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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逼他反(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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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望川國軍隊在這邊境上對峙月餘,眼看著糧草就要斷絕,呂頌也是急得團團轉,隻盼著能夠一舉攻下桓州,早日了了皇上的心願,也好班師回朝。

可惜,天不隧人願,望川國兵力雖少,卻甚是懂得做戰之道,幾次交手下來,他們以數倍於對手的兵力,居然沒討到半點便宜,真是撞邪了。

今日接到對方來使者送來的拜帖,說是有一故人要與他一敘,他不禁冷笑,“啪”一下將拜帖拍在桌上,“故人?想使這種小伎倆令本將軍上當?做夢!回去告訴你們皇上,本將軍沒有什麼故人要見,叫他隻管做好準備迎戰就是。”

齊魏淡然一笑,早料到他不會輕易相信,施施然坐著未動,“呂將軍別把話說得太滿,你這位故人可是想念你的緊,還托我向將軍問候一聲,令公子當初受貴皇上責罰,背上的傷可留下疤痕了沒?”

什麼?呂頌大吃一驚,悚然變了臉色,“你到底是什麼人?!”他之所以會如此吃驚,是因為當年他的獨子隨他進宮之時,因不懂規矩觸怒了先皇,先皇自是震怒,要將其子斬首,幸得五皇子路過,向先皇求情,才免其子一死,隻受了二十杖刑。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對五皇子感激的加,五皇子出質望川國後,他多多少少也讓宮中人看顧好楊淑妃,算是對這份恩情的回報。

此事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知之者也並不多,更何況是望川國的將領,難道……一念及此,他臉色更是大變,“你說的故人——”

“呂將軍去見他就知道了,”齊魏淡然一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我便留下做人質,將軍還怕他們會對你不利嗎?”

呂頌目光閃動,顯然並不完全相信他,不過他既然敢獨自一人留下,對方應該不至於耍什麼花招才對。思慮再三,他還是決定去一趟比較好。

“將軍!”他的下屬們自然不放心,紛紛上前阻攔。

“無妨,”呂頌一擺手,“既是故人,便不能不見,你們招呼好齊將軍。”邊說邊使了個眼色,意即如果情形不對,就動手。

“是,將軍。”下屬們應了一聲,個個刀出鞘,箭上弦,嚴陣以待。

齊魏不怕也不惱,自顧自喝茶,還真是沉得住氣。

兩軍營地中間隔了一道小小山穀,五皇子就在高坡上等待,呂頌縱馬如飛,狂奔了一柱香時分方才來到,遠遠看到山城上站了一男一女兩人,猛一拉韁繩,“籲——”

馬兒長嘶一聲,兩條前腿人立起來,又沉沉落回去,嘶鳴不已。呂頌控製好馬身,仰臉去看,“何人喚呂某前來?”

驟見故鄉來人,五皇子頓覺心神一陣激蕩,鼻子竟然有些發酸,“呂將軍……”才說三個字,語聲已哽咽,便咬緊了牙喘息,說不出話來。

呂頌先是呆了一呆,跟著不敢確定地,“五、五皇子?”

“是……”五皇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順著山坡往下走,“呂將軍,能在此見你,真是幸事……”

“五皇子?”呂頌這才相信眼前人正是五皇子,不禁驚喜莫名,飛身下馬,也奔著迎上去,直到兩人互相緊緊握住手,他才猛地記起自己的身份,單膝跪地,“末將參見五皇子!”

慕容寒枝隨後慢慢下來,看到呂頌對五皇子的情意,不禁無聲一笑:看來事情有成。

“呂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五皇子趕緊扶起他,兩人麵對麵站立,都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呂將軍,我、我母妃可好?她、她一定想念我的緊。”

“淑妃娘娘尚且安好,”呂頌麵有愧色,“自從五皇子你出質望川國,末將聽聞淑妃娘娘日日以淚洗麵,如今更是深居佛堂,不問世事,末將慚愧,無法照顧娘娘更多,五皇子恕罪!”

“不怨你,”五皇子眼圈已紅了起來,真恨不得脅生雙翅,飛到母妃身邊去,“母妃自是想念我,可我如今……”

“對了!”呂頌想起一事,“五皇子怎會在此,還同望川國大軍在一起?”他下意識地看了站立一旁的慕容寒枝一眼,頓覺她身上有種令人心驚而折服的力量,不禁多看了兩眼,她……

五皇子苦笑,按照與慕容寒枝先前套好的詞,一步一步將呂頌拖下水,“兩軍對陣,便是兩國成死敵之時,我身為質子,此時的用處是什麼,呂將軍還會想不到嗎?”

一聽這話,呂頌吃了一驚,本能地上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後,看向慕容寒枝的眼神裏已經有了濃烈的殺機,“她——”莫非他們要以五皇子為要挾,逼他們退兵嗎?可他們難道就不擔心身在孤竹國中的、他們自己的人質?

