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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去吧(1 / 3)

好些日子沒有和傅令元相安無事地同床共枕,尤其最近十多天,她都是一個人睡的,這回隔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個兒躺在身旁人的懷裏,阮舒一下沒反應過來。

乍一抬眸,不期然撞上傅令元湛黑的眸子。

他貌似醒來有一會兒了,斜斜地倚靠在床頭,睡袍鬆鬆垮垮地袒、露著胸膛,曲起一隻的腿,嘴裏叼著根沒有點燃的煙,幽深灼然的眸光專注地凝著她。

“早,三哥。”阮舒很快晃回神,微微一笑,打著嗬欠埋臉在他被她枕著的那條胳膊上蹭了蹭,顯得慵懶而依賴。

“早。”傅令元聲線平和,未有明顯的波瀾,手臂攬緊她,手掌撫上她睡袍劃落的瑩潤肩頭,來來回回地摩挲。

阮舒覺得很舒、服。

身體舒、服,心裏頭更舒、服。

具體她也說不上來,或許適當的哭泣真的能給人排壓解毒吧。她從未流過那麼多的眼淚,也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也可以有那麼多的眼淚。當時倒沒感覺怎樣,現在發現,昨晚的一覺,竟是她被軟禁於此的大半個月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內心積壓的憋悶仿佛得到了些許的紓解,至少沒有再如前些天堵得快溢出喉嚨口,也至少沒有再一睜眼,便是茫然的愣神,並在無盡的等候裏一步步地陷入絕望。

再十來天。隻要出了月子就行了。阮舒深深地呼吸,手掌輕輕覆在自己的心髒,默默地再給自己重複。

“在想什麼?”傅令元忽地發問,手掌有順著她的肩頭往她月-匈口探的趨勢。

“在想三哥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出門了才對?你如今可不再像先前成天遊手好閑。”阮舒側頭,自下往上拐著眼兒瞅他。

“好不容易能重新摟著傅太太睡,我怎麼舍得早早起床?”銜在嘴裏的那根煙隨著傅令元講出這句話而一顫一顫的,而緊接著下一句話他說的是,“傅太太壓這麼密實,不怕癟了變形?”

外人聽著或許莫名不知所以,但阮舒作為當事人,當然明白他指她此刻抱在他身、上的姿勢,胸口整個貼在他的身體,使得他試圖作祟的手動作不了。

阮舒未遂他的願,垂著眼簾,抓出他的手,擦著他的糙繭和骨節,淡聲:“三哥這段時間,用這雙手,摸過幾個女人?”

傅令元低低沉沉地笑聲立刻出來了:“你讓我摸摸你長了幾兩肉,我就告訴你。”

阮舒沉默著翻轉身體到另一邊,背對他,扯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連同臉一塊兒蓋住。

然而不多時,傅令元便找著縫兒,也鑽進被子裏,chan緊她亂動的手腳,用唇舌一寸寸地丈量她身體的變化。被子裏很快chuan息聲cu重起伏。

“快點出月子吧……”他在最後的刹車時嗓音暗啞地歎息。

“月子又不是我說出就能出的。”阮舒從被子裏探出汗淋淋的腦袋,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出了月子還得去醫院複查,醫生說沒問題了才行。”

邊說著,她似因此而記起事兒,順勢便問:“對啊,說起來,複查的日子三哥給我安排好了麼?”

傅令元還在被子裏沒出來,緘默不語。

阮舒正納悶,忽而察覺他的手臂自她身後箍緊她的月-要肢,寬大厚實的手、掌在前麵罩住她的軟團:“我先來複查一遍。”

“……”阮舒無聲地戰栗。

……

重修舊好之後的日子過得平穩,雖然行動依舊被局限在別墅範圍內,雖然依舊與世隔絕,阮舒卻不再像先前那麼壓抑難熬了。相反,隨著出月子的日子一天天地臨近,她的心情越來越敞亮,帶著濃烈的期盼。

傅令元除了第一天的早上睡得遲,接下來還是每天定點離開別墅。不過他會拉著她一塊兒起床,共進早餐。吃過早餐,阮舒會學電視劇裏的妻子角色那般親自送他出門,給他臨別之吻,直至目送他的車子駛離。

到了晚上,傅令元多數時候能及時趕回來和她一起吃晚餐,身、上也沒了那些其他女人的氣味。他如果實在有事,別墅裏九思和二筒都能提前收到消息,轉告給她,讓她不要等他。但無論多晚,他都不曾再夜不歸宿,淩晨總能察覺他躺床上來的動靜。

當然,免不了每天晚上睡前和每天早晨醒來後的短暫溫存,搞得兩人都得難受一番,卻還是要瞎折騰。有兩次熱、燙就在洞口,阮舒的心理防線也有些崩了,並未堅定地阻止他,結果最後關頭他生生忍住了。

第二次如此之後,待他從浴室裏出來,阮舒軟綿綿地趴在床上,不禁揪起眼皮瞅他:“三哥是因為我的這場月子被迫提高了自製力,還是……三哥其實已經在外麵吃飽喝足了?”

話出口之後,她發現其中夾雜的酸味兒是連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濃重。

傅令元擦頭發的動作滯住,折起眉頭望過來。

阮舒心裏正為這話而後悔——聽起來好似她異常希望他別忍住。多犯賤。可不知怎的,話就這麼不經大腦的過濾直接出口了。

而發現他的第一反應是折眉,她的心裏又莫名地堵了什麼東西,首先記起的是,他那天最終並沒有回答,他的手最近摸過幾個女人。

轉念阮舒突然感到一絲懼怕。懼怕這樣不受控製的自己。避開他的視線,她埋臉進枕頭,暗暗沉兩口氣,心裏更加堅定自己得盡快月-兌身——環境果然會影響到人。他軟禁她的本質初衷,不就是為了磨她的棱角?若繼續這麼下去,她實在難以想象,自己會在這樣狹隘窄小的圈子裏,被潛移默化成什麼樣子……

如果有一天,她的喜怒哀樂完全圍繞著他而變化,徹底淪為依附於他的女人,該是何等的悲哀……

思忖間,後腦勺忽而覆上來傅令元的手、掌。他的手很涼,即便隔著她的頭發,她也能感受到氤氳而來的涼意。阮舒知他肯定又是洗的冷水澡——每天早晚各一遍冷水澡,也虧得現在不是冬天,虧得他素來身強體壯。

“傅太太吃飛醋能不能有點合理的依據?”手掌輕輕地順著她的頭發,傅令元嗓音沉沉的,貌似生了慍怒,“我如果在外麵吃飽喝足了,還用得著再回來讓自己受罪?我直接睡外頭豈不最舒坦?”

阮舒的聲音悶在枕頭裏,淡淡自嘲道:“抱歉……可能我最近真的太閑了……沒什麼正經事可做,就控製不住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