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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命帶孤寡終須寂(3 / 3)

聞野翻了翻白眼,手裏握著那支防狼電棒兩隻手左右換來換去地抓,追在一燈大師身後探尋:“我問你話呢老禿驢!快回答我!……”

……

拜訪完一燈大師,阮舒就沒有其他什麼事情可做了,谘詢了一下保鏢之後,得知陳青洲和傅清辭那邊的事情尚未結束,她便隨意在寺裏兜兜轉轉,手裏抓著佛珠,心裏琢磨著剛剛從一燈大師那兒了解到的訊息,整理了一下思緒。

因為暫時沒有其他線索,所以她將自己接下來的重點落在尋找被莊佩妤特意拿掉的這顆佛珠上。

好了,思路理是理清楚了,問題是這個任務好難完成,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還是一顆那麼小的佛珠。

雖然莊佩妤十年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不代表她沒有用其他辦法將佛珠弄到林宅以外的地方。隻是目前看來可能性比較小罷了,所以她得從可能性比較大的林宅內部著手。

這代表,她又得再回林宅。

視野範圍內在這時冷不丁發現了陳青洲和傅清辭的身影,均在在祛病池外圈。

排著隊的人在挨個地接水到各自帶來的器皿內。

陳青洲則等在隊伍的出口處,挨個地和剛接完水的人商量什麼事。

傅清辭雙手抱臂,事不關己般站在一旁,表情譏嘲。

阮舒基本瞧明白狀況了,敢情這陳青洲是想要祛病池裏的聖水,但沒排上隊啊。

她走過去的時候,正聽見陳青洲跟人出價到十萬,不由驚愕——隻是山上引下來的泉水而已,至於麼?

然而即便這麼高的價格,對方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沒賣:“我這千裏迢迢特意從外地飛過來的,馬上就要飛回去了,家裏還有老人等著我帶聖水回去。你還是再問問後麵的人,和他們買吧。”

正說著,下一個裝完水的人出來了,不等陳青洲問,對方直接開口叫價:“二十萬,現金馬上給我,我賣給你。”

阮舒盯著那一小瓶僅僅二百五十毫升左右的瓶子,眉頭蹙起——搶劫著這吧?

然而下一秒她的眉頭更加皺成小疙瘩,因為陳青洲居然同意了!

“現金我現在手頭上沒有,不過我可以直接給你銀行卡,這裏麵有二十五萬,全部都給你了。”陳青洲邊說著邊從錢包裏抽出銀行卡。

阮舒:“……”瘋了吧他……

對方藏寶似的將裝著聖水的瓶子往身後掖了掖,質疑:“我怎麼知道你這卡裏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多錢?萬一你是在騙我的呢?”

陳青洲微皺眉:“那你想怎麼辦?一般人沒事都不會隨隨便便揣二十萬的現金在兜裏的。我確實隻有卡可以給你。”

對方道:“商業區那邊就有銀行,你帶著卡跟我過去一趟,我從銀行裏確認了金額之後,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陳青洲完全一副十分好說話的樣子,立刻點頭:“行,可以。”

“行什麼行?!”傅清辭突然出聲,張口就罵陳青洲,“你有病吧你花二十五萬買這個水?”

扭頭她又看向叫價的那人:“你更有病!獅子大開口趁火打劫呢你?你這種行為就和黃牛無異!我現在抓你去警局,馬上可以給你定一個擾亂市場秩序的罪名!違法亂紀的行為記了檔案永遠消不掉!不想被抓就帶著你的聖水走人!傻子才跟你買水!”

那人儼然被傅清辭的氣勢嚇到了,或許也被她的話唬到了,踉蹌著就走人,走之前嘀咕了句:“本來就是那個傻子自己到處在跟人買水的……”

作為旁觀者的阮舒:“……”她怎麼覺得那人說得沒有錯……

傅清辭的心思顯然也一樣,隻不過她直接說出口了:“陳青洲你夠了。所有人都把你當傻子看沒瞧見麼?”

陳青洲眸子清黑:“既然今天沒排上隊,那我們今晚再住一晚。有經驗了,我明天早上會提前過來排隊的。”

“神經病。”傅清辭忍無可忍,“要住你自己住,說好了今天要回去,我不會再留的!”

陳青洲默了一默,忽然把榮一叫來:“去把剛剛那個人找回來,說我要買他的水。”

“陳青洲!”傅清辭怒聲,“沒用的!你別自欺欺人白費功夫了!我不能生就是不能生!這水頂什麼用啊!”

“大家都說祛病池裏的水對想求子的人也是有用的。任何辦法我都不會放過。”陳青洲依舊淡聲,情緒並不受幹擾似的,但透著濃濃的執拗。

傅清辭瞬間如同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張了張嘴都不知道還能再勸他什麼了,眼神極其複雜。手中握著的手機忽而震動,她連忙低頭查看,看清楚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後,她顧不得再和他胡攪蠻纏,當即道:“我去接個電話!”

說罷不等陳青洲給反應,她便匆匆地往樹下避去,立刻劃過接聽鍵:“喂!”

“傅小姐。”傳來的是保姆的聲音。

“晏西現在怎樣了?”傅清辭口吻焦慮。

“燒剛剛退了一些,但還是反反複複的沒法完全退下去。醫生也沒有辦法,說小孩子長水痘都這樣,隻能隔離在家裏照顧,也不能吃退燒藥,否則容易產生並發症,隻能吃水果、喝開水。其餘交代的那些事情我該做的也全部都做了。”

傅清辭自己也沒什麼經驗,搜索枯腸著昨晚在網上了解到的一些tips,提醒:“你千萬要防著他自己用手抓。如果破掉,化膿留疤可就糟糕了。”

“傅小姐放心,這些醫生都詳細叮囑過的。小少爺很乖很懂事的,也很配合治療。所以別的倒還好,就是他剛剛問我,傅小姐你是不是還在警察局裏抓壞人,所以才沒有辦法來看他。”

聞言,傅清辭猛地眼眶發燙,有溫熱的液體即將繃不住。她連忙微微揚起臉,強忍著將眼淚壓抑回去,卻沒能壓抑住聲音的哽咽:“晏西現在在哪裏?在房間裏休息麼?”

“嗯。在房間裏。對了,小少爺的食欲不太好,早上的飯沒有吃多少。平時都不挑食的一個好孩子,現在明明吃不進東西,還為了能盡快好起來,勉強自己吃,說是怕傅小姐你牽掛他而不能專心工作。哎,我看著怪心疼的。”

傅清辭的眼眶又是狠狠一熱,這回完全沒能抑製住眼淚:“對不起……你一定要幫我和他道歉,我不是故意不去看他的……我隻是——”

身後在這時冷不丁傳出陳青洲的問話:“你在和誰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