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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廢人(1 / 3)

阮舒攥緊手機往洗手間跑。

電話在此時接通。

聽筒那頭警察的聲音傳過來的一刻,阮舒激動地眼眶發燙,哆嗦著嘴唇就道:“我被綁架了!羅上路2——”

沒等話說完,猛地一股大力自她耳邊將手機奪走。

阮舒轉過身,傅令元渾身肅殺地俯瞰她,用力地掛斷電話。阮舒鍥而不舍地伸手去搶,指甲使勁兒地摳進他的皮、、肉裏,就是換不來他的鬆手。

下一秒,她身體一輕,整個人天旋地轉,卻是被傅令元扛上了肩頭。

“放開我!傅令元你這個混蛋!瘋子!變態!”

阮舒口不擇言地怒罵,拚命扭動身體,蹬著腿要從他的肩頭下去,沒兩下雙腿就被他並攏著桎梏住。她隻能用手往他後背一個勁兒地又捶又掐,原本倒掛的姿勢就令她感到血液倒流可能會腦充血,情緒激動起來更覺腦門快要炸了。

傅令元一把將她丟到床上。

阮舒掙紮著要爬起來。

傅令元迅速地覆身壓下來,雙腳纏製住她亂動的膝蓋,單隻手便將她的兩隻腕一並固定到她的頭頂。眼珠子黑沉沉的,唇角尚沾染一抹先前在外麵被她咬出的血,整張臉繃得緊緊的,儼然黑雲壓城。

“放開我。”阮舒折騰得頭發淩亂滿麵通紅,咬牙切齒,“你這是非法拘——”

傅令元沉默地俯身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唇瓣很涼,下口十分狠,就像是不帶一絲感情的懲罰與折磨。

阮舒忍不住戰栗。

少頃,傅令元鬆開她的唇,看著她,空出的那隻手拿指頭用力地刮過她嘴唇上的一抹血。

阮舒別開頭,避開他的觸碰。

鉗住她的下巴,傅令元掰回她的臉,迫使她正視他。

“滾蛋。”阮舒眼神凶狠得像隻母狼,“除了強迫我,你還有什麼招數?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讓我有機會跑出這裏,讓我死在這——”

傅令元又一次俯身低頭,堵住她的嘴,剝奪她的全部呼吸,直至她瀕臨窒息。

阮舒大口地chuan氣,胸口劇烈地起伏,一下一下地蹭他的胸膛。

傅令元視線往下。她的寬鬆的領口處露出她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此時此刻的姿勢不經意地擠出她幾分白而軟的春光。

察覺他某個部位的變化,阮舒倒也沒在怕,眼裏帶諷地冷笑。

傅令元自然知道她為何而笑,反而緩了原本的怒色,伏至她的耳畔,酒氣拂到她的頸側,嗅她身、上的橙花香,嗓音暗啞:“現在對我服軟還來得及。別以為你在坐月子,我就沒有辦法治你。”

阮舒無動於衷。他的所謂辦法,不過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她又不是未曾領教過。

“為了你的身體健康,我建議你去外麵找小姐更——”

傅令元再次堵住她的嘴,手掌拉落她肩膀的衣服。

阮舒閉上眼睛,一聲不吭,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心底漫上無盡的哀涼。

明明是隔靴搔癢,他還是很有耐性地和她磨蹭了很久,才起身去了浴室。

阮舒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臉埋進枕頭,調整自己的呼吸。身、上很黏,很熱,全部都是汗。

傅令元在浴室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聽著裏頭傳出的不間斷的水聲,阮舒漸漸混沌了意識,忽然清醒,是因為發現傅令元在用毛巾給她仔仔細細地擦身體。

毛巾是擰過熱水的,很燙。可是他的手很冰很冷,像是剛泡過冷水,他顯然在盡量避免與她的皮膚直接接觸,但偶爾還是不小心碰到。

她下意識地睜了眼,正與他的視線對個正著。

他坐在床沿俯視她,漆黑的眼眸有點氤氳。

閃了閃目光,阮舒沒有給予反應,重新閉闔雙眼,任由他擺弄。

氣氛凝滯。

安靜。

沉默。

接著安靜。

接著沉默。

最後在一片死寂之中,傅令元開了口,語氣認真地繼續兩人始終談不攏的問題:“我很早就告訴過你,許多無益的事情,隻要你不去細究,就不會煩擾到自己。”

阮舒抿唇:“我也很早就回應過你,如果不想我細究,你就隱藏好不要被我發現。”

“傅太太的聰慧和敏感,讓我每一天都膽戰心驚。”傅令元似有若無地泛出一抹苦笑,“我的膽戰心驚,就好比你現在的鑽牛角尖。阮阮,你越是計較我究竟存有多少真心,越是逃避這段關係要和我一刀兩斷,其實越是說明你有多在乎我們的感情,越是說明你有多愛我。”

他撚著毛巾,盤旋在她被他吸出一小抹淺痕的皮膚上:“你忘記了嗎?真心是用來感受的,為什麼非得要我在你和兩億之間做取舍來表明?我也早說過,我們的時間很寶貴,浪費不起再一個十年。”

阮舒並沒有馬上接茬,緘默數秒啟唇,卻是問:“你知道被你軟禁在這裏的這麼多天,我想的最多的是什麼嗎?”

她睫毛輕顫,手指蜷起,攥住被單:“我在想,你從接近我的那一天起,就必然料到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所以其實從第一天,你就在為被我發現真相而做準備。能夠讓我不去計較的最大利器是什麼?是讓我愛上你。”

傅令元聞言抬眸,發現她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烏漆漆的鳳眸深處依稀泛出潤色,而她的表情是竭力的克製和隱忍。

“愛情可以讓人寬容,讓人心軟,讓人輕易妥協。你一點點地敲開我的殼,侵-入我的世界,博取我的信任。我是敏感,而你懂得針對我的敏感,在我每一次有疑慮的時候,用你的花言巧語給我打預防針,慢慢地拓展我的容忍底線。”

“所以你沒有完完全全地遮掩你對我的別有意圖,沒有完完全全地這樣你對我的利用,使得我對此多少有預感,不至於現在造成極大的心理反差,到頭來也隻能怪自己的承受能力不夠。”

“你好心地提醒我不要細究沒有意義的事情徒增煩擾,你好心地告訴我我的小情緒是源自於在乎,你說什麼時間寶貴要好好珍惜。一切一切都在事先樹立好旗幟。以便你如今搬出來重新強調,以便你如今用你的愛的理論,來跟我打感情牌。”

阮舒沉了沉呼吸:“或許你成功了一部分,所以造成了眼下的狀況。愛情可以讓人寬容,相應的,也讓人變得狹隘。我淪為了你口中的那種蠢女人,會做無意義地抗爭,會計較那些不該計較的,會對你無理取鬧。”

“可想而知,如果我繼續留在你的身邊,每天麵對這樣的另一半,時間久了,你勢必會漸漸厭煩。與其到時相看兩厭,不如保留對彼此最美好的印象,就此別過。”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床頭櫃上的台燈便被傅令元粗暴地掀到了地上。

淡淡地瞟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台燈,阮舒曼聲又道:“而令我變得狹隘而非寬容的原因恐怕在於,你還不夠成功,你沒能成功地讓我深陷。”

似是預感她接下來要講的話,傅令元暴怒噤聲:“閉嘴!”

阮舒抬眸,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冰霜一般的臉,繼續道:“相較於對你的淺薄的依戀,我更愛我自己。”

“我讓你閉嘴!”傅令元捏住她的肩膀使勁兒地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