?”鐵頭見樊祟如此目中無人,心中已是大怒,此刻見其根本不把林渺放在眼裏,他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樊祟並不發怒,隻是仍以冷靜之極的目光對著林渺,平靜地問道:“你去還是不去?”

林渺肯定地搖了搖頭,道:“恕不奉陪!”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樊祟悠然向林渺逼近。

林渺吃了一驚,樊祟並未出手,但其強大的氣勢有如鋼罩一般緊裹著他,強大的精神也緊緊地鎖住他的每一縷念頭。他知道,隻要自己稍有動靜,便立刻會引來雷霆一擊,而自己若不動,隻會等待受其驚天一擊。

“在這裏還輪不到你撒野!”鐵頭冷哼,揮槳橫撞而出,拖起一股狂瀾般的氣旋卷向樊祟。

樊祟眼都沒眨一下,仿佛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望著那千鈞之物狂砸而下,他依然一步步逼向林渺。

鐵頭暗道:“找死!”

鐵頭並沒有如願,他像大廳中所有人一樣錯愕,在他的大鐵槳隻距樊祟半尺許時,卻不知為什麼,大鐵槳落到了樊祟的手中。

樊祟的手,快得難以形容,準確地抓住了那挾帶萬鈞衝擊力的大鐵槳,無聲無息,他依然平靜地邁著小步逼向林渺,連斜眼都不曾看鐵頭。

“轟……”大鐵槳倒撞上鐵頭的身子,鐵頭慘哼著飛跌而出,整個槳身竟然變得彎曲,如一張奇形怪狀的弓。

魯青和陳通也都快攻而上,他們絕不允許別人在這裏如此猖狂。

二人聯手,聲勢又自不同,但結果卻完全一樣,他們根本就沒能沾上樊祟的衣服,便已被樊祟揮手擊出,如兩隻紙鳶般跌在鐵頭的身上,而樊祟依舊悠然地逼向林渺。

林渺有刀不能出,隻覺得自己無論是自哪個角度出刀,都隻會撞上樊祟的拳頭,無論哪個角度都隻會產生與鐵頭、魯青同樣的結果。他實在想不出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仿佛憋在心中的氣一直都無法遣散。樊祟每向他逼近一步,他胸中積鬱的殘氣便越多,如果他能出刀,則可以自刀身泄出,可是他不能出刀,不敢出刀!

“哇……”林渺狂噴出一口鮮血,他無法抗拒來自樊祟的壓力,無法遣泄內心的鬱氣,是以惟有以噴血的方式來緩解心靈和身體上的壓力,但他依然沒能擺脫樊祟那冷如冰刃的目光,不過,他已經可以出刀了!

大廳中所有人都大驚,樊祟猶未出手,林渺便已經噴血,而林渺卻在此時出刀,這一切都讓他們大惑不解,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林渺畢竟還是出刀了。

刀鋒劃過血霧,拖起一道淒豔的弧光,讓那片血霧凝成一抹血色的刀氣,破入樊祟的氣場。

樊祟駐足,眸子裏閃過一絲訝異,似是為林渺這一刀而驚訝,抑或隻是因為其他,但樊祟還是首次為一個人停步。

“砰……”血霧如撞上一堵無形的牆,爆散而開,灑入塵土之中。

林渺的刀距樊祟兩尺,但樊祟的拳頭已經擊在林渺的小腹上。

林渺慘哼著倒跌而出,他從沒有想象過這麼快的拳,也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敗得如此窩囊。那日與劉正交手,還與其相觸過,可是樊祟卻似乎更可怕,那一雙手似乎完全可以不受空間和距離的限製出擊,這的確不能不讓林渺吃驚叫苦。

“主公,快走!”天虎寨和虎頭幫的眾弟兄此刻哪還能閑著?一把扶起林渺,另外一群人則不管是否能阻住對方,皆向樊祟撲去,企圖阻一阻樊祟。

“自取其辱!”樊祟拂袖間,這群人便已東倒西歪,更別說阻止其前行的腳步了。

“我和你拚了!”魯青和陳通再次撲出,也顧不得身上的傷。

“林渺,你可以走,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必死無疑!”樊祟望著被鬼醫和齊燕盈扶起已經疾退至門外的林渺,冷聲道。

“主公,別管我們,快走!”鐵頭高呼,吃力地爬了起來,掄起彎曲的鐵槳狂撲而上。

“都給我住手!”林渺抖開身邊的鬼醫和齊燕盈,停住腳步,大吼道。

大廳之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眾人皆不由自主地停手,連樊祟也不例外。

林渺望了鐵頭和魯青諸人一眼,又望了望那些虎頭幫的兄弟,沉聲喝道:“你們都給我退下!”

“主公!”鐵頭和魯青諸人無奈地呼叫了一聲。

林渺並不搭理,卻望向樊祟道:“我跟你一起去,但這隻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他們無關!”

