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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她完了(2 / 3)

不過,他也沒繼續揶揄她,卻是冷不丁道:“雖然你哭過,他傷口裂了,但你們見著這一麵的結果,應該是愉快的。”

阮舒蜷起手指,淡淡道:“沒什麼愉快不愉快。我隻是問完了我想了解的幾件事。”

話出之後,是長久的沉默。可她感覺得到,陳青洲還站在她的跟前,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洞若明火似的。

“小阮。”他忽地喚,口吻頗為凝重,並且擅自對她用了一個新稱呼,特別顯得親昵。

阮舒有點不自在,極輕地蹙眉,想告訴他別自來熟。

他率先繼續他的話:“你和令元雖然離婚了,但其實背地裏並沒有真的斷了關係吧。”

阮舒堅持否認:“你誤會了。我這次找你邦我見他,確實隻因為有點事情想問他清楚。”

“我知道了也沒關係。”陳青洲的語氣諳著一股無奈,繼而他慎重地強調,“現在的我於你不具任何的危險性。我不可能再對你做出以前的那些事,不可能再拿你當人質威脅令元。”

阮舒依舊否認:“我說過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就算真拿我當人質,也威脅不到他。”

陳青洲並未和她死磕這個問題,換了種方式問:“如果我以後殺了他,你會不會拿我當仇人?”

傅令元剛出事那天她來找他,他告訴她是他令傅令元中槍的,他便問過她類似的問題,問她是否想給傅令元報仇。彼時她給他的答案是,不想卷入他們之間的利益爭奪。

或許因為兩三個小時前她剛和傅令元說開,此刻她猶豫了一瞬。

而這一瞬的猶豫,對於陳青洲來講已經是答案:“好,我明白了。”

聽不出他的具體意思和情緒。

阮舒掀掉眼睛上的毛巾,坐直身體,直視他清黑的眸子:“不要把我牽扯進去,不要問我這些問題,更別企圖從我對這些問題的反應中自以為是地做判斷。沒有意義的。”

“有意義。”陳青洲平靜道,“小阮,你不願意承認是一回事,但我不會忘記你是我妹妹。所以有些問題我必須了解清楚。”

“了解了又怎樣?”阮舒哂笑,“難道你會因為我是你妹妹,就對傅令元仁慈?一旦關乎到你的個人利益,其他人都是往後靠邊排的。這無可厚非,畢竟你有你的立場。我可以理解,但同時我也有我自己的感情傾向。”

“感情傾向……”陳青洲隻揪出最後的四個字,在唇齒間低低地重複,旋即凝定她,“我也可以理解你的感情傾向,有太多東西,是我和榮叔再如何努力都補償不了給你的。”

轉瞬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抱歉,以後都不問你這些了。不糾結了。你不要放心上。那都是我該自己考慮的。準備準備吃飯吧,我讓傭人去廚房看看情況。”

“陳青洲……”阮舒叫住了他,眸光微動,“非要這樣麼……”

陳青洲身影沉沉,臉上掛著一貫的清淡笑意:“我不殺他,就是反過來他邦陸振華殺我。”

阮舒默然。

黃金榮在這時從廚房裏滿載而歸:“欸,丫頭你回來了?正好到飯點!快去洗手我們開飯!今天給你做了板栗燒鴨!新添的菜式!很好吃的!”

放下盤子到餐桌,他又轉眸望向陳青洲:“青洲你也一樣,當哥哥的就不需要我特意提醒了。別站著!”

“好的榮叔。”

“好的榮叔。”

阮舒和陳青洲異口同聲。

黃金榮一聽,當即樂嗬上臉:“你們兄妹倆越來越默契。”

阮舒和陳青洲無聲地對視一眼,沒有接茬。

晚飯結束後,阮舒便提出要回馬以的心理谘詢室。

黃金榮原本高高興興地要找她去院子裏納涼聊天,聞言臉上的表情立時聳拉下來,欲言又止著覷了覷陳青洲。

陳青洲沒有阻攔她,一番叮囑:“嗯,要回去現在回,天色還沒有太晚,不要耽誤了。路上開車小心。”

黃金榮一陣失望,但礙於相親一事的嚴重後果,他還是違背自己真正的想法而選擇接陳青洲的腔:“對,青洲考慮得周全,要走現在走。我去把剩下的板栗燒鴨給你打包帶走。”

扭頭他朝周圍搜尋兩眼,詢問管家:“榮一那小子呢?咋沒見他人?又出門辦事?我還想讓他送丫頭過去停車場。”

陳青洲微抿唇:“榮一去醫院了。”

阮舒心中了然。

黃金榮亦會意:“那我自己送。”

“不用了榮叔,沒必要。”阮舒莞爾,“一小段路而已。”

黃金榮卻執意:“我正好要去散個步。”

阮舒略一遲疑,記起一事來,便未再拒絕。

今晚的氣溫還好,不至於悶熱,迎麵有微風,而且兩人撿了條林蔭石子路穿行,更涼快些。

黃金榮心情愉悅舒暢,止不住地感歎:“我就念想著啥時能再和丫頭你散步。可想可想了。”

阮舒被他的語氣和措辭萌到了,不由微彎唇角,轉了轉心思,抬起手,虛虛地搭上他的手臂,姿勢未必多到位,但看起來已儼如女兒挽上父親的臂彎似的。

黃金榮喜上眉梢,兩抹如刷的八字眉撇得老高,洋溢出一股“我也有閨女”的得意,不瞬又遺憾:“可惜今天這條路離側門遠了些,沒法再給你買糖人。”

阮舒正愁該如何順其自然地扯到話題上,聽言趁勢便問:“榮叔,你是以前經常給強子買糖吃麼?所以現在才老愛提給我買糖人。”

“可不就是嘛……”一提起死去的兒子,黃金榮不可避免地低落一分,道,“我家強子很愛吃糖,每天都要揣幾顆糖在口袋裏。他媽媽擔心他蛀牙,監督了他好一陣,要邦他戒糖,我就偷偷給他買,所以他總說我最疼他,他也最喜歡我。”

“他……”阮舒躑躅著,組織語言,“我聽陳青洲簡單提過,說是因為仇家報複,所以才……”

“嗯。”黃金榮神色黯淡,“要在道上混,逃不過你砍我我砍你。那會兒七七八八的邦派數量比現在多多了,也不如現在勢弱,經常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和青邦對著幹,而且他們不像警察。警察有警察的紀律,不會去傷害我們的家人。所以早年,我們防其他邦的人,比防警察要累。”