“呂將軍稍安勿躁,”慕容寒枝淡然一笑,半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我主聖上從來不是好戰之人,此番若不是孤竹無虞興兵來犯,兩國之間自是相安無事。我且問呂將軍一句,那孤竹無虞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硬要兩國成敵對之勢,以至勞民傷財,生靈塗炭,呂將軍可讚成嗎?”

自然是不讚成,可皇上有命,為人臣子怎能不從。呂頌看著她,沉吟了一會才道,“這位姑娘與五皇子是何關係?”

慕容寒枝不禁苦笑,她先問的好不好,這個呂將軍好重的疑心,“呂將軍不認得我?”

呂頌一怔,“我們見過?”

五皇子插言道,“呂將軍,她便是皇兄心心念念要找回的寒妃,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還替皇兄賣命打這場仗,你說你冤是不冤?”

說的也是,他們隻知道是為了一個女人來跟望川國決一死戰,可當挑起這場戰事的罪魁禍首站在他麵前時,他卻不知紅顏為誰,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什麼?”呂頌眼神一寒,咬牙道,“你就是——好,很好!我隻須將你抓到皇上麵前,便算是了了皇上的心願,這場仗也不用再打了!”說著話他上前一步,大手一伸,已抓向慕容寒枝脖頸。

“呂將軍?”五皇子自是沒料到他說動手就動手,驚叫一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斜刺裏猛地寒光一閃,呂頌隻覺一陣沁人心脾的殺氣撲麵而來,不由他不暗吃一驚,旋身急退,再回過身來時,慕容寒枝麵前已站了一位長身玉立、俊俏冷峻的年輕男子,手中劍“唰唰”挽個劍花,“呂將軍到底是堂堂七尺男兒,以這般招式對付一個弱女子,不嫌太狠毒了些嗎?”

會在生死關頭相護慕容寒枝的,除了淩翊還會有誰,他一人去往雪池國縱然是快,不眠不休的,一天兩夜就已到達,隻是要將一批黃金運出,可著實費了他一番琢磨’

最後想了個法子,將一輛馬車以薄板砌成,中間全部以金塊填充,任誰都看不出一點端倪,用了三天時間趕了回來,剛好陪慕容寒枝赴這趟約。

方才他並未現身,是因慕容寒枝說不想讓呂頌多心,卻沒想到這個呂將軍脾氣這般急躁,沒聽清楚個子醜卯寅就動手,而且一上來就是致人死命的殺招,真是夠狠的。

“你又是何人?”被對方冷然的氣勢和精湛的劍法震懾到,呂頌臉色開始發青,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什麼陷阱裏去了。

淩翊冷冷看著他,並不答話。

五皇子這才鬆一口氣,上去拉過他,“呂將軍莫急,聽我仔細說給你聽。”當下他把與慕容寒枝他們分析孤竹國中形勢,及孤竹無虞的不得人心,望川國願與之永世交好之事說了,“不知呂將軍意下如何?”

萬未料到五皇子打的竟是這般主意,呂頌驚得差點昏過去,“五皇子之意,是要末將反了皇上?”天,這怎麼行?那樣的話,他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呂家上下將無一活口!

“皇兄為君不仁,呂將軍不是最清楚嗎?”五皇子死死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就算呂將軍把慕容姑娘交到皇兄手上,他也不可能因此變回一個好皇上,何況因為皇兄的不理政事,孤竹國百業不興,就算今日不亡在望川國手上,也難保不會成為他國囊中之物,呂將軍可甘心做亡國之奴嗎?”

呂頌猶豫著,他也知道五皇子所說是事實,但要做反臣,著實非同小可,這一時半會的,他也拿不定主意,“這恐怕不妥,皇上此時就在、就在營中,若是讓他知道末將私會五皇子……”

“世上原本沒有不透風的牆,”慕容寒枝接過話來,示意淩翊不必緊張,不會有事,“呂將軍今日來見五皇子之事,孤竹無虞早晚會知道,縱使呂將軍絕無二心,依那孤竹無虞的猜忌,必然不會相信,呂將軍試想,還解釋得清楚嗎?”

呂頌大怒,“你、你算計我?”這個什麼寒妃好深的心機,好利的一張嘴,好鎮定的氣勢!看來她是篤定他會反,也知道設下今日這個局,他不得不反,是不是?

“不是算計,隻是良臣擇木而棲,呂將軍效忠的是孤竹國江山,而不是孤竹無虞那等昏君,忠心耿耿是好事,但若不懂得變通,就是愚忠,不但不得人敬仰,反落個罵名,呂將軍何苦來哉?”慕容寒枝抬手一拂秀發,這一番侃侃而談,將呂頌這個不善言辭的大將軍說到啞口無言,冷汗如雨下。

五皇子隨即道,“慕容姑娘也是為兩國子民考慮,不瞞將軍,望川國皇上願助我一臂之力,取皇兄而代之,不知呂將軍可願追隨我左右,共享榮華?”

“啊?”呂頌又是一驚,腦子都有些接受不了這一出又一出的變故,原來那望川國皇上是早有預謀,騙他前來與五皇子相見,實際上是逼著他反嗎?“五皇子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