“主公,不可!”薑萬寶也驚呼。

林渺搖了搖手道:“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說,我一定會回來的!”

“好!年輕人果然是個人物!”樊祟露出一絲欣賞的笑意。

“廢話便不用多說了,我僅是領你去隱仙穀,至於如何進去,我也不知道,那裏麵布下了奇門陣式,我並不懂此道!”林渺並不為其所動,冷然道。

“那你當日是如何進去的?”樊祟冷問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進去的,因為當時我重傷欲死,在昏迷不醒之時被人帶了進去。我入穀七天七夜之後才醒來,是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入穀!”林渺直言道。

“但是你出來了,不是嗎?”樊祟又問。

“不錯!”

“那便自你出來的那條路上進去就是了。”樊祟漠然道。

“那是一片絕崖,根本就爬不上去,在絕崖之下是暗流激湧的江水,除非你是一隻鳥!”林渺沉聲道。

“那你是不去了?”樊祟怒問。

“我隻是先告訴你,讓你有心理準備,你願什麼時候出發我都奉陪!”林渺傲然道。

“那好,我們便立刻動身!”樊祟笑了笑道。

“主公!”鐵頭和魯青諸人大急呼道。

林渺明白他們所擔心的是何事,伸手製止道:“我知道,我的事就由我自己解決,你們就在這裏等消息,不必跟來!”

“主公,那你一路小心!”薑萬寶神色有些緊張地道。

林渺自信地笑了笑,不答反向樊祟道:“走吧!”

“主公,外麵有大批綠林軍將我們這裏包圍了!”一名匆匆趕來的虎頭幫弟子見到林渺,不由得急忙道。

“什麼?”林渺吃了一驚,心忖:“劉玄好快,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對付我!看來他確實是真的知道我的行蹤!”旋又向樊祟望了望,笑道:“看來,我的麻煩比較多,他們是來抓我的,隻怕沒辦法跟你一起去隱仙穀了!”

“哼,在沒到隱仙穀之前,沒人能對你怎麼樣,綠林軍又如何?”樊祟冷聲道。

林渺想到隱仙穀那幾個怪物,心中倒寧願去對付綠林軍而不想麵對那幾個怪物。不過,他也明白,如果落到劉玄的手中,其結果同樣很慘。

“你立刻去通知薑先生安排一切,我尚有要事需與這位先生去辦!”林渺向那名虎頭幫的弟子沉聲吩咐道。

那名弟子微愕,但卻不敢懷疑林渺的話,轉身迅速向內堂行去。

“我們走吧,就看你的了!”林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向樊祟道,他確實並不在意,有樊祟為他開道,也便樂得輕鬆。他自知逃不出樊祟之手,但如果情況特殊,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至少,他不想受到挾持去做自己並不想做的事情。

“讓林渺出來見我,否則,你們全都有罪!”廖湛的聲音極冷極傲,他並沒將林渺放在眼裏,而此刻,他已下令圍住圍同仁行,他不相信林渺能做出什麼來。

林渺與劉秀頗有關係,不過此刻劉玄已經差走了劉寅和劉秀,也並不怕這兩人出來反對,而這裏更是他的天下,是以,明目張膽地來對付林渺,並沒有人敢說半句異話。

“是誰要找我呀?”林渺施施然地步入同仁行,漫不經心地問道。

廖湛訝然,似乎沒想到林渺居然敢獨身而出,而且如此滿不在乎。

“聖上讓本將軍來請你入宮與其小敘,林公子便與我走一趟吧!”廖湛淡漠地道。

“想必這位是廖湛將軍吧,有什麼事還勞動大將軍親臨,真是不好意思,隻不過,我今日要讓將軍和聖上失望了,林渺已經答應別人先去辦一件事,我也是身不由己,還請將軍在聖上麵前美言幾句。”

“是什麼人比聖上更重要?難道你就不怕殺頭嗎?”廖湛大怒,叱問道。

“自然怕殺頭,所以我才不能不跟他去,這個人就是他!”林渺說話間將手朝身後一指。

廖湛將目光向林渺身後投去,也吃了一驚,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那麵血具之後的壓力,仿佛他的心在刹那間係上了一把鎖,緊緊地揪在一起,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而更讓他心頭發寒的卻是那血麵具之後的目光。

“如果廖將軍有什麼事便跟他說吧,若這位肯讓我隨你去,我立刻便去,相信廖將軍也不會讓我在中間難做人,橫豎都要殺頭,你們先打個商量,讓我怎麼個死法!”林渺聳聳肩,無可奈何地攤攤手道。

“他是什麼人?”廖湛也有點心怯,扭頭向林渺問道。

“他便是名動天下、威震四海的赤眉軍大首領樊祟!”林渺可不怕給樊祟添亂子,對於他來說,樊祟的亂子越大越好,他也就越有機會溜走。

廖湛和幾名綠林軍將領差點嚇得自馬背之上跌下,神情皆變得極為難看地打量著樊祟,似乎是想看出其真假。

“你真……真的是樊大龍頭?”廖湛聲音也有些走調地問道。

林渺心中暗笑,不過,人的名,樹的影,樊祟自天鳳五年(公元18年)起義,至今也有五年之久,其赤眉軍轉戰數省,殺官兵無數,鮮有敗績,而樊祟更被稱之為繼當年武林皇帝之後神話般的高手,乃天下有數的大宗師之一,其威名便是劉玄親見也得以禮相見。何況其赤眉軍與綠林軍並立於世,影響更為深遠,廖湛雖是一時興起的豪強,但與樊祟這雄霸一方的霸主相比,卻要相去甚遠。

廖湛又豈會不明白,論輩分,在天下義軍之中,或有王鳳、王匡可與樊祟相比,但論個人的聲勢,天下義軍無一人敢與樊祟並論。人們都知道,沒有樊祟便不會有赤眉,但沒有劉玄,或沒有王鳳,綠林軍照樣存在!這便是差別。是以,他突聞眼前之人竟是樊祟時,心中的驚駭自是難以明述。

樊祟瞪了林渺一眼,他似乎明白,林渺隻是在故意給他找麻煩。然後他的目光才落到廖湛的身上,淡漠地道:“私臨貴地,未曾向你們龍頭問好,還請廖將軍代樊某人向玄帥問好!”

綠林軍眾將心中稍安,樊祟的態度還算是極溫和,隻不過,他們也聽出了樊祟口氣裏並沒有當劉玄是皇帝,依然稱劉玄為玄帥,可見樊祟並不在乎綠林軍。當然,以樊祟的身份又豈會輕認劉玄為帝?算起來,劉玄的輩分和資曆比樊祟都要低,若要讓這一代霸主心服,必難如登天,廖湛自不敢相怪。

“不知樊大龍頭在此,廖湛有眼不識泰山,不過,今日我奉主上之命來請林公子赴宴,如果沒能完成任務,隻怕難以向主上交差,還請……”

“林渺是我要的人,待他替我辦完事之後,你們要怎樣就怎樣,我絕不插手。但在這期間,你們絕不可插手我與他之間的事,否則就別怪我樊某人不客氣,還請廖將軍把我的話轉告你的主子!”樊祟悠然道,語氣強硬,不留半點回旋的餘地。

“這個……這個……”廖湛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好,怔了半晌才道:“那請樊大龍頭留下信物,讓我也好有個交代吧!”

樊祟似乎也並不想在這裏太過讓綠林軍難看,是以,他並沒反對,自懷中掏出一麵小旗,迎風拋出。

廖湛接旗在手,隻見旗杆為精鐵,帶有尖鋒,可作暗器,旗身為紫緞,書著一個“樊”字,確實是傳聞之中的赤眉令旗,隻不過並非可調動赤眉兵馬的赤緞令旗。

“謝樊大龍頭,我們可以回去交令了!”廖湛向樊祟一拱手,恭敬而客氣地行了一禮,這才向身邊眾將喝道:“我們走!”

林渺無奈地聳聳肩,看來這一場亂子是弄不起來了,不過也幸虧有樊祟在,否則,這亂子應該由他和薑萬寶諸人來應付了,說不好會連累這些人,但現在卻至少可以讓薑萬寶諸人有機會轉移,暫時不用正麵與綠林軍衝突。

當然,這之中的時間也難維持多久,劉玄仍不會放過薑萬寶諸人的。所幸他早讓薑萬寶有所安排,否則,結果隻怕很難預料了。但林渺仍在心中把劉玄狠狠地罵了個夠,這人確實也夠毒辣的,這麼快便下手,看來自己在南方的日子沒幾天好過,想要如往昔一般八麵來財也是難事,他倒有些後悔賣給了綠林軍那麼多天機弩,而此刻卻要被其反噬一口,真是個笑話。

“你在想什麼?我們該走了!”樊祟冷然道。

林渺苦笑著聳聳肩道:“看來你的麵子在哪裏都好使,隻不知道在長安會不會也有這麼風光?讓王莽也給你行禮下跪!”

“少給我耍花樣,我要殺你易如反掌!”樊祟冷冷地道。

“我哪敢呀,我可沒第二顆腦袋!”林渺一臉無辜地應道。

“以後不可再輕易提我的身份,否則我會割掉你的舌頭,讓你永遠都說不了話!”樊祟又警告道。

“不會有那麼嚴重吧?我不說就是!”林渺打量了樊祟一眼,故作大驚小怪地道。

“少囉嗦!帶路!”樊祟不耐煩地叱道。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嘛!”林渺嘟囔著拉過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